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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子就去北國吧,那裡有飛揚的大學,也有如火的紅梅,娘子會喜歡的。”踏雪無痕低下頭溫柔的替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眼底帶著濃濃的柔情看著她,臉上笑意融融:“娘子腦中有這麼多精闢的詩句,為夫我自愧不如啊。”
“那相公也詠上幾句讓妾身見識一下吧。”蝶舞微微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抬眼看向他,睫毛輕顫,眼波流轉,竟讓人不忍拒絕。
踏雪無痕輕笑著看了她一眼,說道:“娘子如此盛情,為夫本不應拒絕,只是現在夜色已深,我們賞景完畢,是否可以就寢了?”
“……”蝶舞一時有些慌亂,上方輕笑連連,這才意識到這人分明在逗她,不想讓他得逞,竟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妾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踏雪無痕一挑眉,回身進了山洞,將她放在稻草上壓在身下,曖昧笑道:“娘子果真熱情似火,為夫怎能拒絕。”
事到臨頭,蝶舞只好逞強,纖手往他肩上一搭,勉強扯了個魅惑的笑容:“相公……”聲音不大,帶著些許勉強,只是她聲音本就好聽,加上刻意如此,仍然能讓聽到之人感覺媚之入骨,讓人不由為其所蠱。踏雪無痕卻正好是那例外之人,他笑著鬆開她,理了理她臉頰凌亂的髮絲輕聲道:“只怕你果真是蝶谷之人。”隨即笑著看她:“難怪娘子這樣有天分。”
“蝶谷?”蝶舞坐起身,皺眉答道:“我和若水姑娘這般相像,不用想也猜得出來,無痕為何這樣說?”
踏雪無痕卻不搭話,隨手撿了一個枯枝扔進火裡,回頭戲謔道:“娘子還是叫為夫相公好聽些。”
蝶舞微惱,若不是雙目失明,只怕早已瞪了過去,她拉住他中衣的衣袖,有些賭氣的道:“到底是為何?”
“世上千人萬相,有人和你相像也並不奇怪,是不是蝶谷的人與否有什麼關係。”踏雪無痕看了她一眼,有意無意的說著。目光注視著眼前的火苗,微微失神。
蝶舞知他不肯如實相告,便不再問,兩人都知道這一晚難能可貴,默契的不提掃興之事,儘量配合對方,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兩人之間輕鬆地氣氛,愛與不愛暫且不去在乎,只是想極力享受現在,天亮之後只怕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只是這短暫的維護又能支援多久呢?
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和他暢所欲言,沒有絲毫顧忌的談笑風生?
“睡吧。”踏雪無痕看了看外面如墨的黑夜,回過神一手將她攬進懷中,兩人相擁躺在稻草上卻絲毫沒有睡意。
“你會去北國麼?”蝶舞將頭偎在他懷中,輕聲問道。
“這是自然,娘子還有什麼疑問就一併問了吧。”踏雪無痕輕笑一聲,閉上雙目,表情怡然。
“相公對妾身這般疼愛,妾身還能有什麼問題。”蝶舞嗔怪的笑起來,宛如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
睏意襲來,蝶舞也合了眼,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開著玩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彷彿過了漫長的一世紀,再醒來,身邊空空,身上依然蓋著那條青色的衫子,卻早已人去樓空了。
伸手觸控身邊那人睡過的稻草,卻是涼的,只怕很早就離開了吧。
蝶舞嘆了口氣,慵懶的坐起身來,天已大亮,一旁的火堆還未燃盡,微小的火苗閃爍著跳躍,在山洞內揚出一圈圈溫熱的溫度,像是那人離開之前加了些柴才不致讓火滅掉,微微搖了搖頭,素手掃過身旁,卻驀然停住,手下那把精緻的刀子端正的躺在稻草上,刀子下面還有幾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
蝶舞拿到手中展開,輕輕碰觸,心中頓時被堵住般,千絲萬縷的一起聚集到胸口,堵得喘不過起來。原來那紙上的字是用硬物劃得,用手一摸便可認出是什麼字,想是怕她無法辨認就想了這個辦法,一摸卻是藥方,還有一些易容的法子,上面敘述詳細,只差受不受得教了。
無痕啊……
蝶舞這時已經不知作何感想,將紙張和刀子一併塞入袖中,伸手將頭上的簪子也一併收了,就這樣散著發站起身來,打算找找附近有沒有小溪的源頭,梳洗一番再下山去。
蝶舞極不容易才找到極細的細流,在岩石縫隙中緩緩地流出來,伸手接了溼了溼臉,用袖子擦了,隨意梳了一下頭髮才緩緩地回到山洞。
還未到洞口,一種熟悉的期待慢慢的襲上心頭,失明瞭許久,各種感官要比正常人敏感許多,她剛接近洞口就感覺到洞內有人,心中想這也許無痕去而復返,心中不由雀躍,提了裙裙飛快的跑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