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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
“咱們做筆交易吧。”
“若水姑娘。”蝶舞抬起臉微微搖了搖頭笑道:“不管你的條件是什麼,我決計不會答應的。”
“你……”莫若水氣結,卻忽自一笑:“你不是想離開麼,我帶你理離開,你答應我勸他退婚。”
“我說過的。”裹了裹身上的披風繼續道:“不管你的條件是什麼,我絕不會答應。”
“你竟這麼殘忍?”莫若水瞪著她,纖指一指,怒道:“枉自他對你那麼好,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蝶舞苦笑,抬眼面向她,那目光中閃爍複雜叫莫若水分不清各中情緒,只聽她澀然道:“你們都這樣說,難道只因為他對我好,我就要嫁給他麼,這樣對他就不殘忍?”搖了搖頭,又道:“這事我勸不得的,你難道不明白?”
“……”莫若水面上一紅,嗔道:“誰讓你嫁給他。”
蝶舞但笑不語,轉了轉頭,問道:“我的丫鬟還好吧。”
莫若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她連帶外面那幾個侍衛都在那躺著呢,不過睡一會,死不了的。”似乎又想起什麼,知道她看不到,還是直視她的眼睛:“你是蝶谷中人,自然應該聽我的,谷主的話你也不從麼?”
蝶舞詫異於她竟然搬出這樣薄弱的理由,苦笑道:“我是不是蝶谷中人不重要,關鍵在於我自己並沒有把自己當做蝶谷中人看,對於蝶谷我只聽說過它的名字,僅此而已。”
“你……”莫若水拿她無法,看了她一眼,怒道:“你果真和他是一樣的人,都這般會狡辯。”
“他?”蝶舞訝異。
“當然是踏雪無痕。”莫若水瞪著她,一手將茶杯塞到蝶舞手裡,恨聲道:“你不幫我,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
“你要幹什麼?”蝶舞一愣,隨即發問,誰知話未落地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手中僅有的茶水濺到面板上,微微的涼,院子裡寂靜一片,只聽到葉子飛揚的聲音,手上流下的茶水落到地上,“啪”的一聲,幾乎能想象到水滴石怎樣瀟灑的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激起一個水花。
院子裡就這樣只剩她一個人了。蝶舞放下茶杯起身繫好披風,一個人摸索著出了院子。
自從月無影要迎娶公主的訊息傳遍整個濟州,相府下人們談論的話題馬上從蝶舞身上轉移到豔冠全國的公主身上,當然也有談論蝶舞的,只不過是由褒到貶罷了,說到這裡,也真的覺得人世間諸如此類的許多事情,真的讓人無奈又無可奈何。但是前幾日月無影卻下了一道命令,嚴禁談論蝶舞的一切事情,若是傳到公主耳裡,必會重罰,有了這道命令以後,府內下人們也不敢多談,只怕哪天漏了嘴,被相爺聽到罰了去。
蝶舞戴上披風上連帶的帽子,整個臉便隱在了厚厚的布料中,她一個人徒步走著,路上遇到幾個人也是行色匆匆的過去了,並沒有人來查問,想是都在忙著準備公主的婚禮,忙的不可開交了。蝶舞記不清出去的路只能無目的的走著,身旁景物逐漸蕭瑟,立著的屋子也漸漸矮小破舊,她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回到曾經住過的地方,那個月虎口中的醜奴曾經擁有的生活。
“小雨,你這個臭丫頭騙子,跑到哪裡去了。”一個穿著破舊的婦人手裡拎著一個大木桶罵罵咧咧的從破舊的屋子裡走出來,那木桶看上去沉重破舊,隨著婦人一步步走動,晃著將裡面的水灑出來,打溼了婦人的鞋子和裙角,已入深秋,這冰涼刺骨的水侵上肌膚只怕會冷得徹骨,何況這婦人穿的並不厚。
蝶舞聽到有人,想轉身回去,卻不想那婦人眼尖得很,一眼看到了蝶舞。
“誰啊。”婦人在府中呆得久了,自然會識別來人身份高低,蝶舞穿了一件真絲白衣,外面的披風也是濟州城內有名的繡坊紡制,一個這樣穿著的女子來到這裡,不由讓她暗暗吃了一驚。
“姑娘走岔道了吧。”婦人將重重的水桶放在地上,撩起腰間繫著的圍裙擦了幾把手,獻媚的對著蝶舞的背影笑道。
既然被發現,蝶舞也不好再走,回過頭輕輕點了點頭,幾縷烏黑的髮絲調皮的從帽中滑落,露出臉頰一小片紅嫩胎記。
那婦人眼尖極了,一眼瞄到吶粉嫩的紅色,臉上的獻媚消失的無影無蹤,怔忡片刻,卻突然繃起了臉,面帶諷刺的冷笑道:“喲,我道是誰呢,這不是飛上枝頭的醜奴小姐麼?怎麼,現在失了寵又想起這老地方來了?”她聲音本就粗啞,這一叫嚷道尖銳了許多,只是兩者結合卻如針一般的直刺耳膜,那滋味著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