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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苦澀一笑低下頭口中喃喃自語:“自己的事麼?”
“無影哥哥。”蝶舞遲疑開口:“我自然是不想你去爭那種虛無縹緲的位子,可是你終究不會甘心如此,就算你聽了我的又如何?只怕到最後終會悔恨終生,我只是不想阻了你的路,我這樣說又有什麼錯,無影哥哥不是能夠為了一個女子就放棄江山的人。”嘆了口氣又喃喃自語道:“只怕這世上也沒有幾個,況且就算你現在退出來也來不及了,啟王又怎會放過你。”
月無影緩緩地將目光投向她的臉上,看著那雙眼睛,卻突然笑起來:“蝶舞說得有理。”優雅站起身來,掃過桌面那鋪著的宣紙,澀然道:“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蝶舞這又是說得誰?”見她不語,臉色卻泛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在秋色的照耀下閃著一層珍珠色的粉嫩,心卻被狠狠的揪起來,胸膛一起一伏,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也變得沙啞,他注視著她,聲音發顫:“你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勸我迎娶公主,好讓你脫身吧。
”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連:“你太小看我了,就算娶了公主,你,我也是一樣要的。”說完憤怒轉身,竟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外面的光透過窗子打在蝶舞單薄的身影上,在那白色的宣紙上留下淡淡的影子,與那字相輝映,窗外風聲蕭瑟,桌旁女子的身影卻更加孤寂清冷。
蝶舞怔怔站著,一手撫上桌上的字,良久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來:“為什麼不信我呢?”
風輕輕吹了進來,吹起了紙張的一角,那幾行歪歪扭扭的字隨著風尚下閃爍,幹了的墨在反射著輕微的光,照亮了眼。
含羞倚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燭,倚傳深意,酒思入橫波。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
無痕,你會去北國看雪麼,如果會,那便在那裡等我吧。
含蓋倚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燭,偷傳深意,酒思入橫波。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
——張耒《少年遊》
第八十章 深知身在情長在
次日,月無影就向皇上請了旨,皇帝也似歡喜異常,聽說那傾城公主風華絕代,貌可傾城,是難得的美人。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月相與公主的婚事,比起前一陣子啟王的婚禮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訊息幾乎都是由秋月告訴她的,還聽說表小姐聽了此事傷心欲絕,竟一病不起,月無影在濟州城內給她置辦了一處別院,讓她靜養,只可惜用了大量上好的藥材,卻依舊不見起色,人仍然一天天消瘦下去。本來活潑好動的一個人兒,就這樣一天天消瘦下去,眼見就要消香玉損了,秋月說到這裡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可惜的搖搖頭,雖然以前她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對她又打又罵,但是到底主僕一場,現在看來也不值得計較了。
月無影似乎在籌備婚禮,如今丞相變成駙馬,離權利的頂端又近了許多,他應該高興的吧。蝶舞叫人搬了貴妃椅出來,擺了個小桌,沏了壺茶慢慢品著,外面的風偶爾會很大,吹起寬鬆的裙裾,仰著耀眼的白色,南方的深秋總是溫暖的像極了春天,所以溫暖的讓她以為時光倒流,春天又回來了,可是今天,常青的樹木沙拉拉地響著,她批了件較厚的披風慵懶的斜躺在貴妃椅上卻感到了絲絲寒意,風又打了起來,吹過臉頰有著不同的乾澀,這才明白,南方的秋天也是蕭瑟的。
她喜歡極了秋天那些發黃的葉子,紅黃相映,特別是北方銀杏的葉子,黃的比調色盒裡德顏色好藥純許多,那樣的透明剔透,彷彿看一眼就能得到一個純潔的世界,秋天的時候她常常喜歡走在落滿落葉的樹蔭小路上,聽著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音,一臉的興奮,每當那時候慕容強都會說他不愛護落葉,她會笑著反駁他:“化作春泥更護花。”那樣簡單快樂的日子如今卻如同這即將逝去的秋天一去不復返了。
什麼時候她可以去北國,看看他眼中的雪和自己眼中的有什麼不同呢?
踏雪……無痕,想來,他也是極喜歡雪的吧。
又抿了一口,茶卻是已經見了底,口中澀澀的,伶俐的秋月卻沒有過來斟茶,只得伸手自己去摸索那茶壺的所在,一隻手突然出現憑空多了杯子,手僵在空中,蝶舞微微歪了歪頭,隨即嘆了口氣,又慵懶的縮回貴妃椅,笑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那個聲音說道:“你到沉得住氣。”聽到耳裡委婉動人卻是個女子。
“不然又有什麼辦法?”蝶舞苦笑一聲:“他不讓我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