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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就這麼突然出現,猶如從天而降。
她傻傻的,呆呆的看著他,心也好似在剎那間停止了跳動,而後又激烈的跳動起來,人也好似僵在了那裡,徹底失去了反應。
楚凌川站在那裡,盛滿了痛的雙眸從素素消瘦的臉上一點點向下,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心,被一陣劇痛淹沒,幾乎要無法呼吸,眼眶發熱,泛紅。
他走的時候,小小川還在,可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和素素傾注了希望和愛的。卻已經離開了他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忙的天昏地暗的時候,已經悄悄的離開了他。
視線再度回到了素素的臉上,消瘦,沒有光澤,眼神不再充滿了屬於她的快樂和慧黠,而是灰沉沉的。他的心越發的疼,忍不住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將瘦弱不堪的素素緊緊地抱在懷裡。
直到此刻,素素才相信,抱著他的男人是真實的,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圈著她的身體,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磨蹭著,彷彿是在述說著什麼又彷彿是無言的安慰和愛意,好像在說:“寶貝兒,對不起,寶貝兒,我回來晚了。”
溫暖的懷抱,結實而又寬廣,她貪戀著、渴望著、思念著、卻又厭惡著,腦海裡忍不住翻滾出一幕讓她傷心而又生氣的一幕,忍不住去抱他的雙臂卻突然一把推開了他,向後退去。
素素的舉動讓楚凌川愣了一下,他微微皺眉看著她,人也向裡面走去,隨手將門給關上,伸手想要再次碰觸她的時候,她卻轉身向裡面走去。
儼然一副很不願見到他,對他極度不歡迎的樣子,心中的痛苦變成了一股無名之火,卻壓抑著,走到她面前攔住了她去路,雙手握住她肩膀:“怎麼了?”
素素不說話,咬著唇,她知道,一說話,她肯定會哇的一聲哭出來。曾經她幻想過,在他結實而溫暖的懷裡哭個痛快,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了,他的懷抱留給別人好了,她不稀罕。
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素素,楚凌川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黑眸盯著她黯淡無光的美目,放緩了聲音問:“怎麼了,說句話?”
楚凌川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回來找不到她著急,知道孩子沒了,傷心,找到她了,又對他不理不睬,滿心的無名之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安若素,孩子沒了我也疼,我也想守在你身邊,在你需要的時候照顧你,可是,這些我做不到,我虧欠你,虧欠我們那個無緣的孩子,我願意嗎?我不願意!你難過,你痛苦,你傷心,你怨我,你說出來,你哭出來,發洩出來,我在這兒不是嗎?起碼此刻我在!”
現在,此刻,他在?可是,她已經不需要了。他現在吼什麼,她都還沒吼他呢,賭氣的道:“是,你現在,此刻,在我身邊,可我不需要了!楚凌川,我不稀罕!”
素素說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向套間裡走去,將他拋在腦後,楚凌川怒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火氣很大的問:“安若素,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不稀罕我?我自作多情是不是?!”
“對,你,你就自作多情!”憋屈在心裡的火氣和傷心,一下子好似崩開了個口子,決堤而出,怨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氣他,竟然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將你的情往別人身上使吧,我不需要!”
楚凌川的臉一片鐵青,不稀罕他,稀罕別人是不是?他自作多情?先前,趙婷芳說那些話,他根本就不放心上,素素對肚子裡孩子的寶貝,他不是不知道,怎麼會跟別的男人開房間,還自己拿掉孩子,他寧願相信孩子沒了只是一個意外。
可現在,這女人的態度,說的這些話太讓人懷疑,也太讓人生氣了,再一想趙婷芳說的那些話,楚凌川一下子炸毛了,怒吼:“不需要?不稀罕,那你稀罕誰,需要誰?那個沈浩宇?!”
“楚凌川,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蛋!”
楚凌川那麼大塊頭,她那點力氣怎麼推得動,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著臉,雙眸冒火的看著她:“安若素,孩子好好的怎麼沒的?”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素素的心一陣涼,突然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是在懷疑她選擇不要這孩子嗎?她痛的時候他不在,她傷的時候他不在,現在還這樣懷疑她?
她突然覺得一陣無力,嫁給他,等於嫁給了那座房子和一根電話線,她總是在懷疑他,也總是有不明女人出現讓她心裡不痛快,而他其實也根本就不信任她。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