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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將他的手臂推開,奪過他手上的眉筆:“我自己來。”
他捏著絲絹擦上她的眉道:“以往看書,覺著這畫眉是閨房趣事,倒不知這麼不好上手。”
若不是陰差陽錯,那麼想來他要畫眉的物件應是燕了。
她想起昨夜他的囈語不由怨思著默聲伏上妝臺前為自己描眉。
他退身到床榻邊落坐下來,隨手拿起床几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盞茶:“再過幾日就是盂蘭盆節了,菱兒要隨你入宮,這幾日你和菱兒學點宮禮,到時大臣命婦多,我怕你應付不來。”
菱兒?還真是親暱。
她靜默著將兩邊的秀眉畫齊,把眉筆落在妝臺上,轉身望他嗔道:“誰是菱兒?不是菱角嗎?”
他端著茶盞,不緊不慢:“她來府時,說喚她菱兒……”他抬眸望了她一眼,又道:“你若不喜歡她,待你有了身子,我就向母妃稟明給菱角賞門好親事。”
說到懷孕,她臉上撲紅,垂著頭問:“為何要等到那時?”
他將茶盞放到茶几上:“待那時我才有緣由打消母妃讓我納妾室的念頭。”
她想忍忍終也有那日,便不語了,繼續上妝施粉。
而此時,房寢門外一個嬌影將一隻盛有茶壺的托盤交到候在門邊的丫鬟手裡便怒轉離去,且腳步方出正屋院落她那怒臉上瞬間泛起了謀笑。
自趙汣將範素芹接回王府,菱角就窩下一肚子心火,這會本想借故換茶入房,但聞趙汣要將她嫁人心頭便氣怒不得,直將範素芹恨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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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話 。。。
燦爛的晨陽下,範素芹頭綰墮馬髻,髻下是秀眉淡掃芙蓉面,身上著拖尾桃錦大袖衣,帶著菱角和鹹王府其他三個丫鬟走在福壽宮通往瑞和院的遊廊上。今日方過辰時,鹹王府來了兩個宮女說瑞太妃請她入宮,她便打扮了一番坐上一頂青轎入了宮,趙汣一早去了禮部,小蔥不過是陪嫁的身份,依規矩陪她進宮的皆是大婚之日由宮內送下服侍她的丫鬟,這是她第二回進宮,沒有趙汣和小蔥陪著,又不知道瑞太妃來請的緣由,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順著遊廊範素芹跨進了一道紅漆小門,走過一道松竹林立的斑駁院路道了一座大屋花門外,屋外候著幾位宮人,見她一身貴氣走來,瞧她烏髻上琵琶金釵數支,知她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便皆予她行禮,菱角由如回家欣喜道:“鹹王妃到。”
一個手拿拂塵的太監落下:“奴才進屋稟太妃。”就跨步入了屋內,不多時就出屋朝範素芹拱手:“太妃請鹹王妃入內。”
範素芹朝那太監點了下頭,移步跨入了太監身後的門檻,三個丫鬟守著本分留在了門外,唯有菱角微提著羅裙一副巴不得趕到她前面的樣子隨在她身後也跨進了門檻。
瑞太妃額上戴著條鑲著綠翡翠的蜜色額帶,著著一身蜜色大袖衣正坐在一張雕花大椅上,手中端著盞茶小飲著,眼眸抬見範素芹入門,就將手裡的茶盞落放到大椅旁的小方几上,微抬著頭側眼望她,打量她的屈身行禮,瞧她落定屈膝的姿勢道:“要不是我讓人請你,你都不知道進宮請安。”
範素芹聽聞瑞太妃話裡帶冷,心裡不由惶恐不敢亂搭話。
瑞太妃見她不語,冷冷提聲:“怎麼不說話?”
“妾身……”範素芹不知該怎麼解釋吱唔著說不出話。
瑞太妃清冷一“哼”道:“大婚不到三個月就回孃家住了兩個月,你……是哪國嫁過來的公主?”
瑞太妃突然問起出王府的事讓範素芹嚇出了一身冷汗,的確無論這事放在民間,還是皇家都是說不過去,她自然也找不到解釋的話。
“怎麼成啞巴了?不會說話了?”瑞太妃見她不語,更是氣上三分,她想自己的兒子娶了這樣身份低下的庶民已是委屈,怎麼還讓她這般嬌潑,想住王府就住王府,想回孃家就回孃家。
範素芹覺得不發聲是不行了,想來瑞太妃今日是專門尋著這件事來的,她口風如一:“妾身自小睡慣了硬床板,初嫁王府還不慣那高床軟枕,心裡還沒緩過勁來,怕煩了王才思著回家住上幾日,待心裡稍稍適應才回王府。”
瑞太妃思著微起眼,不買賬:“既然不適應,為何不留在府裡和菱兒多學學規矩早些適應,如此跑回孃家算怎麼回事,且也不入宮請安,難道是覺得這婚事是皇上賜的,眼裡就沒了他人?”
範素芹想這會不論說什麼應沒用了,忙認錯道:“妾身不敢,還請太妃原諒妾身庶民出身禮數不周,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