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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趙婉婉托腮嘟嘴看著靠在床榻上的範素芹道著,心裡恰算了下:“我認識他也有三年了,這怎麼可能是我認識的他。”
她好奇問:“小丸郡主何時認識了姜醫丞?”
“在我十一歲那年,那年過年在老祖宗那裡吃多了,結果吐得厲害,皇帝叔叔讓瑭瑭給我瞧病,我還以為他是神仙下凡,一身英氣,大冬天手裡拿著把毛扇,把脈前給我搓了搓手,他的手好暖,輕聲細語問我哪裡不舒服,開了副湯藥,我喝下就好了,真的和神仙一樣,那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讓瑭瑭娶我,我誰也不要。”
“你這小丫頭哪裡認得清人,天下比他好的男子到處都是,他的風流名聲也是在外的。”趙汣打書房來,無意聽到趙婉婉的話搭著話有意望了範素芹一眼。
“那是人家眼瞎不懂他,他不過是再幫那些女子瞧病,他們外人不知事由的亂傳。”
趙汣不想和這個不懂事的丫頭爭辯,想起現在已是亥時趙婉婉還在,那定是有心留在府裡過夜,便喚來個丫鬟:“傳我的話,讓老汪給郡主備間上好的客房。”
趙婉婉起身挪到她身旁,將頭依在她的肩頭上,舉目望著趙汣:“我要和王妃一起睡。”
“素芹有身子,你毛手毛腳的,會壓壞的。”趙汣上前捏了捏趙婉婉一側豐鼓鼓的臉頰發洩著不滿。
“王妃睡床,我睡榻上,我還有好多話想和王說呢。”
她包含母親的關愛抬手輕輕摸著肚腹:“我和郡主說好了。”
“你們怎麼能不經我的同意說好了,再多的話明日說不是一樣嗎。”他不想因此失去夜裡與她依偎悄語。
“不一樣,不說完,我睡不著,皇叔別吝嗇了,把王妃借我一夜。”趙婉婉張著手臂仿若護住心愛東西搬抱住了她。
趙汣看著趙婉婉嘟嘴懇求的樣子,將一手背到身後不情願:“罷了,就一夜,只許一夜。”
趙婉婉看著趙汣即無奈又無處惱地回了書房,噗嗤笑道:“汣皇叔怎麼有趣起來了,他以前可穩重了,我父王以前說過汣皇叔是少年老成,不過皇叔笑起來很好看,倒看不出老成,不笑時就難以親近些。”
她低眸看著趙婉婉由心一笑:“他是這樣。”
趙婉婉將雙手從她身上鬆開撅嘴:“對了方才說到哪裡了,都怪皇叔,害我忘記了。”
她覺得的趙婉婉實在是個有趣的女孩,便笑道:“你一時說姜醫丞不好,一時又非要嫁他,你到底怎麼看他?”
趙婉婉將不安分地側身向她:“不是我怎麼看他,是他怎麼看我,我一個姑娘家已經沒皮沒臉地跟著他了,他然道一點也看不出我的心思,他為什麼要去,為什麼拉勾的事都可以不算,他不知道我會難過嗎?”
她坐起靠在榻枕上的身子將雙手放在趙婉婉的雙肩上安慰:“姜醫丞也許不是故意離開,或許他是有事。”
一語道醒夢中人,趙婉婉忽然振作精神握起一直拳頭錘在自己另一隻手掌上:“我怎麼沒想到,他也許有事。”那一點精神頭的亮光像風頭蠟燭一閃而逝,瞬間又頹萎下頭:“可是他去喝花酒,他為什麼要喝花酒,那裡有什麼好玩的,我恨死他了。”
範素芹回答不上來趙婉婉的問題,便陪她坐了好一會才讓丫鬟們吹燈拔蠟。
不日,一個細雪飄零的午後,姜瑭邁著匆匆腳步從太醫院的小門內鑽了出來,目光穿過白渺渺若屑雪片瞧見那立在油紙傘下的亭立身影,忙抓起一邊袍擺朝她奔了過去,鎮住神深深作揖:“不知王妃召見下官有何事?”
他本以為她這回有孕回鹹王府,再想見她便難了,忽然聽聞小太監的傳話道她在外面待他,他是難不心喜張惶。
她穿著件帶有貂毛的紫月高襟褙子,半個豐潤的下巴淺藏在了高襟內,一張白裡透紅的臉蛋透著幸福心喜的笑:“我有話找你。”
他難抑制心中的喜悅扶過她的一臂:“王妃請說。”方落話,他見她隨著步伐隱落隱現在裙襬下的繡花履囑咐:“雪天路滑,王妃小心些。”
她含笑點頭,轉而打趣:“聽聞姜醫丞去喝花酒了,這事叫人難過。”
只聞“難過”二字他心裡一怔忙問:“王妃從何聽來?”
她輕輕一笑:“是從小丸郡主那裡,她為這事好不傷心。”
“其實不是這樣,我……”
她舉目望向他難得顯慌的神情,伸手撣了撣他肩頭的碎雪:“你是該成親了,小丸郡主倒是個活潑的女子,何必到那樣的地方去髒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