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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喜悅的找到她,穿過炮火襲擊半夜闖進村子,讓從沒想過,重逢的一面會見到生命衰竭的莊非。
他要把她找回來,帶她離開,舉行那個錯過的婚禮儀式,還有很多很多年的未來,兩個人的未來……莊非救了那個女孩,但是抽走她血液的針管,也抽走了她的健康,甚至是全部的重逢喜悅……在檢查站耽誤了很長時間才透過,因為軍事打擊,外交人員禁止進入西岸,使館的檔案、照會護照都不管用,軍人甚至要扣車子。
沒辦法,沿著隔離牆每個口岸試機會,最後總算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穿過了警戒線。如果再早兩天,或者一天,她也不會出事。
幾個女眷在旁邊解釋情況,摸著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熱。想連夜趕回耶路撒冷,男人又勸等到天亮停火再走,畢竟安全最重要。
她躺在懷裡,樣子安詳,可越是這樣的安詳,越扯得心裡無法忍受。
留下來過夜,光著急不是辦法,給天放明放打電話,到口岸等著接他們,提前通知醫院準備。
車程計算,至少要開一天,她身子很弱,白天不知抽了多少血,能不能堅持到回去。解開身上的袍子,推高袖子一檢查,讓的眼睛紅了。
兩個肘關節都纏著紗布,也算不上藥用紗布,暗黃的表面透著乾涸的血跡。把紗布解開,看到大片的淤血,甚至小臂上都有,前前後後竟然有五個針孔。抽血點處理的很草率,沒有完全止住就包上了。
她是要讓他擔心死,抽五次血,就是體格健康的大男人也會堅持不住。怕情況繼續惡化,去車上把備用食物拿來,也許吃點東西會緩解些。
外屋的火生旺了,煮了一大鍋糖水,烤了些方便食品,幾個孩子和鄰居一家都醒了,只好分給大家一些,再盛了碗糖水去裡屋,親手喂她喝。
“非非,喝點水,非非……”
沒有任何回應,最後只能嘴對嘴的灌下去,她嘴裡有一種很重的苦味,乾澀的嘴唇輕輕抿了一下,想含住水,可身體太弱,大多都流了出來。呼吸的頻率微弱緩慢,到後來,一點也灌不下去,怕她咳嗽得喘不過氣。
看著一點點流失的生命,除了著急,反覆讓自己冷靜下來。
草蓆地粗糙,把西裝墊在她身下,找來盆和冷水,一遍遍換冰敷的手巾,先把燒退下去。
但願簡單的護理能有幫助,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大家都離開了只剩他們的時候,終於能好好抱著她,陪著她,跟她說話,躺在身邊拉著她的手,一起熬過最長的一夜。
天還沒亮,外面的炮火聲停了,讓抱起莊非往外走,不想再耽誤時間。她比離開時輕了很多,圓潤的小臉深深的陷下去,肩骨瘦的咯手。最小的Suha跟在大人後頭,手裡握著小石子,看著Zusa躺在車上的樣子,以為她也像媽媽那樣死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回身上車,沒有和大家告別。不許哭,他不許任何人哭,更不許自己哭。她不會死,黑色裹屍袋的錯誤不能再發生。他已經為她哭過了,以後只會為她笑,她的生活,從此也會遠離苦難。
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儘量用最快的速度走完,她一定會堅持下去,為他堅持下去。
朦朧的曙光照進車裡,莊非躺在放倒的副駕駛座位上,蓋了兩層毯子和他的外套,悠悠轉醒。一時搞不清自己在哪,除了某種疼痛,什麼感覺也沒有。
微光裡,她的臉色青灰,嘴唇上一點顏色也沒有,眼睛失去了焦距,眨了眨,向著車窗的方向看,似乎看到了光。手抬起來摸索,碰到車裡的東西,又力竭的放回毯子上。
“是我,別害怕,是我,我們回耶路撒冷。”讓停下車和她說話,她轉過臉,也不回答,不知道在看什麼,很快又閉上了眼睛,眼角溼溼的,沒有一絲表情。
從村民那聽說了還不敢相信,但是剛才看著她的眼睛,他信了,一時疼得不知道怎麼辦。那雙靈動的眼睛裡有過很多歡樂眼淚,現在什麼也沒有,只是空空的,什麼也看不到。望著他,也沒有望到他。
“非非,馬上就回家了,別怕,我再也不走了。”聲音哽咽,把嘴唇壓在她的額頭上,還是發燙,她不適的發著抖,手指末端微微抽動,頭不安的轉到另一個方向,向著光縮在毯子裡。
“哪不舒服告訴我,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晚上就到耶路撒冷了,能聽見我說話嗎?”
以為只是失血的衰弱,現在看來又不是,幾乎不再認得他了。試了很多方法喚起她的注意,一路回應的極少,精神萎靡不振,幾個小時的車程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