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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嗚咕嘟斯魯@#¥%……&”仍舊是一串難以辨識的咒語,那些馬兵向我和小髒孩兒所在的地方衝過來。
“嗚——”小男孩被當頭一個彪形大漢拿住胳膊,提了上去。
我趕緊抓住他,死死攥住他的腳。
“嗬~~~~~”彪漢抬起一腳,將我踢得滾出丈餘。我趴在地上捂肚子。
馬隊揚塵而去。
“小髒孩兒!”我追在後面大喊,手舞足蹈。
“咕嘟呼嚕!¥%……”靠後的一個馬兵勒馬停車。
我剎不住腳,撞在他的馬肚子上。
那蠻漢伸出一隻手,將我勾上馬背,橫放在馬身上。
飛揚的塵土蓋住了我的呼吸。
“咳,咳咳!”我劇烈的咳嗽,沙塵灌了我一鼻一口。
我和小髒孩兒一起,被強盜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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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王的王妃 第五回 女巫
“朱量子,你醒一醒!”我彷彿聽見徐松明的聲音。
然後是阿彪,抱著我的身體:“朱朱,朱朱!”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無法做到。
我又聽見徐松明的聲音:“彪哥,你快走吧!你現在就回黃岡,趕快!”
然後是一陣嘈雜。然後,又是一陣輕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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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
我正在一個土墩上。
準確的說,這裡是一個土臺,太陽很刺眼,我被綁在土臺上的一根石柱上。
一個身著豔裝的女人走過來,一步一步登上土臺下的石階。
她走到我面前,徑直過去。
我才發現我的左邊和右邊,分別樹立著另外兩根石柱,上面綁著小髒孩兒的爸爸,和媽媽。
“你要幹什麼?”我大喊,卻發現我的嘴巴被一條麻布給堵了。
那個女人頭上插著五顏六色的羽毛,衣服上全是金光閃閃的亮片,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鑲著綠寶石。這些都是我從未見過的珍寶。
她的手中託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把尖刀。
我居然有興趣觀察那個托盤。
那是一個石刻的鳳鳥托盤,上面有狼的圖案。托盤邊沿鑲著象牙與珍珠。匕首是銅質的,十分精緻。
化濃妝的女人走到村長的石柱前面,嘴裡“嘰裡咕嚕”地念了幾聲咒語。我確信這是咒語,因為在唸出那一串文字的時候,她的態度是那樣的虔誠。
“噗——”
我聽到一聲刀器入肉的鈍音。
粘稠的液滴濺在我臉上。是血。
濃妝的女人將尖刀刺進了村長的胸膛。她的口中念著咒語,手腕一翻,匕首在男人的胸膛上劃出一道紅線。刀鋒遊轉,村長的胸前被切出一道深口。
我才意識到——我們被當成祭品了!
這裡正是一個祭壇。
“唔唔~~~~”我驚恐地大叫起來,因為嘴巴被堵住,只能在喉嚨裡發出一些沉悶的聲音。
濃妝的女人忽而麵皮一緊,將右手探進村長的胸膛。
一顆鮮活的心被抓在手上,掏出胸腔,放在石刻的托盤裡。
“砰!砰!砰!”
那顆心似乎還存著生命,在托盤裡不甘地跳動。濃妝的女人長指甲上沾著血,向我走來。
“唔唔~~~~~~”我掙扎,頭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小髒孩兒的媽媽已經昏迷過去。村長的胸口還在流血,隱隱冒著熱氣,證明鮮血的溫度。
“嗚魯布路德庫沐唔突!@#¥%……&”
她的口中重複著之前的咒語,向我舉起了尖刀。
“唔唔~~~~~”我悶聲尖叫。
女人的眉梢突然起了一些微妙的波動。
我目瞪口呆望著她,眼神時而渙散,時而聚緊。
我看清了這女人的妝容:
她的眉毛斜飛入鬢,沒入長羽毛裝飾的頭冠裡。臉上塗著油漆,面頰上有紅黑兩色的道道。眼角邊有孔雀色眼影,與眉梢一起,斜飛入鬢。嘴唇是濃豔的硃紅,透著黑光。她沒有笑。如果她笑起來,牙齒一定很白。從她黝黑的膚色就可以想象得出。
這個女人眼神變幻地看著我,從頭髮到肩膀,從肩膀到手臂,又從手臂回到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