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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要這個數,卻並未咬死,約摸還是有商量的餘地,我來前也仔細打聽過你們家,論家風人品,燕尾巷誰家不是豎指誇讚,況且貴公子生得這般俊俏,他們還挑什麼呢?”
“如此甚好,就有勞您再辛苦跑跑,如果真沒有合適的索性再等等,只是我家都是讀書的,還是尋摸讀書識字妥貼些,那傅小姐有幾個弟兄姊姐,家**有幾口人?父母可好相與?”雲娘又細細問起傅家的情況。
正在她們說話間,蹲在地上偷聽的海棠腳麻了,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噯喲!”一下叫出聲。
“蕊兒,海棠,快出來。”雲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們兩個。
“哎,你真沒用!”槿蕊戳戳她的太陽穴,整了整裙子,推門進去,“娘,我們剛剛經過,海棠崴了腳。”
雲娘哪裡信她的話,招手道:“快來見過四娘,她為你哥來保媒的。”
“見過四嫂子。”槿蕊給顧四娘盈盈一禮。
顧四娘立馬站起身,對著槿蕊精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好標緻水靈的姑娘,這臉蛋身段生得讓人心疼,她就是當年得菩薩保佑、起死回生的姑娘吧,都這麼高了?成大姑娘了,真好,真好。”
不是吧,她這麼有名?槿蕊心中暗暗叫奇,“您知道我啊?”
“我們吃這碗飯,誰家生了女兒、男兒都要心裡有數,何況你娘當年拜神救女也是一段奇事,怎麼能不知道。”顧四娘摸了摸槿蕊的手,忙聲問雲娘:“可許了人家不曾?”
雲娘沒有答話,只是擺擺手讓槿蕊下去,槿蕊不好再偷聽,只是放慢腳步往外移,關門前聽到雲娘笑答有了兩字,柳眉深蹙,心裡覺得重重地壓了一塊鉛。
“有了。”雲娘笑道:“就只等著兒子的婚事定下就給她訂親,您別光站著,快請坐,喝茶。”
“光瞅這面相、手相,就知道是有大福之人。”顧四娘望著槿蕊離開的身影收不回眼,滿面婉惜之色地嘆道:“哎,我手上倒是有幾戶家勢不錯的公子要尋親,真可惜了,也不知怎麼的,這兩年求親的總是男的多,女的少。”頓了頓,禁不住好奇心,屁股往前挪了挪,探頭輕聲問道:“不怕您怪罪,我這人有愛打聽的毛病,聽傳貴小姐兒時體弱,自打病癒便換了個身子骨似的,可是真的?舊日痼疾可痊癒了?”
“嗯,自從那次後,一切都還算順當,多謝菩薩庇佑,”雲娘雙手合十,閉眼虔誠地念佛。
顧四娘也跟著合手念阿彌陀佛,頻頻點頜附聲道:“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想來是夫人積了厚陰德,故求願得願,做人還需多行善事,遇難方能成祥。”
雲娘回道:“可不是,老天爺的眼睛可是亮堂堂的,什麼都逃不開它的法眼。”
顧四娘和雲娘相談甚歡,在喻家呆了大半個下午,把所知的傅家的情況,事無鉅細均據實相告,然後又細細詢問過喻家的情況,拿著槿淳的庚帖走了,說是有了訊息就早早上門通知。
顧四娘不負期望,三日後再次登門回信,對於採禮傅家有些鬆動之意,但是要相看過再做定奪。
金京看親有講究,通常訂上兩個相連的雅座相約看堂會,或是聽戲,先是男家領著兒子讓女家長輩相看,後女家領著女兒讓男方長輩相看。雲娘在梨香園訂了兩天的位置聽戲,很是中意傅家小姐,女家對槿淳的印象也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錯,所以在聘禮上也退了一步,但是至少也要按一百一十兩置辦,再沒得商量,不過他們也說了,要得多是為了辦嫁妝用,讓女兒風風光光出門,不指望嫁女兒賺錢,銀子最終還是流回喻家,還列出陪奩的單子:大、小架几案、琴案、茶几、頂箱,還有茶具、瓷具、掛鏡、掛屏、銅燭臺,再到八床八鋪的紅綠錦緞的合歡被、鴛鴦戲水的繡枕及床簾、幔帳、椅披、凳套,以及四季衣裳鞋襪,十罈女兒紅和桂花釀,拼成二十臺的嫁妝,確實花費不少。
雲娘與喻梅勤合計過,咬咬牙,便把這婚事定了下來,花了三十兩打了一套貴重的首飾作為定禮,只等三年後的早春抬花轎過門。
婚書籤好的三日後,槿淳帶著兩根豬腿、兩根羊腿,另六錢的謝媒錢,親自捧到顧四孃家裡謝媒,從顧四娘頭次上門不過半個月,槿淳的婚事便算是敲定了。
最近家裡叮叮咚咚吵不停,先是槿淳和逸君暫搬到耳房住,原先的臥室自然是當新房重新粉牆,重糊窗屜,還要採買木料請木匠師傅打磨新傢俱,喻梅勤是不管這些瑣事,通通落到雲娘一人的肩上,雲娘雖忙得腳不沾地,可是對槿蕊也沒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