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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下官擺宴為您接風洗塵。”
遠遠躲在後面的鄭氏瞧架式不對,連忙腳底抹油開溜,這下事情弄大發了,沒想槿蕊還有這麼硬的靠山,趕忙差人去信把池老爺請回來商量對策。
逸君面無表情回道:“不用了,家妹重病在榻,無心飲宴。”轉身對親衛吩咐道:“你去找人寫份狀紙,去府衙擊鼓鳴冤。”說畢,不再理會他,轉身進了屋。
服了兩天湯藥,槿蕊總算轉醒,只是神志依然未清明,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有人倚縮在床角,她默不出聲,就愣怔怔的望向他,想要認出這是誰。
兩天三夜沒有閤眼,逸君剛打了個短盹,張眼便看著槿蕊對眼望著他,他不敢激動,不敢高聲,郎中說她是受到極度的驚嚇,任何過重的響動都可能刺激她,加重病症,如幼年時揉揉她的腦瓜,柔聲寵溺輕語道:“槿蕊,不認得二哥了?我是二哥,二哥回來了。”
“二哥?”槿蕊歪著腦袋,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寵,熟悉的眉目,陌生的古銅膚色,兩腮下巴雜亂的鬍鬚,打量良久,認出是逸君,委曲的嗚咽哭道:“二哥,你怎麼才回來。”如遇到救星,顧不得頭暈目眩,顧不得避諱男女之嫌,連滾帶爬撲進逸君的懷中,驚恐的眼珠子向四周亂瞄,“二哥,有人要害我,她們要害我,你快救我。”
“不怕,二哥陪著你。”槿蕊如驚弓之鳥,蜷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逸君眼眶溼了,鼻聲發顫,摟著她,輕撫著她的後背安神,“有二哥在,看誰敢害你。”
耳旁還回蕩著白茶陰厲惡毒的詛咒,夢中她伸著鋒如刀刃的長指甲掐她的脖子,槿蕊哭道:“二哥,我做了虧心事,我害死人了,我要下陰曹地府了,要下拔舌地獄了,閻羅王要派小鬼要來抓我了。”
“不怕,二哥有法子。”逸君長臂一撈,取來銀槍,甩手牢牢釘入地下,沉眸道:“二哥的槍專斬妖魔鬼怪,娘拿著它到福法寺開過光,加過持,有它在,有二哥在,任何厲鬼也傷不了你,她們要是敢來,我就讓她們魂飛魄散!灰飛煙變!永世不得超生!你信二哥,二哥不會讓她們害你,誰敢害你,就先從我的身上踩過去。”
半晌,槿蕊唇邊抹開虛弱的笑,“我一直都信二哥的。”
端藥進來的奶孃看見槿蕊醒了,連忙去請雲娘,這幾日,雲娘幾乎沒有閤眼,身體支不住耗,被海棠和胖奶孃強架到床上閉眼歇覺,見槿蕊醒來,心思定了,抱她又是一場哭。
按理,逸君要避忌諱,即便是親哥哥也不便在妹妹閨房久呆,更何況是異姓的兄妹,又是在夫家,雲娘勸了幾次,逸君只不聽進,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但是,他打出的理由也是光明正大,說是怕池家下毒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之時行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之事,好在她和胖奶孃始終伴在身旁,又是池家先對不起喻家在先,暫且只能先這樣。
這會槿蕊醒了,逸君親手給她一口口喂粥,一勺勺喂藥,然後陪著她說話,“二哥,你殺過多少人?”
“一萬叄仟陸佰零陸人。”
槿蕊縮了縮肩膀,不由咽咽喉,“這麼多?你怕過嗎?他們會化成鬼……”
不等她說完,逸君搖頭道:“二哥殺人雖多,卻都是該殺該死之人,行得是正道,心無所懼,他們都是蠻橫兇殘的達答人,如果他們不死,死得就是我們慶元的百姓,二哥只嫌殺得少,如果能,二哥會殺到他們對慶元俯首稱臣為止!”
受逸君豪情萬丈的浩然正氣的感染,槿蕊開顏微笑,“我老早老早就知道,二哥絕非池中物,終有一日會成為大英難,千錘百煉、萬人敬仰的大英難。”
槿蕊孱弱的笑容如三春陡峭寒風中的迎春花,楚楚可憐,逸君捌開**的眼,壓下濃重的鼻音,心疼道:“二哥從不想當英雄……”二哥只想堂堂正正做你的男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語說著,慢慢的,槿蕊覺得有些倦意,兩目發酸,揉了揉眼,軟語央求道:“二哥,我很累,想睡覺,可是閉眼她們就來找我,你陪著我,不要走開。”
逸君撥開她嘴邊的幾縷髮絲,柔聲道:“二哥哪都不去,二哥只陪著你。”
槿蕊安心的點點頭,閉上眼皮,逸君幫她掖好被,想取杯茶喝,剛剛直起腿,手卻被抓住,逸君轉回身,只見槿蕊握住他的手,枕在腮頰下,面對他側身而臥,嘴裡不知道呢喃著什麼。
此時此刻,唯有逸君能給槿蕊安全感,給她片刻的安寧,唯有握著逸君的手才能安然入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