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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衣已經換過,只是頭髮還溼漉漉地披散在腦後。
“小姐怎得這樣不當心?若是真出事,奴婢怎當得起?”夏荷拿著棉帕擦拭她的頭髮。出門的時候,她帶了夏荷,到了醉然亭後,藉口腹中飢餓打發她去買點心,只說自己在轎裡等她。夏荷買了點心回來,她也正從水裡出來。當即嚇得夏荷七魂去了六魄。
“意外而已,誰想到亭邊石頭那樣滑。”她嘆氣,又想起風逍遙來,日後當怎樣見他?惱怒他見死不救還是慚愧認他不出?或者,真的彼此錯過,沒有緣分了。想到此,心裡竟是異常慌亂。
抬頭看天,怕是近午時了。起身對夏荷道:“我出去一下,若有人來,只說我憩一會。”
“小姐,你——”
衝她搖搖頭,阻去了她的話語。
她必須出去,必須再去醉然亭,若是不去,她怕再也見不到風逍遙。
亭還是那個亭,人卻不是那些人了。一切風平浪靜,誰也不會想到,半個時辰前這裡有人被丟下水,而現在那個落水的人又來到了這裡。
沒有要找的人,她的心瞬時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一大塊,方才打起的精神一下子散了去,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
慢慢地順著原路向回走,走過一個巷子,又一個巷子。
眼前便突然出現了一人,濃直的劍眉斜飛入鬢,烏黑的雙眸幽若深潭,高鼻,薄唇,嘴角一抹笑意,整個臉龐如同雕刻般直直深入她的心。
淡淡的藥香斥入鼻端,是風先生!
她軟軟地靠在牆邊,眼睛也似湮了水霧般朦朧起來。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伸過來,虛扯了她的衣袖,“跟我來。”
拐了兩個彎,穿過兩條巷子,他們來到后街一處僻靜的院落前。甫踏上臺階,門後有人迎出來,低低道:“少爺,六小姐。”
六——小——姐!
那人喚她六小姐!原本喚他少爺已讓她奇 怪{炫;書;網},誰知更喚她六小姐。只有馮府的人才這樣喚她。
她細細望去,又是一驚,他是方才自河裡救了她的男人,亦是在醉然亭裡觀棋不語的男人。
“屬下懷中曾在府中為僕,兩年半前被辭退了。”那人看到她眼裡的驚詫,解釋道。
她入府,馮家遣退了很多僕役,他便是其中之一。是以,他認識她,她卻不識得他。
“走吧。”風逍遙牽著她的手,帶她來到後院。
這院子極小,只種著一棵梧桐樹,滿滿地掛著如鈴鐺般淺紫的花。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下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偶有風吹過,數朵梧桐花落下,驚起一絲波瀾而後又歸於平靜。
推開一扇門,滿屋子全是書,整整齊齊地堆放在書架上。靠著窗,紫檀木的桌子上面放了筆墨等文具。
她不出聲,只靜靜地打量著一切。不多時,有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走近,接著兩杯熱茶放在她面前。側眼過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穿著普通的秋香色衣褲,淺淺地對著她笑。
真是奇 怪{炫;書;網},她並沒有見到他們,怎知他們來了書房?會是那個懷中告訴她的?
馮清蓉只覺得一切都那麼神秘,原來,她根本對風逍遙一無所知。
待婦人下去,風逍遙走近她,直視著她的雙眸:“蓉兒,你可怨我?”
他的聲音低低柔柔,甚是好聽,他的臉龐散發著貴氣,極為生動。
是的,貴氣,即便只是一襲普通的藏青色長袍,穿在他身上,也是渾然天成的貴氣。
看著他深如秋水的眼睛,裡面有愛,有不安,有緊張,她緩緩搖頭:“蓉兒不怨!只是蓉兒本已輸了,先生怎又來?” 話雖如此,可聲音裡還是帶著委屈,他竟是沒有救她。
“蓉兒沒輸,香未燃盡,你已認出我來了。”他擁她入懷,她的髮髻抵在他的臉旁,有暗香流動:“第一次,趙霆快我一步;第二次,卻是我聽到一個聲音,我去尋聲音的主人。因想著懷中在,你不會有事,所以遲了。”
趙霆?!那個黑衣人果然是三哥千方百計想要結識的威武將軍!難怪他如此囂張。
正怔忡時,聽風逍遙道:“日後不必再稱先生,叫我風。”
她臉上一紅,藏在他的胸前,卻是不敢喚出聲。
低沉的笑聲自頭頂響起,越發羞澀得不能抬頭,只更緊地靠在他懷裡。
靜靜地相擁著過了好一會。風逍遙才又握住她的手,引她在軟椅上坐下:“蓉兒以後不必去濟世堂了,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