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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那支簪子,馮清蓉頓時想起楚天闊送給她的那支,兩支幾乎一模一樣。趙霆說那簪子是楚天闊母親的嫁妝,那麼這支怕是趙夫人的嫁妝了吧。正愣著,趙霆輕碰了她一下,“還不快給夫人奉茶。”猛回神,見婢女已端了茶盤在旁邊候著。
她忙接過茶盤,高舉過頂,雙膝跪地,“見過老夫人。”過了好一陣子,才感覺有人取走茶盤上的杯盞,“馮家是書香門第,身為馮家女兒,想必知書達理溫良恭順。既然與霆兒成了親,日後必當恪守婦道,勤儉持家,為趙家開枝散葉。霆兒年紀不小了,膝下尚無一兒半女,你們要多加努力。”聲音低緩,不怒自威。
“是,”馮清蓉連聲應了。
婢女扶起她,來到老夫人下首坐著的年青女子面前,“這是大夫人。”馮清蓉取了茶,再度跪倒,那女子起身欲接,只聽老夫人道:“玉兒,你是長媳,當受得這一拜。”女子忙正身坐下,“娘教訓得是。”說罷,取了茶飲盡了,才笑著扶起她,“妹妹請起,既來到趙家,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馮清蓉強忍著腳底的疼痛站起身來,尚未來得及打量她,又有大少爺的三個小妾上來行禮,接著廳內的婢女們也一一上前磕頭。
正亂成一團,只聽一個暗啞的聲音道:“哎呀,今日又遲了。”馮清蓉渾身一激靈,回眸朝門口望去,進門處站著一位白衣公子,面容清雅,身形怯弱,似有不足之症。
老夫人面上綻了笑容,聲音也變得慈祥,“既是身子不好,便好好養著,來湊這個熱鬧作甚?”
“二弟大喜,霖兒還沒見過弟妹,怎好不來?”
原來他是趙霆的兄長——趙霖!馮清蓉忙轉身藉端茶之際掩去了眼裡的驚訝,移步上前方要拜倒,趙霖卻搶了上來,端起杯盞,“有勞弟妹了,快快請起。”言語溫和客氣。只是,袍袖揮舞之間,隱隱有酒香暗藏。
莫非他一早去了假山處,也不知他是否發現有人待過的痕跡。馮清蓉心裡驚慌,雙手不穩,恰趙霖飲盡了茶,欲將杯盞放至茶盤上,幸好趙霆及時伸手,才免去了茶杯落地的尷尬。婢女識相地接過茶盤,趙霆順勢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來到飯桌前。
吃罷早飯,一行人出了養心閣,簇擁著來到院子裡,行至玉蘭樹下,趙霖隨手摘了一朵乍開的白玉蘭簪在身旁的小妾髻上,小妾紅了臉,嬌嗔道:“公子——”
趙霖俊眉舒展,笑容晏晏:“真是人勝花豔,花遜人嬌。”眾人俱笑了起來,那小妾越發羞澀得不能自已,掩面走至前方,這時卻有一隻蜜蜂聞香而來,嗡嗡嗡地圍著玉蘭花轉,小妾嚇得花容失色,直往後躲,趙霖微微一笑,揚手一揮,蜜蜂應聲落地。
“好了,這下無事了。”趙霖輕擁小妾纖腰往北而去,趙霆拉著馮清蓉順著原路直向東行。婢女們隨在身後,嘰嘰喳喳地談論方才趙霖摘花之舉,個個心生羨慕,恨不得自己便是簪著白玉蘭的小妾。
馮清蓉心裡卻咯噔一下,說不出的沉重。趙霖揚手揮去蜜蜂的那一掌,別人不識,她卻看得清楚,那掌法與去年雲門山時她打趙霆的那掌是同一式,均為拂花掌。只是他為何此時顯露掌法,是想說明什麼?
真沒想到呢,趙霆的兄長竟也是藥王門弟子。看來之前馮清遠中毒,慕容子風中毒都與他有關了。還有他今日面容與前兩次見到的並不相同,顯然他也會易容。只是他為何要陷害趙霆,他們是親兄弟啊?!
不知不覺已進了憶馨苑,趙霆牽著她來到一處小樓前。門口兩個士兵守著,見到他們,“唰”地一下,腰桿挺得筆直。馮清蓉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才要叫起來,側眼看到趙霆唇畔的笑容,不由得手上愈加用力掐進幾分,這才解氣。
進了門,趙霆盯住她,問:“方才在想什麼?你以前見過大哥?”馮清蓉直覺地搖了搖頭。趙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啞聲道:“你終究還是不信我?”
她怎樣去信,她能信他嗎?他說秦統領之事與他無關,可秦若謙跟慕容子風都認為趙府脫不了干係;他說請皇上收回成命,可皇上還不照樣逼著她嫁他。他用什麼來證明他是可信的?
等了一會,見趙霆毫無動靜,遂斷了念頭,強忍著腳疼踏上樓梯,只不過上了一階,趙霆拉住她的手,“想讓我抱,怎不開口說?”
回身看他,因站在高處,恰可平視他的面容,他已將方才的失望盡數掩去,眼底似有珠光閃動。
“好吧,趙將軍,可否勞您大駕將小女子抱上去?”她也收起情緒,笑意盈盈,“滿意了?”
趙霆本以為她害羞不會說,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