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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深仇,想起大夫人交待給她的任務。
趙霆思量了一會,問:“教你醫術的風逍遙是不是定北王府的世子?”
“嗯。”輕輕點點頭,想起慕容子風漠然離去的背影,想起他小心地握著秦香茗的手輕輕吹氣,想起他親自將自己許給趙霆,馮清蓉心裡陣陣痠痛。她怎麼都想不通,她與趙霆的親事竟是慕容子風決定的。
“你不是朱顯倫的女兒。”看著她瞬間暗淡的眸子,趙霆有片刻的黯然,隨即又恢復常態,道:“別想太多,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明日要早起,歇息吧。”
算了,想也沒用,把一切交給他就好了。馮清蓉揮去腦中道不明的情緒,淺淺笑道:“我睡不著,你吹個曲兒給我聽。”說罷,將放在枕邊的竹簫遞過去。
“想聽什麼?”趙霆接過竹簫,放至唇邊試了試音,讚歎道:“好簫。”
“簫自然是好的,半座宅院呢。”馮清蓉見他喜 歡'炫。書。網',一下子來了精神,索性坐起來,將枕頭塞到背後當作靠墊倚在牆上,懶懶地道:“想聽你上次吹的那支曲子,很好聽。”
斑駁的月色裡,她如瀑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顯得那張小臉嫵媚動人。趙霆垂下眼眸,吹出柔和低緩的旋律。馮清蓉聽了心裡暗氣,他又是糊弄自己呢。雖然她知道的曲子少,可那曲《相思引》聽過好幾遍了,怎麼都不是這樣的調子。
趙霆吹的自然不是《相思引》而是安神定心的《月夜林風》,一曲既罷,見她仍是睜著眼睛,索性又吹了一遍,直至她合上雙目,才幫她掩好被子,復又拿起簫來,細細吹出那支《相思引》。沉浸在簫音中的他卻沒看到,本該是熟睡了的馮清蓉偷偷露出了一絲笑容。
纏綿悱惻的旋律在夜色裡迴盪,迴盪……
同樣的月色如水,信源山頂,慕容子風手持長笛,亦是吹的同一支曲子。他的身旁,一隻藥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張生地悄悄走過來,坐在他的身旁,“給星兒熬的藥?”
“是。”慕容子風放下長笛,用玉杵輕輕攪動瓦罐裡粘稠的液體。張生地口中的“星兒”其實就是馮清蓉,她本名溫星蓉,到馮府後改成了馮清蓉。可張生地還是習慣地稱她“星兒”。
“珊兒已經下山半個月了,一絲音信都沒有。是不是你說得太嚴厲了?你知道,她傾心於你,她如此做也是為你好,若是能籍此放下星兒又能與她結成良緣,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永遠不會喜 歡'炫。書。網'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也不會原諒她趁人之危。她早該知道,我對她素無好感。”
馮清蓉及笄那天當晚,他就離開了上鎬,一路特意繞了好幾次彎路才回到信源山,可即便回來,他依然心神不定,寢食難安,心裡夢裡都是馮清蓉淚光盈盈的雙眼以及那雙絞在一起骨節發白的雙手。那夜任雲珊特地做了小菜,送到他獨處時經常待的洗墨崖。許是多日不曾好好用過飯了,許是她燉得竹葉湯實在太鮮,許是月色下她的綠色衣衫讓他想到了故人,總是他一口氣喝了半碗才察覺到湯裡放了春藥。
他二話未說轉身跳進了洗墨池,一連七日,她在池邊守著他,前兩日百般挑逗,後來則苦苦懇求他服下解藥。他始終沒有看過她一眼,直到藥性過了,自池中出來後,他嚴厲地說:“若你不是我師妹,我早將你扔下懸崖了。從現在開始,師門情誼已斷,我不想再見到你。”
任雲珊哭著跑了,聽說下了山,也不知去了哪裡。任雲珊對他有意,他並非不知,只是他始終不肯接受她的任性,她的嬌縱,她的刁蠻。她想要的東西,她會不擇手段地爭取,若得不到,就會想方設法地毀掉。
這樣的女子啊,他怎可能與她坦誠相對。還有他不能忘懷的是,十三年前,她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就為了討得掌門歡心,從他居住的木屋偷走他配製的劇毒藥物。而她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掌門答應會教她心蠱,等她學會心蠱,只要她看中誰,那人就會死心塌地地愛上她。後來,掌門看出她心術不整,終是沒有教她,而她心裡始終惦記著有朝一日要討回此債。
想起往事,慕容子風輕嘆口氣,熄了火,將藥罐取下,細細地攪動著。去年中秋,馮清蓉落水受寒,纏綿病榻好幾天才康復,轉眼又要中秋了,她的寒症怕是又該重了。
“認識你十幾年了,倒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記得當年在破廟見到你,你也只是個八、九歲的孩子,一路跟著我來到南疆。轉眼,竟成了我的對手。”張生地看著面前這張看不透的俊臉,感嘆萬千。
慕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