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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爺給奴婢新取了名字,他說進了趙府就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了,現在奴婢叫半夏。還有,奴婢以後也該改口稱您夫人了。”
“既然爺取的,就叫半夏吧。半夏是個好名字,是味藥材。”
馮清蓉的四個丫頭,春蘭細心多事,夏荷膽小怕事,冬梅機靈躲事,秋菊聰明沉穩有主見,既不惹事又不怕事,雖年紀不小,說出話來其他三人都信服。這也是馮清蓉最看重她的原因。
主僕二人大半個月不見,再次相逢,所處的境況與以往大不相同,均有許多話要講,當下竊竊私語直到夜深,馮清蓉才在半夏的催促下上床睡覺。
上了床,卻是睡不著,只聽得耳邊蚊子嗡嗡作響惹人心煩,點了蠟燭,打死兩隻,仍是蚊聲不斷。起身走到窗前,窗上糊得綃紗完好無缺,也不知這許多蚊子從何處進來。前幾日在飛劍閣,倒是沒有蚊蟲騷擾。驀地想起來,每次夜裡醒來,趙霆總坐在床邊,難不成他替她趕蚊子?
思及此,臉上熱得發燙,竟是按捺不住地想要過去看看。念頭既起,索性披了紗衣出門,隔壁屋子裡,靜寂無聲,想來這陣子半夏不曾好睡過,如今心裡安定,竟是睡得熟了,連蚊子都不覺得。
站在廊前,見趙霆書房仍有燈光,沒想到大半夜了,他卻是沒睡。藉著月色,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至飛劍閣門口,士兵見是她,只悄悄行了禮,放她進去。
外面有月光照著尚能看清路,進了樓裡,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方邁步,一下子碰到樓梯上,踢得腳趾生疼,還未及喊出口,有涼涼的東西指在她喉間,緊接著亮光一閃,那人收了劍,恭聲道:“夫人莫怕,屬下得罪了。”
她這幾日住在這裡竟是不曾覺得,原來飛劍閣的防衛如此森嚴。如此一來,她再也無心上去,折返了往回走。
不過走了兩步,就見自拱門走進兩道黑影,隨著身影進來的,還有他們身上金桂花的甜香味。
難不成他只三夜就熬不住了,她方回飛煙閣去住,他立馬跑到琴香院。真是可笑,虧得白日裡自己還為他臉熱心跳,還以為他心裡裝著她,原來他心裡竟只有一個採秋。
趙霆遠遠看到她,還未出聲招呼,她就轉身跑了,本欲拔足追上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追上去又如何,解釋了這回,難不成回回都要解釋,她竟是肯信嗎?
馮清蓉回到房內,想了想便也不生氣了,至多過這兩年,從此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罷了,何必弄得自己跟棄婦似的。何況,天下的男人但凡手裡有錢,去青樓不過小事一樁,就是把妓院的姑娘接回家,做女人得也該笑臉相迎。
以後還是收了這份心吧,趙霆總歸不是她的良人。
想通了倒是睡了個好覺,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半夏臉上掛著幾顆蚊子包守在她床前,見她醒來,連忙端來臉盆伺候她洗漱。
因見那幾粒紅包,遂想起當日素心給她的藥,便找出來遞給半夏。半夏邊抹藥邊笑:“這倒是奇 怪{炫;書;網},咱們聽雨軒夏日裡都開著窗子也不見這麼多蚊子,這裡綃紗糊得這樣嚴實還擋不住蚊子進來。這還是二樓呢,不是蚊子應該少嗎?”
“有何奇 怪{炫;書;網},待會你找人將窗下的花草盡數拔了,包管晚上沒蚊子。”
“這更是奇了,聽雨軒的花草豈不比這裡多。”
“呵呵,花跟花倒是不一樣。吃過早飯,倒是把花匠找來是正經,若老這麼著,還不得讓蚊子吃了。”
兩人正說笑,趙霆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半夏連忙識相地躲了出去。
“蓉兒,我想把採秋接回府裡來。”他直入話題,並無半分鋪墊。
“這裡是趙府,您想怎麼著就怎麼著,跟我說幹嗎?”馮清蓉不禁失笑,夜裡才尋思,男人把妓院裡的姑娘接回來,女人也得陪笑相迎,誰知馬上就成現實了。她笑道:“人幾時來,幾時行禮?”
“今日便去接,不行禮,她只是在府裡小住,並無他意。”趙霆本以為她會鬧騰,已有應對的打算,卻不想她極為平靜,甚至是笑著接受了此事,只是這笑,讓他從心裡發涼。
“不行禮,豈不委屈了採秋姑娘,也顯得將軍無情無義。人家也不能沒名沒份糊里糊塗地住下去。反正前幾日現成的東西,教人找出來重新佈置了就是。即便是重新另做,這半天工夫,豁上去銀子也能趕得出來。”
“蓉兒,你在生氣?”趙霆上前,扶著她肩頭,“你若生氣,那就算了。”
“不,我沒生氣。還是接回來吧,方便,免得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