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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月色清淺,隱約可見榻上相擁的男女。
她沒睡,他也沒睡,她的秀髮順滑如絲,掃過他的臉龐,有暗香襲人。他口裡發乾,柔聲喚出一聲“蓉兒”,聲音低啞纏綿,充滿了需求。
感受到他的渴望,馮清蓉身子一顫,與他更貼合了些。
只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趙霆彷彿得到了某種應許,灼熱的吻印在她的額頭,而後往下,觸到她甜美的唇,靈巧的舌快速地自她微啟的齒縫鑽入,與她的糾纏在一起。粗糙的大手順勢伸入她的綢衫,青澀地撫摸著她胸前的渾圓。
對情愛並不熟悉的他憑著本能的引導,一點一點呼喚著她體內的激情,直到她澄明的雙眸蒙上氤氳的霧氣,她柔軟的身體開始輕顫,她的臉上寫上慾念,她的口中細細吟出歡唱。他才輕柔地深入她的體內,小心翼翼地抽動。
“蓉兒,這樣真好,和你在一起。”他在她耳旁細語。
馮清蓉緊閉著雙眼,體內仍是疼痛多於快樂,可亦不像前日那麼痛,而且隨著趙霆輕緩的動作,敏感的部位竟有從未經歷過的歡愉。
歡愉不斷擴大,終於壓過疼痛,達到極致。
初涉情/欲的男子,哪個不貪戀魚水之歡,尤其是趙霆這般,乍嘗情/愛滋味的人。
趙霆雖然常年留戀青樓,但都是情毒所迫,並不曾體驗過兩情相悅。
即便是以前,他與喬苒並不相識,洞房之夜才真正見面,那夜他也只憑著本能做了該做的事,不過短短几日,尚未嘗到性事的妙處,就因戰事緊張而分開了。然後就中了迷情草,再也沒有真正痛快過。
直到遇到馮清蓉,成親數月來,每一次牽手,每一次擁抱,他都在隱忍著不要動情,他的心能夠隱藏,可身體是忠實的,對她的渴求每每成為情毒發作的引子。
如今,終於能夠暢快地愛,那股洶湧的情潮,猛烈得趙霆都無法控制。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只恨不得時時刻刻糾纏,將她融在骨子裡,再也不分開。
一夜纏綿,趙霆擁著累得渾身無力的馮清蓉,指腹輕輕摩娑她緊緻的臉頰。
“累了?”
“嗯。”馮清蓉迷迷糊糊地回應。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懷裡的人已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趙霆不由懊悔,向來 自'霸*氣*書*庫'制力極強的他怎麼不知道節制。她日夜兼程自餘閔趕回來,又不眠不休地照顧自己,自己卻肆意放縱。她又不比他,自幼習武的身子,便是十幾夜不睡也無妨。
看著安睡中純淨的臉龐,趙霆活動了□子,讓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肩窩裡。
帳外風吹草動,月色清冷。帳內鴛鴦交頸,溫柔纏綿。
馮清蓉微直起身子,藉著朦朧的月色,痴痴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他的唇角掛著微笑,瘦削的臉龐,蒙著萬千柔情。這就是當年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那個冷漠狂傲的男人嗎?
輕輕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離開他唇的時候,感覺他的臉動了下,象是不願結束這個吻。她偷偷地笑,偎在他的胸口呢喃,“趙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
他睡得極熟,綿長的氣息吹散到她的臉上,帶著青草的香味。他也有熬不住的時刻?還是,因著她在身旁,他睡得格外香甜?
馮清蓉悄悄起身,走出帳外。
不出所料,侍衛們仍在外面守著,無人進帳安歇。
她笑笑走上前,“莫棄,莫離跟我回府,你們四人跟著將軍。”
莫棄點頭,將馬牽過來,馬蹄縛了棉布,走起來毫無聲息。
跟值夜計程車兵打了招呼,一行三人就著月色悄然離去。
方才,她只是裝睡。男歡女愛她也喜 歡'炫。書。網',可不能由著趙霆的性子。近一個月,他都不曾好好休息,加上前幾日解毒,最是消耗體力精力。
歡愛完了,她可以回去睡個天翻地覆,他卻要日夜趕路奔赴南疆,到了南疆又得勉力作戰,要真正休息,還不曉得什麼時候。
所以,她假裝累了,趙霆必定體諒她,不會繼續糾纏她。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與所愛的人融為一體的感覺是如此美妙,直教人就此沉淪不願醒。
可怎麼又能不醒?她連睡都不敢睡,怕這一覺又得日上三竿,倒教趙霆如何處置?總不能大軍拔營時,獨留下將軍的帳子。
倒不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