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西。”
飯桌上只放了兩碗白米飯,趙霆率先拿起一碗,默默地吃。
早飯就沒有吃飽,中午只喝了一肚子酒,撐到現在,真是有些餓了。馮清蓉迫不及待地端起另一碗,剛吃了兩口,就感覺不對勁。就著燭光細細看,飯粒仍是硬的,而有些則已焦黃。
探身看向趙霆,那碗裡的飯更是目不忍睹,大半都是黑的。
連米飯都不會做,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馮清蓉暗罵一聲,起身進了廚房。廚房一股糊味,鍋裡仍有許多夾生飯。
復回飯廳,趙霆正獨自發呆,那張冷俊的臉被燭光映出朦朧的金色,有著少見的柔和。不理他,出了門繞到屋後,記得上次來時,曾經看到塊菜地,那時是冬日,地裡光禿禿的,現下正當季,該是種了菜吧?藉著星光,果見菜地裡種了七八樣蔬菜。拔了兩顆香蔥,摘了三根黃瓜,再回屋,趙霆已經不見了,只剩兩隻空碗,幽幽地發著光。
那種米飯他也吃得下去?!他的胃是鐵打的?
馮清蓉顧不得猜測趙霆的去向,拿著碗進了廚房,從鍋裡挑了一些勉強能吃的米飯,混和著黃瓜炒了。飯不多,但足夠兩人吃。泛著油光的白飯配上碧綠的黃瓜看著還挺誘人,拿起竹箸挾了一大口,嗯,真香。
只是,他去了哪裡?
房子那麼大,好幾間屋子,誰知道他躲在哪裡,難不成還一間一間找?馮清蓉有些生氣,這人不等著吃飯,瞎跑什麼,害得她也不能吃。
正心焦時,趙霆施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馮清蓉再不看他,低了頭大口吃飯。
這是第三次兩人一同吃飯。第一次在雲村,他們剛握手言和,彼此尚不熟悉,稍微有些拘束。第二次在這裡,她細心地剔光魚刺,讓他吃,那次他們言談甚歡,氣氛融洽。這一次,卻連話都不曾說一句,只有壓抑與沉悶。
收拾了碗筷,馮清蓉著急回京,也顧不得沏茶,只冷冷道:“我的衣服呢?”
“外面晾著。”趙霆毫無表情地回答。
晾了這幾個時辰,衣服已經幹了,只是掛在外面,又染了些潮氣。
馮清蓉換好衣服再出來,見她的東西已放在桌上。銀針、絲帕、碎銀、火摺子、大大小小的瓷瓶以及一本《金剛經》。《金剛經》是下山時,弘常大師送給她的。
一一放進懷裡,只聽趙霆道:“不梳頭髮嗎?”
馮清蓉這才想起她的頭髮一直是披散的。如果這副樣子回去,被人看到還不知說什麼呢。對著鏡子梳理著滿頭亂髮,發現髮梢沾染的那些汙物已經不見了,是他幫她洗的還是僕婦?心裡存著疑問,卻懶得跟他說話,雙手翻飛,辮了一根長辮子盤在頭上,用簪子固定了。
一路無話,到了上鎬,已近子時了。趙霆並未將她送至平常出入的角門處,而是停在側門。側門有小廝守著,見到他們,忙接過韁繩將趙霆讓了進去。
馮清蓉不解地看著他,趙霆淡淡道:“清遠有事跟我商量。”
原來如此,卻不知是何時約好的,在她熟睡的時候,還是去趙家別院之前?馮清蓉搖搖頭,忽又想起一件事來,“趙霆。”
趙霆腳步一滯,並未轉身,只聽她低聲道:“我想盡快成親,越早越好。”
馮清遠送來兩個日子給她挑選,一個是六月十八,一個是八月初九。馮清蓉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一個。
“這麼趕,怕是很多東西來不及準備?”馮清遠有些為難,原本趙霆送來的這兩個日子都有些早,正常的話,怎麼也得三五個月來準備。
“無需特別準備,現成的將就一下就行了。”
“這怎麼行,婚姻大事,一生只這麼一次,可不能將就。”馮清遠笑道,“上次顧尚書嫁女轟動了整個京城,咱們馮家可不能落了後。”
她才不想轟動,只盼著人人都不知道此事才好。
馮清遠見她神色恍惚,目中暗淡,不禁想起她生辰那日,眾目睽睽之下置公公於不顧,拔腿就跑的事來,“蓉兒,嫁了人,你的性子可要改一改。就如在宮裡冒犯聖駕,前幾日不接聖旨,這可都是死罪,好在威武將軍替你擔著。你若不收斂點,待日子長了,他的心不再放在你身上,再出了什麼簍子,誰會管你?”
“三哥,你放心,日後再不會了。”馮清蓉懶懶地應著。
“這才對!成了親可不能再跟個孩子似的。”馮清遠現出笑容,叮囑了她一些別的事。
嫁期選定,馮清蓉情緒突然變得急躁起來,時常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摔盤子摔碗。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