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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三個人,均穿白衣,楚天闊穿著雲絲繡金邊的月白長袍系金色腰帶,俊朗中散著傲氣,慕容子期穿暗繡雲紋的雪白鍛錦長袍系絳紫腰帶,風流中透著貴氣,趙霆則是家常的米白長袍系玄色腰帶,冷厲中掩著霸氣。三人各有各的風采,都是拔尖的人物。
不由得想起風逍遙,他瀟灑飄逸又內斂持重,若在這裡,定也是不輸於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念及此,心裡不由得有些羞澀,有些甜蜜。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裡?馮清蓉微嘆了口氣,轉頭對上一雙黑眸,冷淡疏離,還夾雜著鄙夷。
是的,鄙夷!
收起心底的柔情,馮清蓉換上嘲諷的笑容,你鄙視我,我還瞧不起你呢。威武將軍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成為落湯雞?只可惜沒有讓你當眾出醜。馮清蓉毫不畏 懼87book。com地回瞪過去,趙霆並不躲避,一徑死死地盯著她。
她到底不如趙霆臉皮厚,盯了一會就不願再看他,遂轉頭對楚天闊道:“楚大哥,今天府上貴客甚多,蓉兒不便久留,先行告退了。”
楚天闊也知今日無法與她多談,並不挽留,只說:“好,多謝蓉兒的賀禮。”他指指玉佩上的絡子,又道:“趕明兒得空了,我帶你到處逛逛。”
“那太好了,謝謝楚大哥。”她笑著應道,又對知恩王施了一禮,轉身便走。
方走出兩步,就聽身後一聲音道:“馮姑娘,你要的花。”接著,臉側疾風掃過,“噹啷”一聲,有東西落在地上。
馮清蓉低頭去看,地上亮晶晶的,是她的珍珠耳環,前面不遠還躺著一枝有點萎敗的玉蘭花。
她忙將耳環撿起來,發現珠子上的褡扣斷了,原本光滑水亮的珍珠表皮也掉了一大塊。
這該死的趙霆!耳環是娘留給她的!她視為珍寶,平日總不捨得戴,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卻沒想到竟然被弄壞了。
馮清蓉又氣又痛,怒不可遏,新仇舊恨一下子爆發出來,轉身,急步衝動趙霆面前罵道:“趙霆,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狗屁將軍就可以橫行鄉里,欺凌百姓,為所欲為。你有功夫,又是男人,欺侮手無存鐵,不懂武功的女子,配稱將軍嗎?你心胸狹窄,斤斤計較,還算男人嗎?若我是你,早就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
說完了憋在心裡許久的話,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男人,以及一干難以置信的下人。
“表哥,蓉兒她口直心快,並非故意唐突於你。”楚天闊連忙看向臉色陰沉得幾乎要結冰的趙霆,倉促下將心直口快說成口直心快也不自知。
“你跟她很熟?”趙霆掩去怒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上個月在馮家別院騎馬時認識的,她生性爛漫,極為有趣。”想起方才她的賀辭,楚天闊不自主地牽出一抹微笑。
趙霆看了他一眼,大踏步地走了。
慕容子期卻搖著摺扇,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觀花,仿似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清水河風景依舊。
已近正午,河邊的人仍是熙熙攘攘,不少販夫扔下攤位,躲在柳蔭下啃著冷饅頭,還有幾個靠著樹幹打起了瞌睡。
人群裡,獨坐在亭內石凳上的少女格外引人注目。碧綠的翠煙衫,腰繫撒花水綠軟煙羅裙,外披一襲繡著小朵素白梔子花的白色紗衣上,梔子花以金線鑲邊,淡雅卻富麗。微風吹過,輕掀羅裙,露出一雙素白軟緞鞋,鞋頭一顆祖母綠,與頭上斜插的翡翠簪子遙相呼應。
東燕國民風開放,可大戶千金獨自外出不帶隨身婢女卻不常見。
然,馮清蓉絲毫沒有察覺來往行人投射的目光,她靜靜地坐在醉然亭中,望著遠方白帆點點,已是痴了許久。
第一次,與風逍遙遇見,就是這裡。
那時,她入馮府不過月餘,馮清遠憐她喪母加上初到京城,時常帶她出來散心。馮清遠與朋友在亭中喝酒,她則跟小廝們在一旁閒坐著。突然,闖進來一位手捧酒壺披頭散髮的老者。那老者醉得厲害,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就走了,只是臨走前,不動聲色地將一張紙條塞進她的手裡。
紙條上只有七個字:今晚亥時角門見。
她雖不害怕,心裡卻著實緊張,掌心的汗將紙條都濡溼了,染了滿手墨黑。
忐忑地趕到角門時,他已經等在那裡了。一反白日的痴顛,他細細地替她切過脈後,柔聲道:“你體質偏寒,需多加調理。我教你醫術,你可願意?”
暗影裡,她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