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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楚天闊心裡發虛,強裝了笑顏:“蓉兒莫氣,我受人所託,身不由己。”
稍愣了片刻,馮清蓉隨即便明白,是三哥託了楚天闊在此設宴。趙霆既不肯到馮家,又何必答應來此赴宴,難道他真的想看她當眾賠禮?轉身欲走,恰看到趙霆投射過來的眼神,眼裡有不屑,有嘲弄還有一絲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馮清蓉狠狠瞪了他一眼,收回已邁出的腳,重新坐下。想看好戲,別做夢了,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麼著。
見她落座,楚天闊提著的心放了下去,連忙喚來小二,張羅著加了菜,又要了一罈稍烈的劍南春。劍南春上來,楚天闊一掌拍開酒罈的封泥,頓時濃香四溢,聞之已醺。趙霆率先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楚天闊隨著也幹了。
馮清蓉盯著酒杯看了片刻,方舉起來,湊到鼻端,深吸口氣,笑道:“這酒真是香”。楚天闊以為她也要一口飲盡,欲要勸阻。誰知她盈盈淺笑,皓腕輕翻,將杯中酒盡數倒向窗外。
只聽窗下有人高呼“好酒!十八年的劍南春,果真好味道。”
只聽窗下有人高呼“好酒!十八年的劍南春,果真好味道。”
馮清蓉探身去看,見牆邊一老丐邊吮著手指邊點頭,神情極為陶醉。她忙道:“這位丐爺,小女子不勝酒力,多有得罪了。”
老丐笑道:“呵呵,老叫化子好幾年沒喝到這麼香的酒了,還得多謝姑娘。”
馮清蓉朗聲道:“丐爺若不嫌棄,請上來多喝幾杯,算是賠罪。”
此言一出,楚天闊忙道:“蓉兒不可,乞丐乃低賤之人,豈能與你我同坐?”
馮清蓉正色道:“討飯之人並不卑賤,只是生的命賤而已,那些人模狗樣卻不幹人事的富家公子才真正下賤。”說完,黑眸看向趙霆,趙霆毫無表情,自顧挾盤裡的菜,仿似根本沒有聽見。
只聽下面又傳來聲音:“恭敬不如從命,老叫化子就叨擾姑娘了。”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吵鬧聲,似乎小二攔住了老丐不讓入內。馮清蓉方要起身,卻見一旁的莫棄下樓將老丐帶了上來。後面跟著的小二一面跑一面叫嚷著“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待看清趙、楚兩人,便不再多話,嘟噥著下樓了。
老丐尚未走近,嗆人的腥臭味已撲面而來。馮清蓉神色不變,展顏笑道:“喝酒便是圖個興致,人少了不熱鬧,不如丐爺再請幾個弟兄來。”
老丐呵呵笑:“客隨主便,老化子聽姑娘的”。說完,口哨聲起,不多時又來了七八個乞丐。
樓上用餐的客人見來了這麼多衣衫襤褸滿身汙穢的叫化子,一個個避之不及,頓時散了個乾淨。楚天闊本想留下,可乞丐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他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也走了。
馮清蓉吩咐小二找了張大桌子,把拿手的菜,上好的酒盡數準備上來,店裡的夥計們雖然不願,但看著旁邊冷麵的威武將軍,也只好遵命行事。
一會,酒菜上來。老丐端起酒道:“張五敬姑娘一杯,姑娘風采絕代,我等佩服。”
馮清蓉忙起身,也端起酒杯道:“小女子馮——”話未說完,張五打斷她道:“姑娘清名,我等不便妄聽。”
馮清蓉莞而一笑,將杯中酒飲盡,不料此酒酒性剛烈,被嗆得咳了幾下。眾丐哈哈大笑,連聲叫好。
馮清蓉幼時常聽舅舅講江湖逸事,也曾聽過孃親講有個叫黃蓉的女孩子,不但長得好看,人也聰明伶俐,她還是個叫化子頭兒,管著成千上萬的乞丐。故此,她並未覺得乞丐有什麼卑賤低下,也不嫌棄他們身上的臭氣。當年,她初進馮府的時候,身上沒準比他們還臭。
張五闖蕩江湖多年,見多識廣,湊了馮清蓉的興趣,專揀了劫富濟貧、除暴安良、俠骨柔情的英雄事蹟來講,直聽得馮清蓉兩眼發光,心嚮往之。
席間,一丐道:“空也酒樓的菜果真名不虛傳,上個月我在泔水桶裡撈過半隻雞翅,嘗著已是美味。今日能來此處,不枉此生。”
另一丐道:“醉仙樓的香酥骨也是一絕,昨日經過那裡,單聞氣味,已經口水直流。要是什麼時候能夠吃上一口,神仙也不換。”
馮清蓉哈哈笑道:“這有何難,明日午時,我請諸位去醉仙樓,不醉不歸。”
眾丐又拍手叫好。
一時,酒足飯飽。馮清蓉又喚來小二,給乞丐們隨身的酒袋子裡裝滿好酒。眾丐歡喜著告辭而去。
客走人散,小二拿來帳單:“承蒙姑娘惠顧,共八十五兩七錢四分。”
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