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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包廂,給自己開一瓶酒,自斟自飲。
而今天,有很多事情,他準備與她攤開來講。卻不曾想,她喝的這般醉醺醺的跑來見他。她向來冷靜自持,酒量也不低,能如此,怕也是她心底有事。
這些日子,何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早晨她去看過何光耀。估摸,也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吧。
她說對不起,說我真的累了。
那樣疲倦不堪的模樣,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他和她,一直在錯過。
遲宇新抱著何可人出來的時候,秘書王昊趕緊下車拉開車門。兩個人方一上車,車子裡便充滿了濃郁的酒氣。從後照鏡裡看去,顯而易見的,何可人醉得不輕。遲宇新摟著她,面容溫柔。
遲宇新平日裡最恨人喝得醉醺醺的模樣,王昊看著他此時的模樣,心中念著,估摸在遲總這裡,也只有何小姐會是那一個例外了。
“去哪?”王昊猶豫了一會,開口問。
遲宇新沒看他,只是低眉替懷裡的女子理著髮絲,聲音平靜,“回家。”
回到家,遲宇新將她放在大床上,將被子扯開替她蓋上,不忘掖了掖被角。何可人面色嫣紅,睡得不穩,不安分的動了動,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隨時會振翅飛走的蝶。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
十年的時光,一轉眼,也就這麼過去了。而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日光透過落地窗戶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拓在床上,映在她的身上。墨黑一般的濃重。
她睜了眼,側過身,低低的喊他,“三哥……”
他走過去,在床邊半跪下來,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這一刻,這清河城呼風喚雨的遲三少,就這麼半跪在她身邊,靜靜凝視著她。
他說,“我在。”
她半眯著眼,摸索著抓到他的另一隻手,臉埋在他的掌心裡。然後漸漸沒了聲音。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在這安逸的午後,格外的清晰。
遲宇新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雙腿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他艱難地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雙腿麻木幾乎沒有站穩。
太陽已經往西邊去了。秋日的日光並不強烈,溫煦得照在這屋子裡。而床上的可人兒,在這溫暖的光線中,面容沉靜。
而遲宇新,一雙腿因為這麻木不得不伸出手,扶著牆壁。
他的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
很多年前,何可人也曾問過他,“三哥,你這樣不累嗎?”
“怎樣?”
“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這麼活著,不累麼?”
當時,他是怎樣回答的呢?
“沒有人知道你的想法,就不會知道你的軟肋在哪。至少,能保住對自己而言真正重要的東西。有何不好?”
何可人聽了這話,想了又想,然後輕聲說,“那我多少可以理解了。”
其實,他同姜瑜是同一路人。
想要的,用盡一切方法得到,無論陰謀陽謀爾虞我站背棄了怎樣的信念。然後,將之鎖在身邊。
很多年後的今天,他扶著牆壁,看著大床上何可人安靜的睡顏,目光愈來愈暗。至少,到如今,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謂的真正想得到的人與物就要遠離,對他而言,卻是完完全全地不對。如果是想要的,那麼就用盡一切手段得到就好了。
何可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沉。窗簾半拉著,可以看見外面藍灰色的天空和亮起來的路燈。她看了一眼周遭的陳設,確定這是在遲宇新那奢華的大宅子裡後,起了床。
剛走到客廳,梅姨就煮了湯,“三少爺囑咐我煮了湯。要喝點嗎?”
“嗯。”她點了點頭,身子有點涼,她從一邊扯過披肩,攏了攏,走到露臺上坐了下來。
沒一會,梅姨就將湯端了過來。她將燈開啟,這光線極清冷。她雙手捧著湯碗,用碗的溫度捂著自己發涼的雙手。
“最近遲安然怎麼樣了?”
梅姨沒料到她會提及遲安然,一時有些怔住,停了一會才說,“這孩子脾氣拗。從小家裡面都可著她。估摸著得有些時候才能走出來。”
她捧著碗,看著那碗邊上的花。小小的一朵,在碗的邊緣延伸蔓延。
梅姨在她身邊站了一會,看她發呆的樣子,轉了身就要出去。
身後卻忽然傳來她輕靈的聲音,“這麼久以來,真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