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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做了。”
何可人點了點頭,轉過身,依舊看著樓下。“明安現在在尹氏幹得也不錯。我準備再過段時間,就退下來了。”
“嗯。也行。”遲宇新淡淡開口。
然後,何可人忽然看見樓下一個不大的身影鑽進了車裡。那輛車和那個身影,就算是燒成了灰她也能認得。自然是尹芬。
她整個身子都瞬間僵在了那裡,眼神暗了又暗。方才遲宇新在見的人,估計也就是尹芬了。
這一刻,被背叛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過來,差點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好一會,才將那些噴薄而出的情緒壓了回去。
“遲宇新,在你這裡,我現在應該還有利用價值吧?”
遲宇新目光沉了下去,“你以為你有價值?”
“你不是什麼好人。不會沒緣由的做好人好事,也不可能是因為我在你心裡與眾不同。那也只能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了。”
遲宇新也不反駁,只是冷笑,那模樣看得人心裡發寒。“你也是覺得,我和你只是各取所需。那現在你這話的意思,我就有點不明白了。”
是呢。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大約是因為,在內心,她多多少少還是祈盼著,在他心裡,她與其他人是不同的。因為這一生,她所能擁有的唯一光亮,也只是他了。
可到最後,才明白,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虛妄。
何可人垂了眸,“那是我越界了。我還有事,先走。”
這麼說著,她轉身就往外走,卻被遲宇新伸手攔住。然後,他的雙手按在她的雙肩,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何可人!”他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
你說賦盡高唐,三生石上;後來君居淄右,妾家河陽(18)
何可人也不怕,一臉坦蕩無畏地迎著他的目光,眼角眉梢都是嫵媚,在頭頂的琉璃燈下顯得益發奪目動人。殢殩獍午饒是遲宇新見慣了脂粉顏色,也不得不承認,何可人是個尤物。他也清楚地知道,她笑得越是豔麗,離他越是遠。
“三少還有什麼事麼?”她輕啟紅唇,眼角微微揚起。
遲宇新沉了臉,“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哪能呀。遲三少若是說東,我絕不往西。”
遲宇新聽到這話,直起身子,悠然地看著她,“那,脫吧。”
何可人一怔,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不曾有過這樣的行為,她自然一時就沒能接受,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慢慢勾起唇角,臉色卻是慘白的,連慣常流光溢彩的眸子都失了神采。“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是吧?”
她說著這些,低了頭,伸手就去解自己襯衣的扣子。因為今天沒準備去公司,她穿得也休閒,白色雪紡衫,菸灰色褲子。
所有釦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內裡杏色的內衣。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胸部的曲線引人遐思。
她的指尖顫抖的厲害,臉部曲線因為她緊咬著牙關而僵硬了。心臟跳得愈來愈慢,一聲一聲,在心口迴響著。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緩慢而寥廓地心跳聲。
遲宇新走上來,握住她就要褪去衣裳的手,已沒了方才的暴戾。那一雙狹長眼裡的溫柔之色,看得她幾近沉溺於其中。
“Kerr,如果人生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將你捆在我身邊。無論是以怎樣的方式。”遲宇新這話說得愈發反常,反常得叫何可人覺得陌生且不安。
他的定義是,他將她捆在身邊。
於她,卻是他將她從最不堪的境遇之中拉了出來。
即便此後的人生都要在黑暗之中前行,但,那又怎樣呢?即便是虛妄,即便那麼微弱,他也給予了她在黑暗中所需要的光。
何可人低了眉,然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擱在他的脖頸之間。遲宇新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腦勺。
“三哥,我很髒吧……”
無數個夜裡,從噩夢中驚醒,想起那一段不堪的難以回首的過往,她都是一身冷汗地衝進洗浴室,將自己的身子搓得發紅脫皮,趴在馬桶上吐到只能吐出黃水來。
這副身子,噁心到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接受。
環在她腰間的那一隻手驀地收緊,發了狠似的,將她死死地扣在懷裡,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知道你最髒的是什麼時候嘛?小時候跌在泥潭裡,滿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