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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著什麼,親密 無間的模樣。 遲安然愣住,緊盯著那車裡兩人。就在這時,那車拐 彎,往右邊去了。遲安然的心,忽然就亂了。 她在遲宇新的辦公室裡,對這遲宇新說的話,言猶在 耳。他日,你最愛最珍惜的那人,也會一刀刺進你的 胸口,沒半分惻隱之心。這話,應驗的,是否太快 了。快得讓她,忍不住苛責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說那 樣一番話。 不過是一時氣話,可到最後應驗,她還是為他難過, 為他受傷。 遲宇新,這就是你傾盡一切想要廝守的那個人嗎?這 就是,你所想要的幸福嗎?
顧錦言看著身邊的何可人,她的面板蒼白的很,懶懶 地靠在那裡,貓咪一樣。當初那個小女孩,到底是長 大了。 “去我那吧。我給你煮飯。”顧錦言輕聲說。 “好啊。都沒怎麼嘗過,你做的飯。”她點頭。 “那先去超市。”
顧錦言推著車,何可人站在他的身邊。他看著貨架上 滿目琳琅的佐料,半眯著眼睛,挑選出自己要用的 來。 何可人也不參與,只看著他。 “燉烏骨雞吃嗎?” “好。” “蔬菜呢?蒜薹?雞毛菜?” “都好。還有茶樹菇,作牛尾菌菇湯。”
事實上,顧錦言也沒做過牛尾軍骨湯這道菜。他拿手 機搜了教程,將簡要的步驟寫在便籤紙上。 何可人看著他,“不要逞強啦。我就是想起來提了一 下。也不是一定要燒這道菜的。” 顧錦言伸手,摸摸她的頭,格外憐愛的模樣。好像, 她還是當初那個白衫長裙的小姑娘似的,“做菜這個 事情,都大同小異。我廚藝很好的。去客廳看看電 視,等著吧。” “要我打下手嗎?” “算了。你不添亂就可以了。去吧。”顧錦言說著, 便進了廚房。廚房和客廳是透明的玻璃門隔開的。
何可人也沒堅持。這房子客廳外就是露臺,再前邊就 是一片竹林。她走過去,趴在那露臺上,看著遠處的 竹林。竹葉都已經黃了,風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 她轉過身,背靠著欄杆,看著遠處,顧錦言在廚房忙 碌的身影。 她記起來了,遲宇新也曾經為她煮過飯。平日裡,以 學業事業為重的男人,哪裡會做飯呢。那時候,他帶 著她,單獨兩個人,在山上那棟房子裡戒毒。那地方 偏遠得很,附近也沒什麼飯館,他就學著自己做飯。 遲宇新列印了一堆菜譜,用磁扣貼在牆上,甚至還添 購了量勺和家用秤。他真真依著那菜譜,精確到克, 來新增佐料。 那會,遲宇新刀工不好,用作配菜的辣椒絲切得跟辣 椒塊似的。火候也掌握不好,菜不是入不了味,就是 熟的太透了或者夾著生,再或者,燒的粘了鍋一股子 枯焦的味。那賣相,更是難看。 自然地,遲宇新做的第一頓飯,實在是談不上好吃, 連勉強湊合都算不上,完全沒辦法下嚥。到最後,他 還是開車去了最近的鎮上打包飯菜帶了回來。 後來,他一閒下來,就在廚房裡鑽研菜譜,練習刀 工,練習掌握火候。廚房的垃圾桶裡總是一盆盆被倒 掉的菜。他向來天賦異稟,卻惟獨對廚事不精,學習 做飯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精力。
那段時間,何可人總能夠看見他待在那與他的身形想 比算得上狹小的廚房裡,庸庸碌碌著。他那麼大個 人,商場上叱吒風雲的遲家三少,卻在這營營役役之 地,為她,百般練習廚藝。 那是,她的三哥。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將他做的那幾道菜,都吃得幹 乾淨淨的時候,他臉上所難得流露出的溫柔笑意。 這麼想著的時候,何可人的視線漸漸模糊了。眼前, 顧錦言的身形變得愈來愈模糊,愈來愈遙遠。腦海 裡,遲宇新的影子,卻是越來越清晰。
何可人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回過神的 時候,身上一點兒暖意也沒有。那些僅存的溫暖,都 被風給帶走了似的。 顧錦言來喊她吃飯了。 她抬頭,望著顧錦言。他還是曾經溫文的模樣。一點 兒,也都沒有變。彷彿還是那個在護城河邊,陪著她 談天說地聽歌的顧錦言。 可是,回不去了,是不是? 不管怎麼努力,那段過去,都已經過去了。1aahl。
她抓住顧錦言的衣襟,臉貼著他的衣服。 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油煙味。 是屬於顧錦言的溫暖。可是,卻怎麼,都暖不了,自 己的心。
顧錦言緩緩地抬起來,輕輕地攬著她。17199131
“錦言……” 懷裡的人兒靜靜地,那聲音,跟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似的,空靈的很。 顧錦言的心沒來由得一緊。 何可人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下去。好半天,才擠出 這麼幾個字來,“我們,就走到這裡。好不好?”
顧錦言垂了眸。他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