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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那就這樣。小冉,我愛你。”
我一時傻了眼,這狐狸何時也學會白描手法了?這麼直接的發情方式,感覺包藏禍心。
“我猜,你現在一定臉紅了是不是。”
我輕咳兩聲,小聲說:“服務生送水來了,我不和你聊了。”
跟這人說話,永遠像中日首腦會談
64
回家那天,在車站看到等候已久的老杜。
周圍是一群席地而坐的民工,他往中間一站,怎麼看都是一黃世仁的形象。
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驚訝:“不是你讓我來接你的嗎?”
我更驚訝:“你還真來了啊?”
他愣了楞,轉頭便走。
“呵呵,呵呵。。。來哥們,咱邊走邊說,等很久了吧?”
老杜哭笑不得,拿過我的行李,問:“沒出什麼事吧?”
“沒。。。我知道火車上人多手雜,又沒有帥哥哥拼死護著我的人身財產,這一路我就死死的抱著書包,弄得列車員也死死的盯著我,估計都不知道我拿的是行李還是賊贓了。”
“又貧。火車上擠吧?”
“擠,下回出去玩絕不能坐火車。”
“恩。”
“咱們騎車去吧。”
“。。。小冉,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那天你半夜給我打電話說你要自己去杭州,那淒厲的嗓音差點讓我以為你要離家出走。”
“我那是興奮。。。再說了,離家出走也得找個有美食的地方啊,我奶奶家向來是我的首選。”
八月的陽光,似乎看得見熱辣的形狀。緩慢的流動。
門外是大批的計程車司機,聚在一切,形容相似。
我揚起頭,任灼熱傾瀉,面板有輕微的痛感。久違的默契。
老杜牽著我的手,繞過零散的攤位,謝絕拉客的司機,遠離一片黏膩的喧囂,偶有風過,我看到他翻飛的衣角,隱忍且內斂。
我想起那一年,他陪我到醫院做散瞳。
站在走廊等他交費回來。如同一個無辜的盲人。身旁陸續有人經過,細碎的低語聲,我睜開眼,卻只看到一片明明滅滅的光。輕率的小孩子不慎打到我的手臂,我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冰涼的無助。
只能慢慢退後。縮到牆角,抱住自己。那樣不安。
然後看到模糊的影子走過來,抱住我,對我說,不要怕。
我拉著他的手,用盡力氣,彷彿握住所有的希望。
那個夏天。那條街道。我第一次閉上眼,用肢體去感受每一寸土地。
一路有他相伴。什麼都不會害怕。
少年白皙的手,定格成溫暖的記憶。
我輕輕勾起手指,觸到他的脈搏,生命的律動。
他垂下眼,清淺的笑容如同夏意斑斕。
很久沒去他家了,一時竟有些緊張。
他的房間幾乎沒有變化,彷彿時空交錯,回到兩小無猜的孩提時代。
“這個你怎麼還留著啊?都多少年了。”
“當初是誰威脅我說如果扔了它,就恨我一輩子的啊?虧我還記得。”
“老杜,你怎麼這樣乖。來來,姐姐有獎勵。”
我拉開書包,拿出蓄謀已久的禮物,說:“你看你看,漂不漂亮?送給你,不許跟我爸說我自己出去玩的事啊。”
“一塊破石頭就想收買我?未免太寒酸了吧。賄賂不夠檔次,保密的程度也就沒保證哦。”
我大怒:“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就該帶塊更大的石頭回來砸死你。你看清楚,這絕對是上等貨。”
“哦,這個不會掉色吧?”
“靠,那我一定再去一趟,讓他把錢退給我。”
“。。。你放心,我一定收下。”
我伸伸懶腰,筋疲力盡。坐火車果真如災難一般。
老杜說:“你先睡吧,一會我叫你。”
我美滋滋的躺下,一邊打滾一邊罵我操,這小畜生可真滋潤,老子一輩子也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
朦朦朧朧間,似是做了冗長的夢,夢到在杭州碰到的小帥哥,他笑著叫我阿姨。夢到回來坐的火車被打劫,劫匪誰也沒搶,就搶了我的錢。夢到高數考了歷史新低,老太太讓我蹲在門口唱國歌。
驟然驚醒,一身冷汗。
竟聽到門外有爭吵。應該是。。。老杜和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