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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摺子戲。
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
絃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摺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
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
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豔麗,
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
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齊落楓淡淡的吐出這幾句歌詞,勾了勾嘴角。
而裡面,小獨孤一步步踏上往內室走去的路程,那厚厚的隔離玻璃前,靜靜坐下等著那個人來。
門開,被獄警帶來的人那頭細碎的頭髮已經被剃平了,那昔日熠熠生輝的眸子也沒了光輝,甚至,就連那身上令她迷戀的氣勢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只一眼,小獨孤卻瞬間有種往事如煙的感覺。
雲初曉怔怔的看著對面一玻璃之隔的人,有些呆呆的回不過神來,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她會來看他。
兩人,靜坐著,誰都沒有拿起電話,似乎,是要把對方這將近10年來的變化靜靜的觀摩,然後,讓眼前的人和十年前的人影重合。
半小時的探望,相對無言。
時間一到,看著即將被獄警架走的雲初曉,小獨孤對著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快十年了啊,那一些偏執,那一些怨恨,那一些許久都想要怒吼出口的質問,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了呢。
似乎,問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吧!
“好了嗎?”人才踏出,齊落楓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牽腸掛肚一個人的時候。
誰都知道,他一向對人有禮卻疏離,向來有著傲人的自控力,特別是在面對那萬頃茶園的時候,那時候,一個開口就可能是上百億的交易,可是,他卻依然冷靜指斥。
這是不是說,真的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呢?想著,齊落楓也覺得有些好笑,他什麼時候居然會有著這般想法了啊!
他不信佛,不信命,只相信自己!
人們,往往喜歡做些捨近求遠的事情,求佛,還不如求自己來得快呢,所以,他一直不相信有宿命那種說法,可是,在遇到這小妞的時候,卻讓他徹徹底底的嚐了把宿命的滋味呢。
面前人兒眸底的欣喜、無奈盡數落到了小獨孤眼裡,小獨孤聞言笑笑,踮起腳尖,吻,似飛蝶無意歇腳般輕輕一點,卻在那深邃的平靜的湖面綻開了一道道的波紋,心旌,緩緩盪漾開來。
日子總是在人們抱怨著太慢或者太快中緩緩踏步而過,不徐不急,永遠都是一個步調,不會因為某人快一步,或者停一下。
轉眼間,就到了小獨孤和齊落楓舉行婚禮的時間。
直到最後一刻,安石宣才見到了那個神秘的伴娘是誰,那一刻,安石宣有些恍惚,那神情,那面容,像極了···
影!
那個早就死於和弒風同歸於盡的人兒!
若不是心性堅定,許是,第一眼見到那個叫做若兒的女子的時候,安石宣就已經驚喜的問出口了吧!
“喂,想什麼呢?”小獨孤碰碰有些失神的安石宣,不由得問道。
“喔,沒事”安石宣拉回落在衛生間方向的思緒,微微笑道,看著面前緊張過度反而已經不緊張的小獨孤,心,緩緩盪漾開來。
許是,她想多了吧,剛剛進去的那個女子,和影的面貌是相似了七八分,咋一看,是挺像的,可是,那個女子陽光,快樂,積極向上,一看,就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可是,影卻是冷漠,絕情,幾乎是看不出面無表情的!
一個人,可以改變容貌,可以改變容貌,身形,聲音···可是,氣質卻是最難改變的!
門外,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小獨孤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她知道,那是齊落楓來接她了,本來,正鎮靜著的小獨孤卻突然感覺有點緊張了,腦海裡剛剛的點點疑問早就被瞬間的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