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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又一次忘掉了剛才的瀕臨死亡。這個唐念暖！他握了一下拳，他寧願她什麼都記得，然後好好地揍他，說她恨她，不願意她一直一直忘記他。
“你差點死了，被我捏死。”
“呵呵，”她伸手來，讓他拉著她，她坐起來：“唐念暖就是一隻小小強，不會那麼容易死。傑森，你是為了拒絕妞兒，跟我KISS了吧？我喘不過氣來，然後直接暈倒了？”
她撫著自己的唇：“以後，不能再這……”
他微眯起的眼，以及太陽穴中因為隱忍而蹦出的青筋，她突然不敢再說了。
他的手臂把她圈緊在懷裡，說不清此刻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嘶聲，順著她的幻想說：“暖暖，你是不是覺得被利用的很爽？我還沒有這樣深刻地覺得自己那麼卑劣。”
她笑，故意往他的懷裡靠了一靠，又離開：“被利用成這樣我還是第一次，哎……傑森，你不會吧？你不像是一個那麼善良的人，我……覺得你有點危險。”
他低聲笑：“危險？那麼你為何願意跟我在這裡？”他抱著她，搖晃著，把他的手臂當成是搖籃。
“不知道，除了危險你應該還有一點是我……覺得熟悉的，你好像真的想追我？”
“是，很喜歡。”他點頭，看著她烏黑的眼瞳：“我以後不會對你下手了，好後悔差點殺了你。自己很蠢。”
他要殺一個人，直接用工具就好了，何須用自己的手？何須弄暈瞭然後又去費勁地救她？
“除了我，你喜歡過別人嗎？”她天真的問，好像已經相信。
他猶疑了一下：“喜歡過的，但是你不一樣。你值得我好好寵愛。我長大後真沒有寵溺過誰。”
“你說長大後沒有寵溺過，也就是說，以前沒成年的時候就寵溺過？誰啊，這麼大的魅力。”
“我妹。”他低頭看著她的發線：“我妹妹比我小好幾年，她一直以為我兇她，其實……我從來沒有捨得傷害她……每一次，我都是忍不住。”
“忍不住傷害？”
“是。她……要是我想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我就有殺人的衝動。壓不住火。”
“哦”她默默地想了一下，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這裡怎麼痛了？”
他急急拉著她的手，“沒事，可能是……你想感冒了。”他聲音裡不可忽視的輕顫和沙啞。她竟然一下之間能忘記！
“哦。”她點頭，乖乖地真的就沒有動：“你喜歡你妹妹到這程度了？”
他回想一下，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但是話已經是說出了口了，收不回來。現在她不是唐念暖，左雲爵的所有，她直接就過濾去。或者……這樣也好。
“我說，傑森，你妹是不是你媽生的？”
“不是，我們是重組家庭。”
“愛情啊……隨處不在。”她沒心沒肺地笑著，手指要戳他，可是看看受了傷的手，收回。
“哎，唐念暖？我可沒有那麼不靠譜好不？”他的心狠跳了幾下，“我跟她只是感情好而已。”
“愛，不是一種靠譜的事，一向不是。它——是一種感覺。”
感覺？
他默默放開她，轉身看著窗前，他愛的是蒂娜，雖然不能告訴她，但是他自己是清楚的，不是嗎？
蒂娜，他應該打一個電。話給她了。不說思念，也應該說說工作。
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好像馬上會下雪。唐念暖看著他，他的側臉被不明的光線掩映的忽明忽暗。他高聳的鼻樑，薄唇，弧線美好的下頜線條，俊挺硬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又好像一直沒有見過，只是在夢中。
她從來沒有有這樣好好看他，是嗎？此刻她像是被蠱惑了，靈魂都被吸走了。
“趁低吸入，不留餘力……是，好。這一件事……好吧，讓天叔送他到醫院裡，一定要保證不能有生命危險！”
他說著電。話，這一種篤定，運籌帷幄的樣子，念暖看呆了。
他掛了電。話，輕輕捏了一下眉心。
“要送醫院，你的朋友嗎？”她問。
他怔了一怔：“不是朋友，是一個……親人。本身身體狀況就不好，後來被人欺負，斷了藥。現在天氣冷，肺炎了。”
“那你快回去看他？我過些時間也是要回去的，回去的時候幫我打探一下……左家的情況？”唐念暖勸他。
他淡笑：“別的不說，這樣的天氣我能離開嗎？還有你的手，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