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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希音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沒有機會這麼清晰地飽覽這個城市的夜景。當她坐在那裡,享受貴賓級的待遇時,她才算有點明白倪喆之前對段輕寒的評價。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段輕寒這個人,最好不要得罪他。除非你想要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們段家的人,不出手則己,一出手,從不手下留情。”
聽上去,那個所謂的“段”家,給人一種殺手家族的感覺。藍希音當時就笑了,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倪喆卻有點不屑:“殺手?那又算得了什麼。這世上最厲害的人,不是親自動手取人性命,而是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你不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法律主宰一切,很多時候,決定人性命的,就是像段輕寒這樣的人。”
藍希音越聽越糊塗,只隱隱地覺得,段輕寒的來頭一定不小,至於怎麼個**,她也說不清。她對上層建築裡的那些人的印象,大多還停留在古代,什麼皇帝也好,太子也罷,什麼貪官汙吏,草菅人命,一手遮天,魚肉百姓之類的東西,那都是電視裡演的,小說裡寫的。
現實生活中,她對這樣的認識還比較淺薄,最多就是在醫院裡看到某某軍長的家屬被特別對待了,某某省委領導的孩子被塞進來了,僅此而已。哪怕被段雯珊搶走了男朋友,她也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強權行為在自己身上活生生地體現。
她看問題的時候,總是具象化了。比如大學生工作不好找,公務員招生要走後門,進醫院要託關係,房價過高導致生活壓力過大。她從來只看到這些,有時候也跟朋友討論一下,但更深層次的東西,她就不會去細想了。
今天,坐在這裡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她無法想象的。很多地方,或許她這一輩子都進不去。比如這家餐廳,如果沒有段輕寒領路的話,她大概永遠也想像不到這裡還有一個吃飯的地方。
這棟樓,是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很多剛來這裡的外地人,都喜歡來這樓裡參觀。藍希音剛念大學那會兒,就曾經和朋友們來過。後來跟穆蕭聲戀愛時,兩個人偶爾也來。不過通常都是逛一下,飽飽眼福就走了。
他們也曾異想天開,發誓有一天要把這棟買下來。這話說了之後往往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相視一笑,然後手牽著手,繼續去擠公交和地鐵。
這個她一直以為還算了解的地方,原來再往上走,會是這樣的一番景象。他們所看到的,不過是最表層的東西,商場、櫃檯、名牌、珠寶,偶爾看到家哈根達斯,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奢侈的東西了。
那通往頂層餐廳的電梯,後來聽倪喆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的。藍希音回憶一下發現,確實是這樣。當時段輕寒帶著她在裡面東繞西繞半天,最終停在電梯前的時候,她已快要繞暈了。如果不是熟客的人,或許根本找不到電梯的所在。
即便你真的運氣很好找到了,你也進不去,電梯裡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必須出示VIP卡才能搭乘。藍希音不太明白,段輕寒幹嘛要帶自己這個土包子來這種高階的地方。放眼望去,整間餐廳裡寥寥無幾的客人中,就數她穿得最隨便。
雖然段輕寒也就是普通的襯衣加西褲打扮,但他這個人,天生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哪怕那天在他家裡,看他穿T恤棉褲的時候,藍希音也有這樣的感覺。
段輕寒對此的解釋是:“這裡比較安靜,景色也不錯,關鍵是,東西味道不錯。”
他這麼一說,藍希音也沒辦法反駁,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餐飯。吃飯的時候,段輕寒提到了堂妹雯珊,對她中午的行為表示了抱歉。藍希音倒是不怎麼在乎,笑笑道:“正常,我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以前就是這樣。聽她說,她大學那幾年,從來沒在學校吃過食堂,從來都是叫的外賣,還不是快餐店的外賣。其實,她要是留在北京的話,或許可以走讀,吃的也可以好一點。”
“這就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問題了。她在北京,生活上雖然更優越一些,可管著她的人也多。所以才會想要考外地的大學,自由一點,嘴巴雖然委曲一點,耳根子可是清靜了不少。像這次安胎也是,家裡親戚朋友太多,關心的多了她也嫌煩,就跑來這裡了。”
“也是,整天有人在耳朵邊嘮叨,確實也挺煩人的。”藍希音話是這麼說,倒也有些羨慕段雯珊,至少有那麼多人在那裡關心她。她回憶自己當年懷孕的時候,因為父母不在身邊,什麼事情都要依靠穆蕭聲,總是覺得處處不方便。
後來,這個本就是意外的孩子最終還是沒保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