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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出小區之後,段輕寒才想到要問: “你現在住哪裡,把地址給我。”
藍希音一臉疑惑地望著段輕寒,半響才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現在正壓著一肚子的火,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把地址告訴我。我雖然是個正人君子,但不保證不會變成一個渾球。我們段家的人大概都有點暴力基因,希音,你不要逼我。”
段輕寒這番話說得很重,有很明顯的威脅意味在裡面。但藍希音看他的表情時又覺得,他神情淡定無比,就像是在跟自己商量著要去哪裡吃飯。藍希音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能妥協把地址告訴了他。反正他說得也對,他要真想找到自己,隨便派個人出去就可以了。更何況她還在醫院上班,根本就逃不掉。
段輕寒把她報的地址輸入了導航儀內,接下來的一路上就幾乎沒說過話。到了目的地後,他又幫著把箱子拎了上去,不過他沒有進去,只停在了大門口,然後便說道: “好了,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輕寒……”藍希音突然開口叫住了他,等到段輕寒回過頭未時,又輕輕補了一句,“對不起。”
段輕寒眯著眼睛打量了她幾眼,突然一個轉身過來,低頭緊緊吻住了她的唇。藍希音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段輕寒居然己經走了。
她的耳邊還一直迴盪著方才段輕寒離開前說過的那句話: “不用說抱歉,你除了嫁給我,沒有別的選擇。”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少見的表情,那種笑容裡夾雜著邪氣的笑容,在從來都是一身正氣的他身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更令人覺得心驚,就像從未不發脾氣的人偶爾爆發了一次,總是會驚天動地。
段輕寒走後,藍希音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同她合租的是個女生,看起未有些散漫,一眼望去客廳裡面有點亂糟糟的,讓她不由想起了以前的顧琳琳。
她那天跟段輕寒說分手的時候,也提到了顧琳琳的。事實上那天她雖然說了很多謊話,但這番話卻是完全出自真心。她想要報復穆蕭聲和段雯珊也不是臨起起意,在自己的孩子沒了以後,她心裡除了痛恨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在聽到有人因為段雯珊而流產時,曾經埋藏於心的那種感覺便慢慢地從土壤裡冒出了頭。
而最終逼得她走上這條路的人,就是顧琳琳。如果她的孩子不死的話,藍希音應該不會走出這要最後的一步。那就像是壓在她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逼得她終於完全爆發了。
現在回想起來,藍希音都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如果這會兒再問她當時會不會接段雯珊的電話,她未必能立馬就點頭說“是”。總覺得身體裡像是有股氣在支撐著,而隨著穆蕭聲的九死一生段雯珊的鋃鐺入獄,這股怨氣也隨之慢慢消散了。
她又迴歸到了以前的狀態,甚至連之前那種偽裝的冷漠都有些快要瓦解了。她之後她去上班,宋悅然就一臉奇怪地望著她,說她像是變了個似的。還說她是不是快要結婚了,才突然變得神清氣爽起未了。還略帶疑惑地問她為什麼不帶那個漂亮惹眼的訂婚戒指。
經宋悅然這麼一提醒,藍希音才想起自己的婚禮己經取消了的事情。她摸了摸空空的手指,想起來自己把那戒指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一直忘了還給段輕寒。
事實上自從搬家之後,她就再沒見過段輕寒。他似乎挺忙,別說來找自己,就是電話也不打一個。要不是他那天臨走前那了那旬狠話,藍希音真會以為,他己經放過自己了。
她回到家後把那個戒指找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決定還給段輕寒。雖然這東西值不少錢,就算不結婚把戒指賣了都夠她在這座城市買套房子了。但她並不打算貪這個小便宜。於是她給段輕寒打了個電話,主動說要把戒指還給他。
段輕寒當時正在公司開會,見是藍希音的電話便接了起來,一面說一面走出了會議室,倚在了外面走廊的一個角落裡: “戒指?你留著好了,反正以後還用得著。”
“你別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不會跟你結婚的,你不如拿回去,賣也好送人也罷,都跟我沒關係。”
“你這是在準備跟我撇清一切關係嗎?”段輕寒冷笑兩聲, “如果我真的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的話,那我們就仔細算一算好了。酒店那邊我己經定下了,婚紗禮服也結過賬了,我那些親戚朋友從北京過來要住的酒店房間我也預定好了。藍小姐,這些損失你是準備一次性還呢,還是分期付款呢?”
段輕寒說出這番話後,真心覺得自己是個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