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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耐心地糾正明夜的錯誤,呆在她身邊最久的是紀洺丞,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段時間他對她的照顧和愛護,儘管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知不覺間,髮絲已經不再向下淌水,剛剛洗完澡時的熱量漸漸散去,明夜開始覺得赤裸的背部有些寒意。
“那你討厭我麼?是不是,也恨過我?”
他挪開小魚撐在他胸前的手,抱得她緊緊的,他怕她說出那個字,討厭,或是恨。
身體上的冷,抱著就能互相取暖,可心裡若是涼了,抱得再緊都像是隔了座冰山。
小魚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雙手撫到了他的背上,替他摩擦生熱。
“冷了吧,都說讓你穿件睡衣……蓋上!”
小魚從一旁把掀開的被辱扯了過來,蓋到了明夜身上。
小魚就這樣橫著躺在床邊上,小腿以下垂在床側,而明夜卻是側臥躺著,精壯的腿部壓著小魚的雙腿,讓她再無逃脫的可能。
“……暖和了,抱著你好舒服,你身上軟軟的,像布丁一樣。”
“你會討厭我嗎?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很討人厭的女人麼,被別人抱過,然後再被你抱著,難道你都不會覺得我很賤很水性楊……”
“不準說!”
明夜立刻按住小魚喋喋不休數落自己的嘴,他不許她這麼說自己,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她,如果有人敢在背後這麼說,他會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會忘記,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強忍著淚水,最後還是滿臉淚痕頭也不回地跑掉時的樣子,他也不會忘記那夜在酒店,他不顧一切佔有了她,斑斑駁駁的血漬和斷斷續續的咒罵。
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和紀洺丞在一起,只是因為她善良,掉進了那個可怕男人的陷阱,她不會做出賣自己身體的事,絕對不會!
小魚掰開明夜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掌,她知道有些話一定要說,否則會像自己犯了罪一樣的不舒服。
“伊豆那一次,還有印象嗎?”
“伊豆?近藤龍一……對你做了什麼?”
小魚搖搖頭,他沒有對自己做什麼,而是差點就做了什麼。
“那時候我被他關到了地下,黑漆漆的沒有一點亮光。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來救我……可是他卻說你把我捨棄了,然後,想和我……後來,趕到明傑救了我,可我一點都不感激,我恨死你們兄弟了!因為你和林彎彎的事,我就要遭這種罪……我也恨我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
“……我知道那次讓你很不愉快,本來是輕鬆的度假,卻被林彎彎搞砸了。那天晚上是我大意了,因為承亞倫的電話和明傑有關,不得不趕過去,卻沒想到林彎彎早就開始派人監視你了,害你被她帶走。我得到訊息之後立刻趕去日本,可你已經被她帶到了近藤龍一的勢力圈,因為一些原因,我當時本來就沒什麼力量,在那兒就更不妙了,只能暫且看林彎彎的臉色,暗中通知了明傑。
那次羅禹霖也遇到了麻煩,我不得不一件一件地去處理,都是因為相信了傳言,說近藤龍一隻愛男色,才先把你放下,如果知道……我死都不會把你丟下的!!當時明傑也是和我賭氣,故意把你送給了紀洺丞,後來你連見都不見我,我都快恨死自己了……”
“那學園祭之後呢……你為什麼又離開了,我以為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會是你……我以為你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然後……就答應了紀洺丞,其實自私地想想,當時可能還因為想氣氣你,讓你回來……”
小魚越說越難受,心裡酸得要命,她一直因為明夜是愛她的,可就在爆炸之後一走了之,把她丟給了紀洺丞。她也說不清自己對明夜是什麼感情,可是得知明夜再也不會回真燁之後,真的很難受,難受到想去法國找他問清楚。
“那一次……我是真的想放棄了……”
明夜撫著小魚光潔的額頭,她現在的面板真好,而且比受傷前還要好,但一想到都是因為自己才害她遭遇了那種事,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頓,然後把明翰翔千刀萬剮了!
“因為我的關係,三番兩次害你受傷。第一次,明傑把你帶去PARTY……那時我根本沒和他商量好,他也是自作主張,以為你和眼前的女人一樣,當我看到你被他帶來會場時,我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我周圍的不定因素太多,一不小心就會要了你的命!後來你逃出真燁,我逼問了明傑好久他才招供,他說他喜歡你,雖然我欠這個弟弟太多,可我一點都不想把你讓給他!於是,他又試了你一次,最後你選擇傷害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