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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才幽幽一嘆,“錦槐當年寒毒侵體,餘毒未消,這些年一直用藥養著,他身上的藥香和雪歌很像。”
牟刺靜默了,後來錦槐將兮若一口未吃的清粥端出來後,鳳九問了他兮若怎麼樣,錦槐定定的看了鳳九老半天,才輕輕的回了句:“她只抱著那件衣服,不哭不鬧,不吃不喝。”
夜裡不見逐陽,墨羽極緊張,牟刺和鳳九一起幫著尋找,最後在雪歌消失的山坳裡找見了頭抵著頭蹲在一起的逐陽和廷昭,逐陽懷中抱著四肢被鳳九纏得嚴嚴實實的小花,逐陽嗚嗚咽咽,“哥哥,爹爹怎麼不回來給我煮粥吃了,我想爹爹的粥粥。”
廷昭也抽抽噎噎的,可老半天后含含糊糊的說了句:“爹爹不能再煮粥了,以後哥哥給你煮粥吃。”
逐陽又大聲的哭了起來,“哥哥,逐陽想爹爹抱抱。”
廷昭伸手圈住逐陽的脖子,低低出聲:“哥哥抱逐陽。”
逐陽哭得斷斷續續,“爹爹,逐陽想爹爹,很想很想。”
小花巴巴著眼盯著雪歌消失的地面,眼神很黯淡,那處石板上面仍有血痕,那是它扒著地面留下的。
半天,廷昭也大聲的哭了起來:“昭兒也想爹爹。”
鳳九靜默不語,牟刺老半天才喃喃的回了句:“看來,他並不是傳聞中的那麼無心。”
首陽山上的碧桃花在一夜之間全敗了,翌日,鳳九坐在桃花庵外兮若以前常坐著的石板上對牟刺輕聲呢喃:“她果真是碧桃花的仙子。”
牟刺望著頹敗的首陽山,低聲重複:“能開啟塵羽心門的女子,焉能尋常?”
三天後,兮若將雪歌的素袍闆闆整整的疊好,對進門看她的錦槐沙啞出聲,“我想見見靜修師父。”
錦槐愣了片刻,隨後盯緊兮若,顫抖著聲音問道:“若兒,你……”
兮若垂著眉目,喃喃重複,“勞請將我靜修師父找來,我要見見她。”
看著兮若平靜的表情,錦槐擠出抹笑,放下手中的托盤,連連道:“你等等,等等,我馬上去找靜修師父。”
不多時錦槐便將一夕之間老了很多的靜修找了進來,兮若背光坐在床邊的桌子前,對才進門的靜修點了點頭,道:“十七想和師父單獨說說話,勞請師父把門關上。”
靜修覺得兮若表情有些怪,不過兮若肯出聲,靜修還是痛快的回身關了門,之後來到兮若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遲疑了片刻,才小心開口:“十七。”
兮若並不抬眼,只是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拂過疊的端正的錦袍上繡著的碧桃花,似往日閒談似的輕聲道:“師父,是您把墨羽找來的吧?”
靜修臉色一黯,聲音不由端出往日的威儀:“你別忘了自己是鳳氏的公主。”
兮若垂頭沉默了良久,左手捏著串念珠遞向靜修:“姑母,您還記得這串念珠麼?”
靜修遲疑片刻,顫著右手遞出手來,將將接過兮若遞來的念珠,驚見寒光一閃,不等收回手來,那寒光已落在她的手腕,腕端一陣吃痛,手已被齊刷刷的剁了下來,紅的血,詭異的念珠,成就一幅怵目驚心的畫面,兮若仍不曾側目,眼神木然,冷聲道:“姑母教導我,宮中多是非,忍一時風平浪靜,若忍不住便撥念珠,可姑母撥了十幾年念珠,到底未能脫開俗世的是是非非,想來日後也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從我母妃死後,我便成了一顆棋子,我以為姑母是愛我的,可姑母最愛的還是鳳家的江山,兮若謝過姑母的養育之恩,姑母為了報仇而剜我心頭之肉,我只斷姑母一手,昭兒是大皇兄的遺孤,姑母若當真為鳳家好,就把昭兒當孫子養,若姑母還是念著仇恨,也可以把昭兒當第二個小十七養,昭兒的命是塵給的,姑母損了個小十七,得了個昭兒,這買賣不虧,從今而後,我與姑母恩斷義絕。”
靜修臉色慘白的捂著斷腕,竟笑了起來,“斷一隻手算什麼,這樣的你才是鳳家的希望,北夷的逆賊殺了你的男人,你就去殺了他報仇,只要你報了仇,我就把南國國璽給你,讓你當南國第一個女皇。”
兮若不屑的冷笑,“姑母以為這樣算計我,我會讓您如願?墨羽我會殺,但是鳳家也別想再從我這裡得以延續,廷昭不會是下一個南國皇帝,不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他都會是下一個南國和北夷的皇,是姓軒轅的皇。”
靜修猛地站起身子,厲聲道:“十七,你想當鳳家的罪人,百年後怎麼有臉去見鳳家的列祖列宗?”
兮若不屑的冷哼,“鳳家的列祖列宗與我何干?我是軒轅氏的媳婦,我只要有臉去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