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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容桑曉。” 我手腳開始發冷。 “真正的桑曉,乃是在您身邊伴了三年的養女藿香公主!”
偽證
蠻夷王眼中分明有深深的震撼,卻還是很鎮定。 “無憑無據,何出此言!” 韓嫣一笑。 “宮裡人都知道,王上之所以收藿香為義女,皆因她的體態容貌與王后如出一轍,若非母女,何以如此相似?如果王上一定要證據,當然也有!”他拍拍手,只見子丹帶著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從花廳後走出。 “這是……”蠻夷王疑惑地看看那個女人,又看韓嫣,女人伏地叩首,仰起頭膽怯道。 “奴婢畢蘭琪,十年前曾是公主的奶孃……” “是你!”蠻夷王恍然,神情蕭索。 “是了……畢蘭琪,孤記得,你是皇后的陪嫁丫鬟,那時總是隨侍在她身邊,孤不是已經放你回家了?她都不在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她必須回來,正是她把公主帶大,說句冒犯的話,王上對公主的瞭解,只怕還不如這位媽媽吧?” “韓嫣,你想說什麼?” 韓嫣一甩廣袖,彎腰對那位婦人輕聲道。 “媽媽,請仔細想想,公主身上,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特徵?” 畢蘭琪仔細回憶了許久,再次叩首道。 “卻有一處,是在公主頸後心,有粒血紅硃砂痣,當時娘娘還曾與奴婢說笑,說可惜了好好一顆美人痣,竟長在了脖子上……” “真有此事?孤如何不知道!” 哈哈一陣朗笑,卻是肖毅,席上眾人皆是屏息靜氣,無比緊張,只有他,仍舊一幅局外人摸樣。 “父皇,別說那痣長在脖子根後邊,就算長了她一臉,你只怕也記不清吧?說得好似我們兄妹兩的事,您有多上心似的,您那個時候,不正忙著寵幸西域來的美人麼?” “放肆!你這小混賬!老子好歹是你爹!” 蠻夷王鬍鬚亂顫,肖毅哼了兩聲,低頭繼續喝酒,蠻夷王平復了一下情緒,還是開口。 “驗明畢蘭琪所說!” 其實不必驗,結果已經一目瞭然,韓嫣既然有備而來,一切已經盡在安排中。確實藿香繼承了蠻夷王位,韓嫣不要兵符,也等於有了復國的籌碼,換了任何人,都不會繼續選擇我,何況是,在我向他的宿敵告密之後。 因為我讓他失望了,不是麼?
眾叛親離
其實我不稀罕什麼公主的身份,這本來就不屬於我,誰拿走了都無所謂,可為什麼,當韓嫣拉著藿香,與我擦肩而過,站到蠻夷王面前的時候,我胸間有什麼東西,突然碎了。 藿香優雅地分開後頸上的長髮,露出雪白頸子上那一點殷紅印記時,蠻夷王臉上的表情,又震驚又慶幸,但還是程式化地看向我。 “桑……你。” “不必看了,我沒有那樣的痣,我也確實不是公主。” 一聲巨響,梨花桌几乎被拍碎,蠻夷王的臉上,前所未見的暴怒。 “你可知假冒公主,是殺頭大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通通給孤招出來,或可饒你死罪!” 門外已經有侍衛衝進來,將我扭跪在地上,視線裡,只剩下一雙雙的腳,穿著各種各樣華美的鞋子,在我眼前晃動,我緩緩張開嘴。 “王上!”韓嫣搶先我一步上前,我住了口,想聽韓嫣打算怎樣處理我。 “她真名叫做謝鐵心,其實她是我……” “父王!”蓮青色的裙裾水波一般盈過,在我前面跪下。 “鐵心被人下了血蠱,有人控制了她!她根本不是存心想對您不利,請父王千萬明察!” 我猛然抬起頭,那時我根本不明白,血蠱在蠻夷,是一種怎樣可怕的禁忌,更不明白,這種蠱,通常只會被用在殺手死士身上,我當時純粹只是好奇,總是氣若游絲的藿香,為何嗓音突然能變得如此大。 “藿香!”韓嫣側目看她,我只能看到他一小部分蒼白的側臉,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上……”韓嫣還想說什麼,蠻夷王卻沒有耐心聽下去。 “血蠱?”他推開眾人,大步流星到了我面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憤怒。 “試問本王對你不薄,甚至一度拿你做親生女兒待,你、你怎能如此歹毒!來人!把她打入死牢!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出幕後指使!”
可悲的真相大白
我抱膝坐在草堆裡,透過高高的木欄,死牢外夜色冷得山泉水一般。 “大皇子!” “都出去守著吧。” “是。” 沉穩的腳步停在門外,暖黃的微光在牢裡暈開,我依舊看著天,連眼珠子也懶得眨一下。 “方才有人來報,韓珏在子歸谷遇襲,生死不明。” 一盆冰水當頭潑下,我跌跌撞撞爬到鐵欄杆前。 “你說什麼?” “是中了韓嫣的計。” “怎麼可能!你撒謊!七殿下明明埋伏在雁回嶺!怎麼可能!” 肖毅將燈籠放在一邊,默默蹲下來看著我,嘆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