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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道路。
各人都從隨身包袱中取出馬料水囊飲馬餵食,滿菊也學樣遞給阿達一餅不大的黃豆料,怕萬一有戰事,激烈運動前馬兒喂得過飽反而糟糕。阿達鄙睨地瞪了眼馬料,勉為其難地吞了下去,轉過大頭就往小丫頭懷裡拱,拱不出糖果誓不罷休!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滿菊被這不知羞的老馬弄得又癢又想笑,沒招,只得飛快地掏出塊水果糖喂進大嘴裡,拍了拍老馬的腦袋,輕聲道:“阿達,辛苦你了。”馬兒噴了個響鼻,樂滋滋地三口兩口將糖嚼下了肚。
按說像阿達這把年紀又未經系統訓練的老馬實在是不能當戰馬的,可一來滿菊和老夥計混得熟透了默契非凡;二來似乎是因為常吃空間加料的緣故,老馬的身體狀況竟是一日賽過一日強,別看樣子灰不溜丟的不起眼,跑起來一二百里地不帶喘的,當然那獎勵要求也相當可觀。況且這老賴馬膽賊大,不怕巨響,不畏刀槍,為了好吃的連從一眾胡男嘴邊偷好料都敢!實在是膽大心細腹黑的正面典型。
騎著阿達出征,滿菊不怕它體力吃不消,不怕它見刀槍驚蹶,就怕哪個聰明的敵人掏出把好糖來,這老馬是不是會飛奔敵方拋棄舊主就很難說了。
警戒的胡漢突地一聲呼哨,慕容斷喝一聲,眾人匆匆上馬,靠向林邊。不知算不算運氣太好,遠遠地就瞅見有五騎斜兜著圈子向這邊奔來,馬匹粗壯高大,騎士身上也是皮襖粗袍胡亂裹著,只有一人穿了稍齊整的皮甲,雖然個個戴著皮帽看不出髮式,但從裝束來看必是胡人無疑。若不是這些胡騎手臂上並無紅巾以別,滿菊還真分不出他們和羯胡營胡漢們有啥大的不同。
胡騎神色惶急,看方向卻是經過這片林子往雍都急返,想來是已發覺大軍臨近的哨探。幾萬兵馬奔襲,想要完全無聲無息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儘量爭取時間。
慕容一聲呼哨,幾十騎從林中呼嘯而出,敵我人數懸殊,沒等滿菊縱馬上前,羯胡營諸漢已將五騎砍瓜切菜般斬下馬來。推寅還跳下馬將一地血汙的屍身搜刮一番,翻撿出幾把長刀,連那件唯一的皮甲也剝了下來,興沖沖地捧著一堆戰利品奔到慕容馬前,胡漢們圍在四周興奮地舉刀呼嘯。
“大人,這幾把刀,很好。”推寅撿起把長刀高興地說。
慕容微微一笑,揮手道:“都分了罷,皮甲你留下。”看著手下興沖沖地聚到一起分贓,男人並馬走到滿菊身邊,握過冰冷的小手,悄聲問:“沒事罷?”
滿菊將眼光從地上血淋淋的屍身上挪開,蒼白著臉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正想開口說話,眼神一凝,卻見雍都城中濃煙冒起,哭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南門大開,無數騎兵從門洞之中湧了出來,成律歸部竟選擇此時奪路而奔!
不得不說,成律歸選擇的這個時機非(提供下載…87book)常毒辣,祖遜中軍此時尚未完全到達城前,先遣的遊騎哨探根本無法阻擋五千騎兵,只要奮力一擊衝破萬勝軍圍堵北路的騎軍,就能衝出包圍圈,大軍想要追擊就難了。反而若是據城而守,能否在幾萬大軍糧草用盡,被迫退軍之前守住城池卻是五五之數,更何況拓跋部一向攻城掠地,做慣了搶一把就跑的強盜,要他們守城實是不願也不擅長。
五千騎兵蜂湧而出,遠望過去黑鴉鴉的一片,蹄聲如雷,震得地面都微微顫動,馬上的騎士狼嚎鬼叫各種怪聲不息,片刻就衝出老遠。已接近雍都的萬勝軍步卒不敢捋其鋒銳,紛紛結成圓陣,鐵盾圍成一圈,幾十成百根長矛刺蝟般從盾陣縫隙間伸出,嚴陣以待。蠻騎並未將這些刺蝟陣放在眼中,呼嘯縱馬奪路狂奔,經過些散卒身邊隨手揮出馬刀,慘叫聲中帶起一蓬鮮血。
蠻騎突圍之時,祖遜的中軍大部終於也疾行趕到,一個個刺蝟陣緩緩併攏靠近,隨著中軍不斷揮舞的令旗與激昂戰鼓的節奏,漸漸圍成厚重的半圓向蠻騎大部逼近。滿菊此時正並騎在慕容身邊看金戈鐵馬的史詩級真實戰爭大片,看得熱血沸騰,心跳如擂,激動不已。
慕容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都往林中退!藏好了!”戰場中瞬息萬變,被半圍的蠻騎一時突不出步卒大陣,折了些兵馬,突然轉向朝看好戲的羯胡營們據守的方向狂奔而來。
滿菊飛身下馬,應令飛快地將阿達連拖帶拽地往林中拉。此時避是來不及避開了,退也無處可退,來路敵人狂奔飛馳,去路正是敵騎逃竄的方向,林子後頭不遠卻是寬不見對岸的雍河!他們躲在此處看戲本就是想躲開雙方征戰的血肉磨盤,儲存自己的實力,誰知這蠻騎好死不死的陽關大道不走,卻向這邊的小馬道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