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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卻向來是祖遜軍中專職的交際型人才。
“報!”一聲令報,卻是這位黃中郎的親兵奪門而入,見有上官在席,他略一遲疑。
黃中郎瞅著謝大人似笑非笑,神思恍惚的樣子,忙一眼向親衛瞪去:“有何要務,立時報來!”
“黃將軍,羯胡營一眾胡人突然攜糧草從北門而出,說是祖大將軍令,先譴探查北伐征途。卑職問其長官要手令,他們卻怒罵奪門而出,卑職,卑職……覺得頗有可疑之處,特來稟報。”
“什麼?!”謝大人與黃中郎異口同聲地驚問。
“黃將軍,你率千騎立即出城追趕!此羯胡營眾之中,我疑其有府中重犯逃奴!”謝琚厲聲喝令,轉頭便低聲吩咐心腹隨從承安立時隨軍追擊,務必確認羯胡營中是否有惜福這逃奴及那人。
承安凝神聽令後,立即整裝攜刀,急步走向黃中郎身前:“大人,請。”
黃中郎略一猶疑,也不好當面推拒,招手叫來親衛,低聲命其速請祖將軍示下,自己忙跟著謝大人的親衛匆匆出門,反正千騎要追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集合裝備完畢,立時出發的。
……
祖遜閉目思索片刻,道:“令,黃中郎遣發驍騎營聽謝大人差遣,追擊逃軍。”驍騎營名頭聽起來威風,營中也足員,卻是散騎駑馬拼湊而成的備役軍,不管這謝琚有何念頭,他也絕不可能將正營消耗於此。至於羯胡營,這個一營之長倒真是好城府,若非謝琚撞破,這鮮卑奴卻不知還有何等算計。既借了萬勝軍的名頭潛伏於此,少不得借爾等人頭一用,以正軍威!
……
羯胡營眾闖了北門而出,一路急奔。綿延數里的正營大帳自是絕不能招惹的,一行人在慕容的帶領下,繞著正營北側側兜了個圈子,往北疾馳,穿過連綿的丘陵,不遠的前方便是戈壁邊沿。沒有人問要逃往何方,生路唯有向前。
馬不停蹄地連著跑了三個多時辰,滿菊咬牙苦苦支撐,如此高強度的遷騎於她而言是個巨大的考驗,無論是對精神的韌度還是身體的強韌性,好在她堅持了下來。再看看其他的胡漢們,個個都按著馬的奔跑節奏與呼吸頻率,貼伏在馬背而行,似乎與馬成了一個整體,果然騎馬的天性已滲入民族的血統之中。
人馬疾行,倒反是馬兒有些堅持不住了。天已漸擦黑,一匹健馬突地一聲哀嘶,前腿一軟跪倒在地,馬上的漢子防備不及,狼狽地就勢急打了幾個滾,才沒被倒伏的壯馬壓住。
“且停!”慕容一聲令下,幾百匹奔馬漸漸停歇。
陀陀奔上前,翻起倒地那匹健馬吐著白沫的口唇,又察看了下馬眼,朝慕容搖搖頭。
慕容喝令:“下馬,稍事稍息,飲馬進食,一刻之後換馬出發。”隨著慕容的命令,諸人轟然而應,紛紛下馬緊張地伺候馬老爺們,這種逃命的時候馬便是性命所在,人的肚腹嘛,便只能湊和了。
滿菊咬牙將自己硬得發麻的腿搬下阿達的背,抖著腳從包袱裡掏出豆餅水囊餵了勞苦功高的阿達,又拿塊布巾擦拭老馬汗溼的脊背,生怕馬兒著了涼。等老馬吃得半飽,小丫頭偷偷掏了幾顆好糖塞入它嘴裡,悄聲道:“辛苦你了,等我們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便好好地做些點心犒勞你。”
安撫了老馬,滿菊挪著酸漲的腿走到忙碌的慕容身邊,將手裡一口一個的小點心迅速塞到男人嘴裡,完全不給他反抗的餘地。
“豌豆黃?”慕容轉頭一笑,輕聲道,這可是他前幾天為了哄阿滿大人肚子開心,按著某人的古怪食譜,研究許久才弄出來的細點,又軟又糯,清香而不甜膩。按某神讓人聽不懂的話來說,這點心味道尚在其次,重在營養豐富又頂飽,富含多種人體所需的氨基酸,是居家旅行填腹的妙品。
想不到做了許多,這小丫頭自己沒吃幾個,如今倒大半進了他的嘴。慕容心中柔軟,只覺小菊花在暮色之中那奸計得逞的得意樣,怎麼看怎麼愛!眼角餘光見諸人皆忙碌,並無人關注這邊,慕容眼眸一暗,迅速逮住餵食的小丫頭,用身體擋住她大半身形,鷹喙猛然啄下,狠狠將含在嘴裡的大半細點反哺給了小鳥,爾後又迅速將人放開。
滿菊掐著自己的小嫩脖子嗆了半天,嗆得滿臉通紅,碧眼春水盈盈,點心卻還是吞下了肚,瞅著某人專注於工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滿神大怒,斥道:“你,你真不講衛生!”
轉頭卻見推寅握著把割肉刀正站在她身後,瞪眼瞅著她的嘴,那目光不斷在慕容大人與滿神兩張同樣沾了點心沫沫的嘴之間,來回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