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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雍河以北是拓跋部的王廷舊部所在,即便此刻王廷動遷不定,此處仍是諸部聚居之地。”他又在北地偏西之處遙點幾個小點,道:“翻過此戈壁繞過梅里祖山,便是漠北西略諸國,幾十個弱小部族各據彈丸之地。其中‘夫餘國’近年憑依魏朝而復立其國,外強而中幹,其王依羅更是懦弱無能,朝綱不振。”
諸胡將領只是默默聽著慕容的敘述,陀陀卻是吊著膀子強要與會,此時瞪著慕容枝枝所指之地,忍著一頭冷汗不由得低聲說了句:“……這莫不是我故燕舊地?”
慕容抬起頭,緩緩掃視了一遍諸人的表情,將手掌重重地按在了那一小塊地方,低聲道:“不錯,夫餘國與諸部族此刻所佔之地,便是昔日大燕王廷舊地所在。唯有此地,我等方有喘息之機,遊走眾多弱勢之間,召我故燕之士,奪得一席生髮之地。”
在明滅不定的篝火掩映之下,慕容憔悴而稜角分明的臉上凝重又帶著一絲亢奮,微向上挑的鳳眼之中更是燃著莫名的光彩。諸胡雖是神疲力倦,前途茫茫,此刻卻彷彿在首領的指引下看到了一線生機,甚而是一條坎坷卻並非無一勝算的血腥征途,人人面上都透出莫名的亢奮來。活世艱難求活,人生也不過短短几十載,大丈夫窮途末路,無非用頸上大好頭顱拼出血路來!
人人凜然而應命,對於日後的方向卻大致了於胸臆。郡元翰悄悄瞧了眼默然無語的阿滿,卻見他楞楞地望著跳躍不定的火光,眸色沉沉,似有悲憫又似無情。郡元翰低唸了聲贊神之號,悄然帶著諸人退下,將空間留給了大人與神使。
“小菊花?”慕容輕輕牽過滿菊的手,望向她憂鬱的眼。
滿菊扯起嘴角輕輕一笑:“沒事。我只是有些怕……”怕男人的野心與仇恨終有一日掩過他眼中的清明,埋葬心中最後的柔軟。滿菊瞅著男人微皺的眉頭,飛速揪過來就是一口,嫣然一笑,又是得意又是傷懷。若是有那一天,她也不過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而已。
慕容心頭一熱,眼見周圍諸人忙碌,終是按下了好好教訓某人一番的念頭,傲然道:“有我在你身旁,天王老子都不必怕!”
“知道了!孔雀大人!”滿菊趁機一扭身,揮揮手告別牙癢癢的慕容大王,找故交繼續交流去也。
戰略方向已定,諸人北向的步伐自是更為堅定,裹攜的糧草外加戰利品足夠二百幾十個人吃上一兩個月,只是馬匹嚼用極費,一匹健馬足能頂上七八個漢子的肚量,平衡戰需與糧草供給,也只得殺了幾十匹馬充作軍糧,僅保留一人雙騎及大部分耐粗飼的蒙古矮馬。
與眾人一道走了兩日,秦三隻是牢牢地跟定滿菊,毫不在意慕容如刀般的眼光,將燈炮大業進行到底。
沒等慕容趕開大燈炮,諸胡胡們剛長了點短茬的頭髮鬍鬚再一次證明了他們對滿神的信仰,這次連慕容大人也不例外,鬚髮皆光。眾胡漢們早已瞅慣了自家光禿禿的德性,這驟然看到一向威嚴的首領也光光了,個個不免神情古怪目光遊離。怪只怪慕容大王長得恁好了些,大把亂糟糟的鬍子頭髮掩著還和胡胡們沒兩樣,這一脫毛便顯出雞蛋堆裡那彌猴桃與眾不同的妖嬈來。
看著美目盼兮,腦瓜滾圓可愛光可鑑人的慕容大王,滿菊總有一種衝動,擦著口水便想柔聲問一句:“聖僧可是自東土大唐而來?”
總算大王積威甚重,由阿滿大神稍解釋一下信仰相同,光頭一致的道理,眾人看著久了也就慣了,但敢於直視聖僧俊眉鳳目的雞蛋,一時還沒能培養出來。
秦三處於諸多怪事之間卻是心態甚好,光頭也好,女變男神仙也罷,他只認準滿菊一個,其他諸事不問,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一幫蠻胡再折騰還是一幫蠻胡。
第三日上,在滿菊的精心照護之下,命大的推寅竟然醒了過來,定定地瞪著驚喜的阿滿神使半天沒說話,小丫頭正擔心這小子是不是讓炸傻了,他張口喊了一個字:“餓!”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能吃能睡知道餓,三兩天藥粥肉糜灌下去,非洲新新人類又活蹦亂跳,能走能騎,上趕著爭奪他一不小心讓外人搶了的滿神跟班之神聖職責。
雖說身上的爆竹都丟光了,秦三還真沒把這隻有一把子蠻勁的黑臉嫩胡放在眼裡,他這墨刀之下死的冤鬼不知凡幾,此時跟著這幫蠻胡混自是不能殺人,小小教訓一二也就是了。
暴喝聲起,馬刀墨刃交錯而斬之際,黑衣衛突然臉色發白,一頭栽下馬來。推寅舉著馬刀一時楞了,這到底是砍還是不砍?!阿滿神使一聲厲喝驚醒了呆鳥:“快救人,把他扶起來!”
秦三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