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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彎彎的水廊並無其他。我繼續向前走,仍覺得背後似乎有人悄悄跟著。這裡是東宮,跟的人是李建成的人還是太子妃的?我走了幾步猛然回頭,眼前卻見一抹黑影閃來,頭上被沉沉一痛,兩眼一暈身子軟了下去。
覺得天昏地暗,我微微醒來,後腦上一陣生疼,想起之前那個黑影,我猛然睜開眼,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還蓋了一層被子。我揉清了眼睛,環顧這間屋子,這屋子很簡單,值得顯眼的一處就是壁上掛著一柄長長的劍。我動了動腳,卻是聽到一陣鏈子的聲響,我低頭一看,腳上竟鎖上了粗粗的鐵鏈。
詫異間,一個聲音從屋子角落傳了出來:“今天起,你好好呆在這!”
我抬頭看去,指尖一個人上下穿得通黑,盤腿坐在屋子的另一邊,低下的屋簷正好擋住了外面的陽光,難怪剛才沒有發現他。那個人站了起來,帶帽黑色風衣完全將他的臉遮掩,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朝廷之人無故關押宮女,是要治罪的。”
“我不是朝廷的人!”那人否認道。我冷冷一笑,眼瞥向他的長靴:“可大哥腳上穿是官靴啊!”他的身影直直一愣,沉了聲音道:“你果然是個大害!若是在我這方定會助一臂之力,可惜……”我聽得奇怪,搖頭說:“我並未與誰相成一派,其中該有什麼誤會。”
那個人並不理會我所說的,他拿起壁上的長劍一邊說:“這屋子無人會來,你也不必相辦法要誰搭救。”他說著,將長劍抽出,拿了帕子細細拭擦。我看著他擦劍,眼中忽然被那鋒利的劍光閃了閃,緩過眼後心中探出一想。我緊了目光觀察眼前這個男人,他擦完劍後往我的方向看了眼,開了門出去。
我是在東宮被他打暈帶來的,我望了窗外,現在還是午後,太陽正漸漸往山的那頭下沉,可見我昏迷的時間並不長,他縱使有再高的武功也不可能將我從宮中帶出去,還要找一個無人的屋子。我想,我還在宮中!可是宮中,哪些地方是無人進入的呢?除了皇家專屬外,這麼大的皇宮,到底有幾處廢棄的屋子?
腳上的鐵鏈不短,還能下床活動,可到了離視窗一尺遠的地方便不能再前進了。窗子關著,與外界隔著一張模模糊糊的薄紙,光線還算清楚。我回身找拾了一塊石頭,往窗子上丟,視窗的薄紙被捅出了一個小洞。我透著那個洞口仔細往外看,外面除了一片發著嫩芽的樹光便再看不見其他。
我悶悶坐回床上,這條鐵鏈重的生疼,掛得我的腳踝子生疼。我小心瞧了瞧,腳背上已磨起了一塊皮,我輕輕揉了揉,忽然頓了手。我想了想,下床忍著傷痛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屋門“吱呀”被開啟,那個男人手上端著飯菜進來,原來是怕我餓死,看來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你在做什麼?”他看到我站在床邊,問我。
我往床邊坐下,指了腳下的鏈子說:“你這鏈子重的很,我不過下來走了幾步便傷了腳。”此時,我腳上白色的襪已映了淡淡的血跡,“你幫我去尚藥局拿些要來可好?宋奉御自行研製的秘藥最好,兩天便會全好了。”
他放了飯菜說:“尚藥局?你倒是真聰明,知道我們還在宮中,可我為何要幫你。”我指了桌上的飯菜說,“這憑這些。你若要我死,早就該一劍殺了不是嗎?”那個男人擺好了飯菜,聽我這麼一說反而自己坐了下去道:“誰說這是給你的?”說完,自顧提了筷子往嘴裡塞了一口菜。
我呆呆笑了笑,又叫了他一聲:“你幫我把窗子開了吧,這屋子味道甚是嗆人。”他瞧了瞧我的腳,起身將那窗子開了。我倒是慶幸,剛才扔的石頭比較小,沒有被他發現那個漏洞。我坐在床頭,正好斜對上那窗子,外面是幾棵高大的樹,和一道彎彎的小道,不過道上已是積滿去年的落葉,想是許久無人經過。
夕陽已落在山後半個,天地間也暗了許多。那個男人自顧用了飯後便又轉了出去,我獨自房中呆到入夜,正想靠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忽然他又推門進來,丟了一個藥瓶子在床上。我開啟藥塞子聞了聞,鼻間頓時沁出淡淡的清香。
宋逸秘製的藥膏?他當真去取了。可見他還是個有心人,可也恰恰是個大意之人!
我笑著答謝,他還未說話,屋外突然間閃過一個影子。他立即提高警覺追了出去,屋外的樹影隨風在門影上搖曳,我看得毛骨悚然,但又覺得似曾見過。這時,大開的窗子外跳進一團影子,我忽地聞到一縷香味,還未等我反應便被來人捂住了口。我定眼一看,竟是上元那日跟隨李世民離開的那個女子。
我與她的眼神對視,傳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