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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合上手中的書,掌心暗暗收緊:“那便都還回去罷!”
說完,我起身轉回內殿。青兒見我傷懷,雖不明白也不忍再問,抱了書籍往藏書閣去。我坐在榻上腦中一片空白,剛平了玉佩之痕,又來了畫卷之痛,我移步到案桌前,開啟下面的櫃子。自採蕁將畫卷送到我德慶宮來後,我便一直將此藏在櫃中,未曾開啟。我拿著還未開啟的畫卷,心中隱隱作痛,閉上眼,又將畫卷塞回櫃中,重重合上。
次日,李世民果是來了德慶宮,這是我早有預料的。然而此時,我並不想見到他,所以他才坐定,我就忍不住問:“皇上可是為畫卷一事而來?”
李世民微微一驚,很快反過笑意:“不錯,聽採充容說在你這見過一次,所以朕……”
“你拿回去吧。”我轉身將早上備好在案桌上的畫卷遞給他,始終沒有抬頭看他此時的神情,胸口壓著一股痛意,不由深深換了一口氣。
李世民握著那副畫卷沒有開啟,有些遲疑地問我:“這畫像……是怎麼在你手上的?”
我知曉採蕁送畫之後根本沒有告訴李世民,所以李世民才還會在藏書閣尋畫畫像,然而他並不知道是採蕁將畫像交給我的,可這現在對我不是最重要的。我淡淡一笑,胸中是撕心裂肺的疼:“畫中之人與臣妾有幾分相像,殿上的人不懂事,取了來於我看,後來忘了還回去,還害得皇上如今這般心急,是臣妾管教宮人不嚴的大過。”
李世民面上尷尬,只說無妨,將畫卷隨意放在桌上,轉身在殿中徊步。來到窗前的安桌旁,他的目光頓留在上面,那裡攤著我那塊裂縫的玉佩,雖有裂痕,卻仍散著柔和的清光。李世民持起它,出神說:“當初朕找了最好的修玉人才將這塊玉佩重新合好。如今快二十年了,不想這玉佩還如那時般完整,看來你護得很好。”
我淡淡開口:“護得好又怎樣,碎玉終究是碎玉。”
李世民轉而望我,輕笑道:“莫不是歡喜上了採充容那塊?朕聽說前陣子立政宮分賞一事,那美玉皇后本就是要給你的,你又何必推辭。”
我諷笑,望向從窗外伸進來的宮粉梅花:“臣妾出生本就不是什麼貴人,談不上歡不歡喜這樣的珍物。”
李世民步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肩要我看他:“這倒是怎麼了,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忽然冷若冰霜起來,還說這幾番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語,淒涼間止不住掃了他放在桌上的畫卷一眼。李世民身子一頓,握著我肩膀的手頓頓緊了緊。我苦苦含笑,深深望著他:“臣妾知道皇上心中始終藏有一人,一直都知道。她叫綺煙,畫上之人是她,獨有的流雲百福也是送給她的。”回想當初往事,我深深一嘆息,“我說的對嗎?”
李世民眸中一顫,繼而垂下,沉默少頃,然後含糊開口:“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釋,我……”
“外人眼裡都以為我和你伉儷情深,也獨獨只有你和我自己知道究竟怎樣。”不知如何解釋?呵!我打斷他的話,我一點都不想聽他下面說什麼,不想聽他還能解釋什麼。他急著尋回這幅畫,那畫中之人對他而言定是由心重要的。而我,始終摸不透我在他心中究竟存在幾分,或者……是否存在。
李世民站在那,久久不說話。我面向他站直身子,冷冷看著,也是那樣久。他眼中的感情漸徹漸涼,然後拂袖離去。我並不轉身送他的背影,而耳邊卻一直殘留他走遠的腳步,我含淚顫笑,獨自坐在殿中。
月半圓,花半開。陰晴圓缺,喜怒哀樂;花開越深,凋零越快。我最怕的就是月下花,淒涼孤獨,虛幻地讓人看不清究竟是真是假。待到清晨的時候,就只剩一鼓合攏的苞兒,把夜晚傾倒的悲傷都收回心臟,然後在風中靜靜搖動,明明是傷痕累累,卻還讓人以為安然無恙。而我,也大抵如此。
採蕁這次,就是想讓我和李世民因這幅畫像鬧起矛盾。她成功了,誰讓我太過在乎呢。然而,這幅畫是李世民的秘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如果她是拿這幅畫向李世民得知那個女子,那麼李世民早該拿回畫像,免得節外生枝。這也是他近日要收回畫像的原因吧,可惜他與我還是到了如此這般。
顯然,採蕁是有另外辦法得知這個女子的。這個女子的影子伴隨了我將近二十年,李世民也從來不曾將她忘懷,她就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皇宮之中,除了李世民,該也只有採蕁知道,我心有結團,恨不得立馬解開!想了一夜,我終於決定讓青兒潛往聽竹閣,替我探探蛛絲馬跡。因為這個女子,採蕁究竟還藏了什麼秘密。
可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