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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身後的宮女上前捧出雙手接過玉佩。長孫皇后又往後招了招,宮女抱來一匹絲絲髮亮的錦布。長孫皇后含笑與我說:“這一匹是江南來的上好綢緞,普天之下只有三匹。這個,就送給德妃吧。往日見你不喜多製衣袍,這次就不要推辭了。”
方才已經推辭,這次長孫皇后還記著我,我怎能再推。我起身笑說:“臣妾謝過皇后娘娘。”
分賞完畢後,各宮妃嬪紛紛告退。路上,青兒悄悄與我嘟囔:“如今採充容最受皇上恩寵,得到的奇珍異寶定也不少,她更是有妒之人的物件,皇后為何還要甘願贈她美玉。”
我澀澀一笑:“你說的沒錯,如今採充容最受皇上恩寵,而問題也就出在這裡。”我望向前面初新的柳枝,在陣陣寒風中蕭條淒冷,我淡淡說,“皇后是憐她,而本宮也不屑與她爭。採充容雖伴在皇上身邊最久,可仍不聞孕事。其中緣由,猜的讓人心疼。”
採蕁一無背景二不缺寵愛,可她久久沒有懷孕,此中原因,怕也只有李世民最清楚了,旁人的猜測都只是虛想。
而青兒顯然還想著方才那枚玉佩,笑笑誇獎道:“方才那枚玉佩可真是美啊,若不是娘娘先有了身上這塊,那塊玉佩可就是娘娘的了。”
我苦苦一扯笑:“再美也只是裝飾而已,比不上綢緞的實用。”
回到德慶宮,我愣愣握著手中玉佩,長孫皇后方才所講之話我都記在心頭。這流雲百福的玉佩普天之下只有一塊,還是李世民在前朝之時定製的,可這並不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難道這那築玉之人悄悄又築了同樣的玉佩,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又或是,這只是仿玉。
後一個猜想顯然不對,而前一個又無從考證,那築玉之人不知年紀多少,是否健在,又身在何方。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腦海裡一直回想長孫皇后白日裡說的那番話。流雲百福世間只有一塊,而我身上這塊又恰恰是流雲百福。前朝未滅時李世民就擁有了它,可怎麼會又在我的手上,李世民初見我時說的“我以這玉佩識你”究竟是何意思,難道我身上這塊真正的主人是李世民?至於從他轉到我這的過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從一開始便是帶著這塊玉佩的。
周來想去,我始終想不明白,明白的一人只有李世民。第二日,我決定去找他,心中端著揣動竟莫名緊張,越是近到兩儀殿就越是覺得腳軟,不明的慌亂從呼吸間透漏,我硬是到了兩儀殿,腹中團團打稿。
快要進殿門,我就聽到李世民在說話。我心中一動,停下腳步,靠在門外,裡面緩緩傳來:“當日朕便送了她那枚流雲百福,定下盟誓。只可惜,城破人離,朕再也找不到她了。普天之下的流雲百福千千萬萬,唯獨我才能識出那塊。”
如此甚巧,他竟也說起玉佩之事。我暗暗握住腰間的玉佩,裡面傳來長孫皇后的聲音,今日所伴之人是長孫皇后。她聽了李世民的話,不解問道:“皇上不是說,流雲百福世間只有一塊嗎,怎麼?”
李世民呵了一聲,道:“流雲百福不過是花式,朕真正的意思在於,那玉佩裡築有朕的名字,否則那築玉者又怎麼能稱為高人呢。”
長孫皇后有些猶豫,輕輕問出口:“若是如此,那德妃手上的那塊……”
殿中陷入寂靜,少頃一聲嘆息:“那是她自己的。”
我緊緊一握,緩緩拿起腰間的玉佩,將上頭的紅繩繞在指上,向著陽光透看玉面。那裡面除了三道裂痕和花式,什麼都沒有。我苦苦自嘲,我竟有這麼一個時刻幻想自己身上這塊就是李世民所說的那塊。我與他並非前朝就識,他所定情之人也自然不是我。流雲百福,我以為是我與他之間的緣分,不想這是他與另一個女子的故事。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終究是我太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這些我不是早已想明白了嗎,為什麼心底還是那樣苦澀。
第157章 玉中痕(二)
風過漫花花雨落。綠水藍天,碧柳吹花蔻。漸見晚霞殘日瘦,何處徹夜傾醉酒?
細雨鞦韆雙燕過。一曲笙簫,世世撩心痛。紅亂青山桃已沒,誰憐淚雨溼薄袖?
我折回德慶宮,心中壓抑,苦笑自己不該這樣。
這件事沉在我心底兩日,我讓青兒從藏書閣拿幾本書來讀,好讓自己不再想起不再難受。然而第三日,青兒從外面回來,告訴我說:“藏書閣這幾日被封了。聽說是皇上下的旨,為了尋一副畫像,所以除了找畫的宮人,其他人都不得靠近,並且要求收回宮中所有出借的書籍和畫卷。”
我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