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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願意說,為何那日不說。”
殿上又陷入一片沉默,我始終沒有抬頭看他,可我感覺到他的目光未曾從我身上離開,似乎經過深深思量,他解釋說:“我的確是沒有忘了她,她和你的確十分相似。可是你是你,她是她,我分得很清楚。上元雪中等我一夜的是你,冒盡風險為我辦事的是你,陪我下洛陽的是你,為我付出太多的是你,自己咬著牙不喊痛的也是你。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償還你!”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罷。”我本就是希望他能給我解釋,可到他真的說起時我卻越發難受。避開此事,我轉而說道:“皇上,青兒是被冤枉的,不管如何,臣妾都要還她清白。”
李世民僵硬地浮起一抹笑意,動了動袖子,舉起手臂。金線繞在指間,一塊碧透的玉佩晃在掌下,折了視窗的陽光微微發亮。我心頭一動,藏在袖中的指尖忍不住顫動,而他含笑說:“皇后贈給採充容的玉佩,本就是朕給的,朕手裡有一模一樣的一塊也不為奇。你拿去吧,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他的笑,是那樣傷神。我愣愣望著他,心口好疼。少頃,我回神,用盡最冷靜的聲音,低頭拜謝。
有了李世民給我的玉佩,青兒便可擺脫採蕁套下的黑繩,德慶宮也將重獲自由。然後,下一個問題是我頭疼的。我端著玉佩在殿中踱步,我若拿著玉佩去換青兒,定會讓採蕁說成人贓俱獲,主僕皆罪。那麼我該怎樣才能讓這枚玉佩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聽竹閣呢。
這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伴著哽咽喘息,有宮女不顧禮節跑進殿子,一個撲身跪在地上,抬著滿臉淚水哭道:“娘娘,大牢來報,青兒……她死了!”
我手一抖,玉佩差點摔落,胸口猛然的跳動傳到耳中,所聽到的瞬間變得模糊。宮女抹了臉上的淚水,哽咽再說:“牢役檢視牢中犯人時,看到青兒拿自己的腰帶吊著,等放人下來的時候,青兒早已經斷氣了!”
太快了,這發生了太緊太快了!我按上心口,閉上眼努力鎮靜,卻又在這一刻驟起一驚。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皇后那怎麼說,採充容那怎麼說?”
宮女答:“採充容正往立政宮去,怕是要說青兒是畏罪自殺!”
呵呵,有得即有失,我得到了這個洗脫罪名的極好機會,卻是建立在失去青兒的痛苦上,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結束地這麼簡單!我忍住顫動,振衣而起,拉近地上的宮女,將手掌壓在她的手心。
我疾步出了德慶宮,橫路攔下正往立政宮去的採蕁。她一面的風輕雲淡,與我沉默的憤怒形成極大反差。我看著她,冷冷道:“青兒死了!”
採蕁挑了眉頭,一聲嗤鼻:“臣妾知道。玉佩還沒還回來,犯人就自殺了,但此案並不會因為了結,臣妾覺得裡頭還大有玄機。”
我面不改色,看她更深了:“你鬧得還不夠嗎!即使皇后那次信了你,可你以為皇后還會繼續只因你幾句話按你所做?”
採蕁嘴角譏笑,眼中藏不住的鄙夷和得意:“德妃娘娘也太小看臣妾了,臣妾手上自然是有辦法讓皇后信我的。德妃娘娘若是無事,便隨我去立政宮吧。”
我一聲冷呵,毅然走在她前面,因她位本就比我低,這又是在各宮來往宮人的眼下,只好跟著我往立政宮去。兩行隊伍一前一後走進立政宮,門前的太監飛快跑去通報,只等了一會兒,長孫皇后便許我們進殿。
長孫皇后已居在上座,垂目望著先後進來的我與採蕁。採蕁快我一步恭敬福身,迫不及待地話中有意:“啟稟皇后娘娘,德慶宮宮女青兒,剛剛在牢裡……自殺了。”
長孫皇后轉眼問我:“德妃,你是如何覺得?”
我心中憤恨,卻也不好在這裡發作,於是肅然道:“不瞞皇后娘娘,臣妾心中一直不平,如今青兒已去,臣妾也不得不說了。”長孫皇后點頭允了,我轉向採蕁道,“當採充容直接帶人來我德慶宮說青兒偷拿了玉佩時,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前提,那就是玉佩是否真的丟失。採充容不信青兒所辯,那麼我們也可不信她的所說。”
採蕁眼中不屑,冷呵:“臣妾在殿上翻了好幾遍,確實是丟了玉佩,正巧有人抓著鬼鬼祟祟的宮女青兒,這才懷疑到她頭上的!”
我不答她,只回頭看長孫皇后的意思。長孫皇后稍稍作想,對採蕁說:“本宮方才也將此事靜靜想了想。採充容莫要著急,為公平起見,本宮以為德妃說的有理。本宮派人往你殿上找上一找,這對德妃和你還有這樁案子都有幫助。”
她是佈置得萬無一失,所以很爽快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