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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末年說起。當時楚哀王李智雲跟從李建成寓河東,李建成走太原後,隋朝吏逮捕了孤身的李智雲送往長安,並被陰世師所害,年僅十四歲。唐武德元年,追封為王及諡號。武德三年,在李淵的安排下過繼給叔父楚哀王李智云為後,因李智雲早逝,所以李寬一直長住皇宮。
想到這裡,我起身道:“忽然想起還有別事,我就不配韋昭訓坐了,告辭。”
我移步出了亭子,轉回承乾殿。李寬祭拜一事李世民也應該知道,我決定去問問李世民的口,不知他對這是如何想的。他從南部回來時,周村的村民硬是給他塞了幾包茶葉,當晚回來在我殿上過的夜,這茶葉也還放在我這。我用茶葉泡了壺熱茶端往書房找他,他正閱書疲了,聞到茶香頓時舒了眉頭。
他持我的手一同坐在軟塌上,我為他沏上一杯端著,這茶葉雖不是名貴之產,卻也是香可的很。稍許過後,我裝作無意間與李世民提起:“殿下可知寬兒祭拜的規矩一事?此事你不說起,在外可是暗暗傳著話。”看李世民微轉深沉的神情,我及時變了話題輕輕靠上他的肩膀,“楚哀王被陰世師所害,皇上又將寬兒過繼給了他,雖說寬兒呆在你身邊,可終究令人憐惜,歸功糾底還是要怪那前朝陰世師。”
身後的人兒一僵,持肩與我沉沉對視:“寬兒祭拜過繼父禮之事的確是我隨意了,我現在明確規定他用過繼父禮祭拜楚哀王,你往後不準再提起這件事!”
李世民回答地如此乾脆,我竟有些不自然了。他並不歡喜我私查此事,我也便放下手中杯低眉應下。
眼看楚哀王的忌日就要到了,李寬常常將自己關在小殿子裡讀書,這日好不容易將他逮了出來,笑牽著他漫步在皇宮花苑。天氣不錯,很少有這樣晴朗的天氣且無風,李寬牽著我的手指跑走在我前面,指著一處處初開的早春花給我念剛從書上學到的描景詩句。
其熱融融,他總算是跑累了,光滑的額頭冒著一層細汗。我捻著帕子為他拭汗,他抓著我的帕子笑道:“姨娘的帕子比這花還香,有暖暖的味道。”
我輕輕颳了他的小鼻樑,寵笑道:“寬兒,姨娘有事要與你說。”李寬聞言,拉著我在一處石凳上坐下,斜著腦袋認真望著我。我摸著他軟軟的頭髮說:“明日就是楚哀王的忌日,寬兒該用過繼父禮去拜,莫要忘記了。”
李寬眼神一動,身子微微退了退:“奶孃與我說過,不管如何我都只有一個父王一個母親,往年祭拜的時候都沒有特別要求,怎麼幾日姨娘忽然提起此事來了?”
我拉近他解釋:“楚哀王是你的叔父也是你的父王,按規矩祭拜也是應該的”
李寬推開我,眼中滿著弱弱的悲傷:“寬兒知道自己是過繼給了叔父楚哀王,如果姨娘一定要我按父禮儀去祭拜寬兒便去!”
此言此行,李寬定是誤會我其中的意思,以為我介意他過繼給楚哀王的身份。我依舊含笑上前想與他耐心說說,不想他連連退後幾步有些哽咽地硬聲道:“本以為姨娘今日可算想起寬兒所以帶著寬兒來散步,不想竟是有目的來的。寬兒知道,天下母親沒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姨娘有了自己的孩子自是多寵弟弟的,寬兒心底的意見和想法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怒嗔著將他一把抱進懷裡:“誰說不重要了,就是因為重要姨娘才這麼要求你的。”
李寬搖著腦袋,無比認真道:“不必說了,寬兒明日就去給已逝過繼的父王祭拜!”
他緊緊咬著“父王”兩字,眼裡噙著不忍落的淚水憤然跑走。我緊緊追了幾步,可身上的長袍阻著步子,哪裡追得過他。
李寬雖然較為懂事,但還未脫下孩子固執的稚氣,他因此生氣也是因為在乎於我,最近確實對他的關心少了,常常只在他從師傅那下書回來後關問所學之識,其他少有再問。剛開始的時候,李寬用心幫著照看襁褓中的李佑,漸後幾日他常說要背通功課所以困己在小殿裡。現在想來,都是李寬跑來陪我,而不是我多陪在他身邊。他以功課為由把自己關在小殿子,或許就是想要我親自去關懷,就算只是因為功課。難道今日他對我說的話如此敏感,這全是因為我之前的疏忽。
那些日子因東宮與承乾殿的暗鬥我少有心思去顧他,這下鬧了矛盾也不好一時解決,只有在一言一事上證明全是我的疏忽也是我錯。我怎麼會有意針對,怎麼會嫌他的身份,李寬這孩子,心思沉啊!
李寬愛吃糕點糰子,也喜歡切了水果拼模樣,我親自往尚食局學了糕點糰子的手藝,雖做的不如尚食局的人好看,但嘗著的味道也是不差的,李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