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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喝完藥放下碗才發現門前的我,笑跑著向我撲來,抱著我的腿叫了聲“姨娘”。我問他,要不苦麼?他忽然想起還未吃桌上的蜜棗,正要返回卻有頓了腳步回頭與我道:“不吃蜜棗消苦了。父王說,男子要經得起苦!”
我問:“既然如此,怎麼還喝藥的時候準備了蜜棗?”
李寬笑說:“是秦王妃為我準備的,她還是說我怕苦,不想姨娘今日一來我就不怕苦了呢!”
第105章 怎敵他(三)
李寬不怨我沒有照顧好他,或許一個孩子根本就沒想這麼多。我問他是要留在秦王妃身邊還是跟著我回去,他抱著我的手笑:“當然是和姨娘回去了!”
我欣慰的摸著他的腦袋,領著他回殿。李世民還有別事,便沒有再跟我們回來。回到殿上的時候,只見一個不曾認識的宮女站在門口,她見了我立馬恭敬福身說道:“莫昭訓,張婕妤請你晚上到館娃宮一聚。”
張婕妤,張媚儀……這個名字已是好久沒有再念起了。記得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我被李世民要到承乾殿做事的第一日,她與我說,各走各路。多年未見,這次突然要找我,不知所為何事。如今她已是比我大一輩的人,但畢竟曾經姐妹情過,心裡還是對她有些動搖,我也便應了,決定去見見她。
半邊落陽留戀塵世的時候,我便往館娃宮去了。這幾年張媚儀和尹德妃都沒有失寵,並且相處較為融洽。當我走進這宮殿的時候,我便從那些陳設中看出李淵是多歡喜張媚儀,巴不得將世上最美的東西都放在這裡。而我卻不喜這麼華麗的美的,只覺得看著不適眼,還是歡喜平常那些綠草小花,看著更有情調。
或許,我和張媚儀本就是走著不同的道。
這個時候,她已在正殿中沏茶等候,我上前福身拜見,她扶起我笑得十分牽強。我與她各坐一邊,我看著手工極其精緻的茶杯不說話,她也是在旁不出話語。這場景實在尷尬難惹,我終於起身道:“張婕妤若無事,那麼臣媳就先退下了。”
剛要轉身,張媚儀急急喚住我說:“兮然,你對我真是無話可說了嗎?當初我選擇錯了,是我誤會了你。”
我回頭說:“這次是張婕妤喚我來的,怎麼是要我先說話。”
確實,面對她,我是無話可說。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早就在那年分裂,並且越來越遠。
張媚儀拉我坐下,正著面色與我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次要你來,第一是想與你好好聚一聚……不過,看來沒有可能了。那麼這第二件事,你可要好好記在心上。”她坐近了一些,低聲說,“平陽公主上個月上奏給皇上的信如今在東宮,我不知道太子要做什麼,東宮與承乾殿之間的暗鬥你我皆知,怕是那信裡面的內容成了太子握秦王的把柄。現你已是承乾殿的人,我把這告訴你,也算是補過我曾經的愚昧。”
平陽公主上奏的信函內容我知道,是李世民告訴我的。李淵曾就此事私下與李世民稍稍提起,但也不做大討論,如今李建成拿這封信是要做什麼。
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謝過張媚儀。張媚儀和尹德妃一直都是向著東宮的,這次她冒險告訴我這個,也許她的確珍惜我倆碎裂的友情,我試找話題與她說,可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頭緒,於是還是向她退下了。
我緩緩走在宮道上,心中想著信函的事,還是參不透所以然。宮女在我兩旁帶著燈籠,這燈籠的光並不亮卻也不暗,出神間,我隱隱範縣側邊樹叢有東西在悄悄移動。
宮女見我望著那處神色疑惑,便提著燈籠往裡邊的樹叢照,忽然從裡面傳了一聲枝折響,竄出一個黑衣人影,宮女嚇得摔掉了燈籠,抖著手指著那奔跑的影子咬不出話。
“有刺客,有刺客!”身後的宮女慌忙吶喊,我也這才從驚中醒來,四面巡夜的侍衛已往這邊急趕。那個身影跑得不快,似乎根本不是習武之人。心下懷疑,侍衛們已經疾奔追上。這時,秦叔寶也從另一條道上趕來,正巧擋在那個身影前面。
空中漫著一縷幽香,聞著十分熟悉,見秦叔寶在那頭舉劍攔之,忽然閃過一念。那個黑衣人不會是燕璟雯吧!我疾步趕上,黑衣人已和秦叔寶交打起來,她出手的樣子根本就是胡亂耍著,秦叔寶有些摸不著頭腦,乾脆拿劍進攻。
“住手,秦將軍!”我大叫著,秦叔寶握劍的手頓了頓,努力偏了長劍卻還是來不及,眨眼就已在黑衣人的身上劃下一劍。黑衣人呵了一聲,滑下劍頭仰面摔在地上,不知生死。我驚得不慎吃了口冷氣,嗆嗆咳起來,指著地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