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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一鬨,這金牌在我手上寒得嚇人,心頭猛然一顫,我推回它屈身跪下,拉著秦王妃的袍子哀道:“秦王妃,我不能走,我答應過他不管如何都要守在他身邊,生死相隨。我不相信他會忘了,我不相信他棄我生死不顧,一點都不信!兮然求你了!”
秦王妃張手推開,我翻在地上渾身麻木,找不回一絲真實感覺,耳中晃晃盪著她的大怒,震得淚眼決堤。她眼中憤恨,幾乎嘶吼:“你若不走,是死是活都莫要再怪本妃!”
殿下的宮女聽著裡面的聲響再也安奈不住,屈身跪在殿口請秦王妃息怒。念兒衝到殿中跪在我身旁向秦王妃重重敲了幾個響頭,抬頭眼中含淚:“懇請秦王妃允奴婢帶莫昭訓回殿!”秦王妃將金牌塞到念兒懷裡,向著殿外怒聲下令:“趕緊去找車伕,剩下的把莫昭訓帶到承乾殿後院,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許被人發現!”
從前不管誰要殺我都易如反掌,更別說李淵。而現在,我身為承乾殿昭訓,是李世民身邊的人,李淵不好胡亂按罪名殺我,所以才找了秦王妃設計我。他要我死,誰敢不從,秦王妃如今將話說到這份頭上,擺明了是想放我出宮,離開這場膽戰心驚。
至於李世民,我已經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意著我,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繼續持著那一份執著。或許我和他在一起本就是錯誤,或許我本該在三年前魂散死牢。只是命運之神扭轉了這個終點,現在卻又要回歸原點,這其中之痛,由誰負責!上天創造了悲歡離合,何為讓我們來承擔結果!
而我就是那樣執著,就算違背上天主宰,我也要用命搏一搏。
我推開上前的宮女,揮著袖子左右拍打不許她們靠近。念兒跪坐在旁哭得滿面淚水,求我不要這樣激憤傷身。我如何能平靜,我如何能不屑,我是要離開他永遠啊,不曾得到一個交代,不曾問起一句“為什麼”,我怎麼能甘願心平氣和!
胸口忽然間一氣不提,腦中一悶,眼前的宮女頓化成一團灰煙。不知怎麼,兩耳間在後一瞬撞得嗡嗡作響,耳中參著殿中混亂的驚叫,最後連食指也挑動不了,落了意識全沒。
第124章 絕情花(一)
當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帳淡色的紗飄動。覺得渾身無力,我疲憊地又合上眸子,昏迷前的事從腦中劃過,心中一晃猛然睜眼望著飄蕩的帳子。這不是馬車,是我的寢殿。
“先用甘草湯服一陣子,若是毒素深而不減,再取蜈蚣三條,全蠍一錢,研末灌服,相信能幫莫昭訓度過這一關。”溫和尊供的聲音迴盪在殿中,那是宋逸。
“我知道了。莫昭訓用的藥可不得再出錯。”冷峻的嗓子威嚴囑咐,然後對著殿上的宮人沉聲肅言道,“膳食也是一樣,都聽清楚了嗎?”
那是李世民。
我努力掙了指尖的力氣,捂著榻沿半扶起身子,果然見那頭背手站著久違的身影。他的神情是那樣凝重,我甚至有一種錯覺,看到他面向了我,眼中滿是擔憂的溫柔。我閉眼沉了沉眸子,再睜開的時候他竟也是如想象中面向了我,只是眼中換成了驚訝。
我在嘴角擠了微笑,這個微笑,我用盡全心疼痛的力氣,目不轉睛的水波朦朧和喉間啞口的激動最終輕輕喚出一句:“殿下。”
李世民大步邁至我榻邊,將我小心按回榻上掖好被褥,目光流轉有些生硬:“我不是讓你莫聞莫看窗外事麼。”我趕忙握上他的手,略帶了苦味怨味道:“兮然的有些事情殿下無心顧忌,只有自己幫自己了。”李世民抽開緊握的手掌,面目微怒冷硬,低聲厲厲斥責:“你是自己幫自己,你可知昨日一鬧亂了我與無忌商量的思緒。”
他的眼有憤有喜,有憂有慰,有責有疼,看著這雙眼彷彿就是看著重重迷霧,緩緩迷了我的方向。肚中滾著千般滋味,終於凝出一句:“是兮然不對。”
微柔了眸光,李世民點頭,寬大的手掌撫上我上額輕輕揣摩:“你好好休息,過幾天便可痊癒了。”他站起身子,定定望著榻上的我,目光陰沉又尖銳,“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誰也不會威脅到你。”
不經意扯了嘴角的冷笑,我點頭:“謝殿下。”
李世民並不久留,轉身出了殿子,那樣果決冷情。無端的平靜是矛盾過後的距離,努力微笑,卻顯得愈發煎熬。
我深深一嘆,仰面望著床帳因風顫動。外頭陽光明媚,初夏漸漸臨近,而殿中卻是一片清寒。我喚了宮女將殿門掩上,說殿門吹的風撓得周身泛涼,實是怕人見了殿中的我這失意之態。
一個月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