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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袍襟。我伸指上前去捻那袍上的花瓣,袍子晃晃一動,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殿下……”我輕口喃喃,眼前亂紅飛墜,散著的花香帶著淡淡憂傷。他的衣袍飛動,微微回頭,卻是不見那目光落我眼中。“你身子還虛,好生休息。”他動唇一語,毅然離去,將那份不能寄託的思念失在落花狼藉的拐廊。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眸子輕輕一閉,頭上暈眩,不覺軟退了幾步。青兒在後扶著我關懷問:“莫昭訓受不得吹風,咱們回去歇歇吧。”
我揉著眼角,腦袋稍稍清了些,緩緩步回寢殿。青兒扶著我坐在榻上,忽而瞥見那案桌上的粉薔薇,這兩日正抽著新芽,綠中點著淡色的花苞。不過是它的花期到了,這卻是讓我黯然傷神,它不是代表愛的誓言麼,怎麼一點都不通人性呢。
說些怨花香怨花開的話來,撂下簾子靜臥在榻上,眼中一片木然。我睜著眼不啃不聲,青兒在旁看得擔心焦急,上前問我要不要看看李佑。我心想這周圍都靜得很,難免讓人傷神傷心,也便應了她讓李佑來鬧鬧。奶孃抱著李佑從殿外進來,這會兒李佑剛好睡醒,半閉著迷濛的眼望著我。奶孃將他放在榻旁的小床上,拿著搖鈴逗他歡笑,我想起一事,喚了青兒將我妝桌上的沉香雕木盒取來。我把雕木盒開啟,傳了一陣鈴鐺的脆響,這是李佑滿月那日李建成送來的。
我對李建成並無留戀之感,所以讓李佑戴上這鈴鐺鐲子並未多想,只覺得李佑喜歡,便讓他戴了。這鈴鐺鐲子十分輕巧,但李佑的面板還太嬌嫩,所以奶孃在鐲子上包了一層軟棉才給他戴上。李佑看著自己小手腕上的金鈴鐺搖了搖,叮噹的脆響迴盪在靜殿中,他咧嘴樂了,我心中有慰,不禁展眉含笑。奶孃和青兒都歡喜李佑,在旁逗著他樂,我望著面前的景,嘆然聽人笑語也好。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回到宮外的梅林間,月光如水般清澈,每一朵宮粉梅都是月色下的蝶兒,紅蕊點點,粉瓣疊疊,如我心底驟然的狂喜和悽愴。他站在梅樹下終於用柔情與歡愉的眼看我,我笑了,笑地清澈而明豔。我穿過千萬丈的月光狂奔,肆無忌憚,在擁抱的那一瞬間,心頭的壓沉的痛立即轉成由衷的徹喜!
“世民!”我睜開眼,沒有那片梅林,沒有那丈月光,沒有他。殿子深處暗得黑沉,榻旁靜靜燃著一支小燭,門口一動,簾子輕曳。“莫昭訓可好?”守夜宮女低腰問,我擺擺手令她退下,翻身哀嘆。是放不下過往羈絆,還是依舊對未來忌憚。
兩個月後,暮嫣依舊受寵,我身子依舊虛著。秦王妃等人都知我身體不適時常來看我,包括暮嫣。我心中對暮嫣有些疙瘩,只淡淡說笑幾句,並無從前那樣坦然,而那個掌管殿中一切的男人並未踏我殿門一步,實在傷人。秦王妃吩咐尚食局的膳療不見效,我也便偷偷退了。不想驚動殿上任何人,這日我喚了青兒與我一同到尚藥局去瞧瞧。
上午的宮道,來人總是最忙碌的。宮人們皆低頭急走,不敢耽誤手上的事。忽然“咣噹”一聲,不遠處摔了一個小太監,他面前撒了一盞清茶。撒了茶再沏一盞便好,可那小太監居然坐在地上嚶嚶哭起。我心中疑惑,上前問:“是送到哪去的,竟將你嚇得這樣?”
小太監見了是我,慌忙跪趴在地上,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應答:“這……這是給暮奉儀的茶。”
“何需驚慌,再沏一杯就好。”我心中一轉,望著那片溼露,“不成,這茶有古怪?”
我雖面上虛著,但目光卻變得尖銳,盯著地上那小太監步步逼近。太監本就驚慌,見了我這般神色更是抖得厲害,趕緊回言道:“回莫昭訓,此茶是……殿下為防暮奉儀有孕的茶,其中一味藥料每日就只有這麼些。若是……若是暮奉儀有了,奴才的小命就不保啊!”
我心中一怔,那小太監拉住我的裙角求道:“請莫昭訓幫幫奴才,這……這也不正是幫您自己嗎!”
青兒一面扶著我一面喚了身後的宮女將他拉開,怒聲道:“放肆!竟敢威脅莫昭訓!”
第120章 馬錢子(一)
我拉了青兒,將她退在身後。如果我因此事計較,這些愛聽旁言的宮人不知又會說出什麼事來,到時候還得給我套上什麼頭銜可就惱了。我問還在地上抹眼淚的小太監:“這茶中是什麼藥,從哪裡來的?”
見我問起,小太監燃了希望,端了跪姿與我道:“此藥是馬錢子,從秦王妃那處取來煮的。”
秦王妃一向嚴於律己,犯了這等子的錯最多也只是責罵幾句,只是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