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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淵拍桌而起,怒氣眉頭急喘氣,一旁的太監趕緊上前撫手順氣,李淵瞪著李世民嗆道:“來人,把那個女人給我拖下去,棒殺!”
殿外低身步進兩個太監,李世民一手攬在我前面肅然沉聲:“誰敢動她!”
李淵推開身旁的太監直步下臺,踢了一旁的雕花木椅大怒道:“連朕的旨意都敢違抗,秦王是不想活了嗎!”
李世民還是不從,李淵大怒,兩人之間的矛盾全因我而起,其實李淵說的也不無道理。李世民依然護著身後的我,抓著我不得我動彈,他是知道我想要屈身解事。我試著掙了掙手,他快瞥了我一眼,頓是將我趕回了谷底,不敢張口不敢言語。他那一眼告訴我,他絕不允許我在此時多說一句。
殿上靜得異常,兩者對視的火光將周邊的氣息染得緊張窒息,殿上的宮人跪在地上不敢喘了大氣,我也埋著頭只聽得自己的胸口跳動,耳旁靜得一片麻然。“父皇,此事兒臣會自行解決。”李世民終是先開了口,語氣雖有些緩和卻止不住地諷意,“父皇若因兒臣抗旨要殺便殺,只不過父皇是真捨得殺嗎?”
“你,你!”李淵被李世民這諷言震得又怒又恨,竟是出言道,“這般固執的性子,生生氣死平陽公主的人非你還誰!”
此言一出,此時氣中的李淵是大大讚同了李元吉當初的說法,又是暗自道了李世民這固執的性子也非氣死了他不可。李世民心中並不好受,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緊抿著嘴不言不語,尖銳諷刺的眼略略下垂,化出些愧意。
李淵怒甩了寬袖跨上階臺子轉身大嘆道:“好,你們走吧,朕倒要看看你對這個女人是痴傻到什麼地步!”
李世民盯著李淵腳下的紅軟毯瞥頭拜身:“謝父皇!”
退出兩儀殿,李世民擁我在懷,深深嘆息。
“口舌之禍,實在令人痛恨!”李世民沉沉嘆道,忽而撤開身子拉著我往承乾殿趕,他面上凝重,眼中略散著殺氣,從齒間擠出四字:“殺一儆百!”
由不得我說話,一路踉蹌,到承乾殿的時候已是虛汗淋漓,而他並未發覺,直步進了正殿。承乾正殿上還齊齊站著兩行人,秦王妃招了宮女沏上熱茶,與眾妃妾靠在一旁等候李世民出言。
“來人!”李世民進殿步上階臺,撫手怒甩了長袍坐下,威嚴的目光定在韋珪身後的韋尼子身上,“韋昭訓行言不正,削去十宮人,減去一半俸祿!”韋尼子殿上本有十二個宮人,這麼一削只剩了兩個,再加之減了一半的俸祿,雖沒有拿去她昭訓的頭銜,卻已與冷殿不差。
韋尼子驚瞪的眼,“撲通”跪在地上叫道:“殿下請三思,奴妾說的句句是心裡話啊!”
李世民兩手撐在椅上,身子微微前傾,尖銳的目光盯在韋尼子臉上:“句句心裡話!這說明你不禁言行不正,連心中所想也是大錯特錯!”韋尼子猛然搖頭還要說話,李世民瞥過頭不再看她,冷言道:“本王不追究你心底怎麼想,你若不服儘管開口,不過本王對你沒有這個能耐!”
對李世民的警告,韋尼子咬著嘴唇嚥下了口,偷偷轉了眼神求助韋珪。韋珪換了換起移步出來,李世民眉梢一動,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憤然摔下。“哐當!”茶水撒了一地,滿地都是顫著的瓷片,殿中的人一股兒跪在地上,低頭閉語。我也跪在地上,撐著的手掌冒著冷汗,眼角偷偷探著上頭的人。從未見過李世民在眾人面前發這麼大的怒氣,我也很是震驚惶恐,看來在他心中是沉壓了太多的顧慮。
“誰都不準為誰求情,誰也別懷疑我的命令。”李世民低言,從中壓著方才暴露的怒意。我擔憂地挑上一眼,被他逮了正著,他直起手指著我道:“尤其是你,收起你求情的那一套!”
我垂下眼望著面下飛碎的瓷片,心如被他這摔碎的瓷片狠狠割了幾道。在他的心裡,我難道就是一個只知道求情的人,他這氣頭上的話,恐怕就是他心中最真的想法。
李世民長嘆一起,仰靠在椅上揮了揮手:“都下去吧,讓我獨自呆會兒。”
第119章 歸去兮(四)
我與眾人一同退下,到了外殿直覺得頭暈眼花起來,顫顫走了幾步斜在柱子上喘氣。秦王妃見我異樣趕緊喚了在外邊候著的青兒,她問我如何,我只搖頭說是累了,她微微沉下口氣,囑咐我多加休息,過幾日再問尚食局要些補身體的膳食來。
我連連應了,輕靠著青兒回殿,腦中仍然回想方才李世民看我的眼神說我的話。我在他心中,真是如此嗎?
過了兩日,尚食局按秦王妃的命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