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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杜貴人的手臂和腰,聽到怒斥扭回頭來,卻仍是一副令人厭惡的神態:“喲,來了個新鮮的。”
身旁的宮女聽了那三個侍衛之言,主動踏步出來指之怒道:“大膽,這是大唐送來的人,你們如此不敬,是想陷我鄭國於不義嗎!如果將今日之事告訴皇宮替管大臣,你們全都是死罪!”
那三個侍衛相識一望,紛紛低頭啞然,各自提了自己的衣裳慌張離開。
我上前輕拍了杜貴人的後背安慰,她抱住我的手臂不住顫抖,眼中止不住滾下淚來:“我不想,我不要,可他們,他們……”我撿起她散落在邊上的外袍替她披好身子,扶起她輕輕說:“不要怕。來,我們先回去,以後他們都不會來了。”
杜貴人忽然握住我的手,彷彿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般:“有你在,他們都不會來欺負我了,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我!”
望著她深切的眼眸,憐惜她點頭道:“是,我會陪在你身邊。”
一個人瘋了,只要有另一個人願意陪著與她說話,對她好,她也便不瘋了。這夜,我陪著杜貴人,她靠在榻上一步也不讓我離開。漸漸,她便開始與我說話,與之交談,並不覺得她有多傻多瘋,只是她傷心久了,落寞久了,對陌生的人也便怪異多了。
我收起木琴與她來到傾心閣。在房後,她見琴絃斷了幾根,立馬落了淚抱著木琴不讓任何人觸碰。她對著琴喃喃自語,在場的誰也聽不出她在說什麼。我想,這木琴或許是她的心愛之物,又或許有著特別的意義,她雖然瘋了,但潛意識中還是喜愛著這把琴的。
勸了好一會兒她都不肯放琴,我只好說自己會修琴,只要她現在能好好聽我的話。杜貴人果然信了我說的,不捨地將木琴安放在櫃子裡,我喚人抬了幾桶熱水來,準備讓她先沐浴放鬆精神。我告訴她只要洗去那些汙濁就會讓心情變好,即使我知道這隻能是表面,她的內心或許永遠都會記得今天那一幕,但我能幫她的也只能是這樣。
我抓了些花瓣來,在她身旁慢慢在浴桶裡撒下花瓣。杜貴人很喜歡這些嫣紅芬香的花瓣,伸著掌捧著花瓣細細瞧著。
“原來沐浴還有花瓣啊!”杜貴人捧著花瓣深深嗅了嗅。
我愣愣一驚,問:“杜貴人從未用花瓣沐浴嗎?”
杜貴人痴痴地搖頭,小心地將花瓣貼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我要沐浴的時候,她們就只帶了外面的水來,我從未見過花瓣,也從未用過這麼舒服的水,讓我全身都酥麻地舒服。”
聽著這些無辜的話,眼中生澀,隱隱含了淚來。我替她捏著兩肩,柔聲說:“杜貴人往後沐浴,都可吩咐人這麼伺候。你是主,她們是僕,這本就是該的。”
杜貴人點點頭,眼中還略含了些茫然。
沐浴過後,換上一身整潔的衣裳再看,杜貴人更是容姿煥發,從身上透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憐愛。我扶著她坐在榻上,我靠在榻邊有話無話的聊起來。本來她還有些約束,可說多了,她綻著清美的笑拉著我說她在宮裡的事。她一番得意,說宮裡人都怕她,只要她有一點點的不高興,那些人就立馬嚇得躲開了。我只有淡淡笑了,心中對她生出層層苦意來。
這般,直到夜深了,杜貴人還是不讓我走,竟拉著我一同靠在榻上說話。為了讓我陪著她說話,她要用一個秘密與我交換。她從被褥下伸手掏了許久,終是拿出一塊帕子給我,我抬手看了看,這並不是女人的帕子,而是男人的汗巾。心中為有所一驚,我放下汗巾輕問:“杜貴人喜歡皇上嗎?”
“皇上是誰?”她搖頭一問,奪過我手中的汗巾貼在臉上,閉上眼說,“我喜歡擁有這個汗巾的男人。”
我捂了她的口說:“杜貴人萬不可將這話掛在嘴上,否則會丟了性命!”說完這話,我便開始笑自己了,王世充根本不在乎這個杜貴人,傾心閣隨意讓人進出他不管,杜貴人幾次受辱也不管。我不信他是不知道,一來是不在乎,二來是忙著爭天下。
女人,總是在新鮮過後不被男人在乎的。活著也好,死了也罷,決定讓她與他毫無相干。
可杜貴人心中所思的男人會是誰?
杜貴人拉開我捂著她口的手,說道:“他說會來娶我的,可他把我送給一個老頭後就不見了。”
心中猛人一怔,我急急吸了幾口氣,捂著胸口發疼。我看著眼前的女子,難道我也終將走上她這一條路。她說的老頭指的是王世充,原來她也是被心愛之人所背叛利用,這深宮終究把她逼瘋了。
杜貴人眼睛一轉,下榻又抱了那木琴,撫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