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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燕璟雯卻仍是充滿幻想著與我說:“殿下從未寵幸過我,我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我無情地否定她的想法,進了承乾殿封了承徽就永遠沒有機會!若有機會,秦叔寶將會扣上一個世人無法饒恕的莫大罪名,最該當誅!然而,燕璟雯並不明白這些,一味相信總有例外甚至奇蹟發生。
“燕承徽,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更不許再想這樣的事。”看著她失落,我不由又加了一句安慰的話,“你要好好的,就算不能呆在他身邊,至少還能看到他,不是嗎?”
燕璟雯總算將我說的聽進,失落地走了。而她方才一句話也是驚醒了我,如果李世民真的要去各個妃妾那呆上一夜,那暮嫣該怎麼辦。我曾看過暮嫣的守宮砂,依舊完好地點在她的臂上,如果被李世民發現,免不了罪責。
次日,我約暮嫣去賞清晨的薔薇花,順是想與她提提這件事。
我與她緩緩走在一面是水一面是薔薇的水廊上,放眼望去視野十分開闊,早上的空氣也尤為清新,讓整個人都舒爽起來。這時,前面行來一行人,在前面的是韋尼子。這水廊很窄,兩人透過需稍稍禮讓,看著韋尼子含笑而來的身影,我也向著她微微一笑,側了身與她擦肩而過。而正這時,忽然瞥見她往邊上的花叢靠了靠,然後不悅回頭:“莫昭訓,你把我擠到邊上髒了我的衣服。”
我也回頭望去,只見她的衣袍袖子上新沾了一些早晨的露珠。知是她故意為之,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我走,或許只是想向我討個道歉的話。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我拿了繡帕去擦她沾上的水露並說:“不好意思……”
“啪!”一聲脆響,我頓了手上的動作,捂著發燙的臉一時驚詫,韋尼子在別處可不是這麼撒潑的。詫異之時,身旁的暮嫣上前道:“韋昭訓,你與我姐姐同一品級,你憑什麼打她!”
韋尼子傲慢地來回看著我和暮嫣:“就憑這衣服是上好絲錦製成,弄髒了就要付出代價!你又是什麼品級,竟敢跟我叫陣!”
“你!”暮嫣瞪著韋尼子還要說話,我拉住她搖頭。如今這韋尼子和進宮前的性情大變,又加之昨晚李世民在她的殿上過了一夜,她更是驕橫地很。這一巴掌不是不還,而是到合適的時候還得更重!我拉著暮嫣轉身離開。
對韋尼子如此不屑一顧,也是將她氣一氣,不想那韋尼子居然真放口對著我們的背影大叫起來:“妹妹不敬,這做姐姐的竟然不嚴加管理,反而順著她的口。冒犯了我這麼一走了之,你們心中可是萬分舒坦!”
聽了這話,身旁的暮嫣耐不住性子,甩開我的手回頭跑,一下衝到韋尼子面前拉著她的衣襟搖晃她的肩頭道:“明明是你冒犯在先,你憑什麼如此放肆!”韋尼子被她搖的站不穩腳,口上依舊無忌道:“你不過是殿下無奈之下才納進來的小小奉儀,還敢在這地方大膽!你放手,放手!”
兩人立即扭打在一起,周旁的宮女見狀都不敢靠近勸說。我趕緊上前拉住暮嫣,使勁將兩人的互抓的手鬆開,可兩人狠狠拽著對方的衣襟怎麼也不先放手,相互搖拽著爭你贏我輸。混亂之下,暮嫣忽然大叫一聲,一塊石頭咕嚕嚕地滾下旁邊的水廊,再一看,暮嫣撲著韋尼子雙雙落下水去。
一旁的宮女驚叫起來,立即散開去找長杆救人。“嫣兒,嫣兒!”我站在水廊上著急地跺腳,看著撲騰的水花頓時朦朧了眼。宮女很快找來幾根長杆橫在水面上,周圍也趕來幾個太監跳進水裡,一番緊急援救終於將兩人拉上岸來。
暮嫣坐在地上嗆水,驚慌的面上咳得通紅。我接過宮女找來幹袍披在她身上,她抬起驚魂未定的大眼,埋頭在我懷裡痛哭。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不由擔憂地望上另一頭的韋尼子,她拉攏了身上的幹袍,瞪著我的眼忽然一翻,倒在宮女的懷裡。
又起了一陣驚慌,宮女太監抬著她往寢殿趕,有人往尚藥局請侍御醫,有人去稟告李世民和秦王妃。我緊緊抱著哭泣顫抖的暮嫣,心知逃不過這一場追究。
我與暮嫣跪在韋尼子的殿中,李世民坐在上頭看不出是何神色,只時不時望望正在給韋尼子診脈的田侍御醫。田侍御醫診完脈後向他拜身回稟道:“韋昭訓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臣為韋昭訓開一個方子,幾天便可安神了。”
李世民示意旁邊的宮女跟著田侍御醫去尚藥局取藥,正要與我們說話,床榻上的人委屈地喚了一聲“殿下”。李世民又往榻邊坐著安慰了幾句,而韋尼子則望著我咬牙說道:“莫昭訓弄髒了我的衣袍,又幫著她妹妹將我推下水。”
她故意加重“她妹妹”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