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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無力得很,也懶的和他爭辯,索性戴起耳機睡了起來。
睡覺真是抵禦心情失落的必備良方,我琢磨著這幾天該把一輩子的覺都給睡完了。
這一睡又不知是耗了多久。
“錦涼,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天你是怎麼了,表情這麼造孽。”
我摘下耳機,惺忪地睜開眼,瞧見吉他男拉開我的書包,裝了三條煙進去。又順手丟了一套黑漆漆的衣服。“明天有演出,你把這些都帶給小連,他好幾天沒來過了。”
我瞪大了眼睛:“這麼多煙,你想讓小連成煙鬼麼!”
吉他男把我送到門口,隨便招呼了我幾句又開始搞他的排練了。
我站在樂室的門口抬起頭看白花花的太陽,又沉默地低頭看看有沒有白花花的銀子。
夏之,你到底去哪裡了啊,我堵得好厲害啊,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啊。
腦袋昏昏沉沉的,難不成中暑了?那個夢又憑空在我腦海裡浮了上來……
小小的廳堂裡,我坐在桌前,貪婪地吃著那碗麵條,而沉然在對面微笑地看著我。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在14歲的冬天,我有沉然還有夏之,突然覺得生活是這麼的美滿。
沉然在對面輕輕的叫我:“小錦。”
“恩?”我抬起頭看著他,白茫茫的熱氣隔在我們中間,我有些看不清沉然的臉。
每次沉然叫我小錦的時候心裡就會沒來由的警覺。
麵攤裡暗暗的,頭頂昏黃的燈光照在沉然的臉上,他的神色似有些猶豫,有些悲慼,卻仍是很鎮定地向我張開嘴:“小錦,劉阿姨跟我說,我的。。親生父母有訊息了。。在南京那邊……”
我怔怔地望著他,望著窗外茫茫的雪,沉然說什麼我也都聽不見。
我腦海裡只有那一片大雪。
我動了動筷子,手再也沒力氣捲起麵條。
我們就這麼沉默地坐了十分鐘,麵條也沒有熱氣了,冰冷冰冷的。
沉然把碗挪了過去,就像九年來我們一直重複著的一樣自然。
他把面絞了起來,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最後,他把碗端起來,我看著沉然的喉結一下一下的翻動出了神。
然後沉然把喝得光光的碗放了下來,朝我伸出手。
沉然的眼睛在黑夜裡也異常的明亮,他輕聲說:
“回家吧。”
我迷糊糊地在大夏天的太陽下走,沉默地想,還要多久才到冬天呢?
夏之,我也真的很希望轉換時空,如果
3、第一章 夜來幽夢還錦鄉 。。。
是那樣的話,我就不要在5歲那年的冬天跑出來。
我寧肯永遠在那個嫌棄我是撿來的醉鬼爸爸家待著,沒有那碗陽春麵,沒有那個少年。
我意識渙散地想著這些,終於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我似乎還感覺到了我不知來路的風。
我有一種預感,我會做一個很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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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
環顧四周,確定除了樹還是樹,放眼一片茫茫綠色。
我倒吸一口冷氣,到底是怎麼到這個雞不拉屎的原始森林來的?
一低頭,剛吸進的冷氣又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口。
我正坐在一棵參天巨樹上。
心下頓時涼了一大截,這麼高,至少有二十米。
我樂坪路小霸王雖然從小打打鬧鬧征戰無數,但是爬樹這事我還真沒幹過,每次我都是指揮著我手下的小子們衝上去佔領最高的據點。
我仰著脖子看見他們全都躲進了森森的樹葉中,於是我得意的跑向蹲在角落裡趕蚯蚓的趙胖子,拍拍他:“趙胖子,你看那棵樹瘋了。”
趙胖子哼哼唧唧擤著鼻涕把頭抬起來,盯著我身後劇烈舞動著的樹枝樹葉,眼神由呆滯轉為驚恐,他舉著那張腫得和柿子似的臉花容失色亂叫著跑開了。
所以說我出現在哪都不會在樹上的,可這是怎麼上來的?
於是我突兀地高聳在樹上開始思考起這個嚴峻的問題來。是了!本來是從樂室出來走在大街上的,然後呢?
我心裡駭了老大一跳,難道說是被鐵路中學那群壞小子給暗算了麼!
我氣憤地在樹上來回踱動,想透過那些蓬勃的綠色發現圖謀不軌的影子,一陣徒勞後被閃亮亮的陽光弄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