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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步伐劃一地邁了出來。
是他說不到最後一刻不要出來的,可究竟還是忍不住,一個翻身就上去了,快得蘇錦涼都沒有感覺到手中他的掙脫。
蘇錦涼只是下意識地也上去了,身邊空掉的那一塊像有魔力,驅使著她上去。
她好歹還是有些眼力,偶瞥見了那邊黑衣人的幾個招式像是沉香苑中誰使過的。
她沒有閒工夫顧忌這麼多,雙刺一回掠就又隔開了來人掃下來的劍雨,匆一回頭,見著那邊顧臨予已經攬住杜危樓欲功成身去了,自己便也收了攻勢準備伺機撤退。
才剛一將雙刺落下,蘇錦涼就忽感覺身後一背壓風襲來,本能地抬手去格,還未能迎上就被深深扼住了雙臂 ,蘇錦涼被迫壓得俯身動彈不得,只能強扭著身子回頭瞟看一眼:趾高氣昂的一張臉,刻滿風霜與霸氣,正是那獨孤肅。
“放開她!”顧臨予護著杜危樓落至地上,揚首怒視獨孤肅,踏前一步喝道。
“聽見了沒有?放開我啊,老東西!”蘇錦涼回過頭無奈地嘆了一句,話音還未落,就聽見自己腕骨清脆的“卡啦”。
“小姑娘,嘴上還是積點德,老夫也好對你手下留情。”獨孤肅皮笑肉不笑地視著她,話說著,手上又給加了三分力道。
蘇錦涼被疼得齜牙咧嘴的,但又怕這唬著顧臨予了,他會不淡定地做出什麼毀滅全域性的好事來,她琢磨著裝了一個看上去不痛不癢的神情,還頗為入戲地又回頭罵了句:“老頭,你再這樣勒著我,我咒你一輩子性無能!”
這次是徹底清脆的“卡嚓”聲,蘇錦涼覺得好像有啥東西斷了,好像……還長在自己的臂上。
“獨孤肅!”顧臨予大步向前,踏上臺來,凜然怒視他,“你有何資格傷她!”
“是於我地懲治前朝餘孽罪黨,當然死有餘辜。”獨孤肅釁然視著他,“年輕人,我提醒你,老夫官拜一品,乃西燮大將軍,你見老夫當行三跪九叩之禮,以官爵恭稱,是從何處得借了一條賤命,膽敢對老夫如此無禮?”
“笑話!”顧臨予輕蔑一笑,“我乃堂堂大齊子民,未進你長安城,未蔭你燮國風,我何須管你是哪處老匹夫!”顧臨予凌然直視著他,無半分怯意,朗聲堅道,“你放開她,我東齊子民,你無權過問,今日這踏臺的每一個人你都無權染指!”
獨孤肅冷哼一聲,足尖一挑,橫在地上的一把生鐵劍就握於手中。
到底還是老道的人,知道怎樣扼住對手的致命處,以最快的速度達到目的。
蘇錦涼忍不住瞪著他低罵:“老頭你不過就是私下記恨我搶了你女兒的夫婿,藉機要來捅我一刀是吧。”
“哈哈哈哈!”獨孤肅朗聲笑了起來,笑了好半晌才低頭視她,星炬般的目光威逼下來,壓得她有些緩不過氣:“笑話!我獨孤肅的好女婿怎會看上你這種下三等的娃娃。”
他話音裡狠狠加重了語氣,一把捏緊蘇錦涼的下顎,這下終於是疼得什麼也話說不出,只能哇哇亂叫,整個嘴都像是要碎了。
“獨孤肅!”顧臨予的忍耐已經被逼到了極限上,怒目視著他,慍怒道,“你若膽敢再碰她一下,我定叫十萬東齊鐵騎踏平你長安城!”
“一屆刁民有何資格同老夫說話!”獨孤肅並不多言語,抄起那細劍就要刺下去。
“住手!”人群中有公子著華白錦服,臨危而至。
同時喊著“住手”的還有顧臨予,只不過他用的是一道符。
顧臨予定然舉起右臂,白衣似羽,挺拔慨然,面無微波,立於其中朗聲高言:“吾乃大齊皇帝第四子,白玉符在此,誰人敢擾我大齊子民!”
顧臨予手持白玉符,視著獨孤肅,目中危光寸顯,慨然無懼,盡彰王者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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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蘇錦涼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樣叫聽覺的東西。
她只是直愣愣地盯著他手上持著的那塊白玉符。
是叫白玉符,她記得,她曾經從一個死去的人手裡搶了過來,又被別人搶走,卻竟然只是一塊假的。
而就是為了這塊假的,曾經差一點,差一點就要把陸翌凡的命都給搭進去。
就是那天晚上,月亮都似要沒有光芒,她走投無路地撞見了衛灼然,從此就欠下了他一份比海還要深的情債。
再然後,她揹著陸翌凡上山,再遇上他,再萬劫不復地愛上他。
而現在,那塊白玉符就好好地握在他手裡,白剔透亮,瑩潤有澤,是真的那一塊,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