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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涼覺得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氛圍,著實有些詭異,自己不應該心頭一熱地就著了庭燎的道摻和進來。
思索了半天,她決定藉機人有三急早些撤退了的好,來日方長,舊可以到時候再慢慢敘,她想著就附過首去,小聲地把自己心思向他道明瞭一二。
庭燎聽畢,悠然一笑,極其不買賬地就握住了蘇錦涼的手,揚聲道:“涼子……你這麼心急著走是幹什麼,也不多陪陪我……”
蘇錦涼聽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回過頭,只見衛灼然正笑意盎然地盯著自己,眼眸裡有玩味還有包容,她亦只好訕訕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衛灼然提起玉箸,笑著瞧了庭燎一眼,道:“我不知大人已娶妻了?”
庭燎假惺惺一嘆,又把蘇錦涼的手放在手心裡摸了摸:“我哪有世子這等福氣,能娶得獨孤小姐那等如花美眷,燎某孤家寡人一個罷了。”
衛灼然瞧見蘇錦涼極力抖掉庭燎的手的樣子瞧得好笑,聞見他的話也不生氣,只淡淡道:“大人謬讚了,衛某並無婚娶之約,更無福攀上獨孤小姐,大人怕是聽錯了傳聞。”
對面青陽炎極不兄弟義氣地一陣猛咳,拆完臺了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又拂了拂衣襟,正襟危坐,一臉大義凜然,你繼續胡扯,我只當沒聽見一般的神情。
“哦?”庭燎揚眉,“既是如此,那我得和陛下好好說說了,衛世子一表人才,實在是難得佳婿,若能與哪位公主結親,當真是齊燮兩國的大喜事。”
衛灼然只清然一笑,淡道:“衛某已有意中人了。”
他說話的時候,極輕極淡了看了蘇錦涼一眼,目光仍舊如往日一般溫和了然,就好像只是隨意一望而已,並沒有任何所指的負擔。
蘇錦涼覺得有一團火燒到了耳朵,狼狽低下頭去,狠狠地,一把擰了庭燎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庭燎見衛灼然這樣一副淡然的樣子,心中總有些不能甘心,要徹底試探一番才能作罷。他長袖一拂,琉璃玉杯就翻了下來,瓊漿玉液全潑在蘇錦涼輕粉的羅裙上。
蘇錦涼不知他意圖,只當他又是劣根性發作,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急忙忙地抖了抖裙子,怒斥他:“你幹什麼啊?”
“我幹什麼?”庭燎微眯了雙目,枕著額,威懾地盯著她,“你弄翻了杯盞,弄溼了本大人的衣服,你問我幹什麼?”
“你!”
一隻手輕輕將蘇錦涼拉至身邊,衛灼然面上仍舊是溫和有理,只是沒有了先前的溫潤,他靜靜瞧著庭燎:“大人這是……”
庭燎亦是不喜,眼神好像小飛刀,嗖嗖地朝衛灼然鏢過去,聲音倨傲:“燎某不過教訓一下丫鬟罷了,做奴才得有做奴才的樣子,驚了世子,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丫鬟?”衛灼然冷冷挑眉盯著他,又回過首,朝著上席的顧臨予靜靜望了一眼,目光泠然似冰。
片刻,他才終於回過頭,將蘇錦涼完全拉至自己身後,朝庭燎極冷極淡擲下一語。
“大人若是眼力不好,那便由我來告訴大人。”衛灼然握緊了她的手,語氣沉篤,不容回絕,“她是蘇錦涼,不是你的什麼丫鬟。”
那日,一向惡霸欺人的庭燎沒能如願以償,他尖酸刻薄的話還沒出來,顧臨予就發話了。
他亦是冷冷地瞧著他,泠然道:“侍郎你今日的廢話未免也太多了罷。”
而那日殿裡最開心的人要數青陽炎,他目睹了三個男人都不約而同地化身冰山的故事,蔚然壯觀,實在是一個下酒的好故事。
那宴飲畢,衛灼然執了蘇錦涼的手離去,未給他人任何過問的機會。
顧臨予從席上下來,也未多言,面色不大好看地,徑自就回了寢宮,剩下的人都幹嘛幹嘛去了,只剩下庭燎一個人覺得心中鬱結難抒,悶悶不樂地回了沉香苑。
他的苑子裡有一彎池塘,晴天的時候便會耀著璀璨的金光,茫茫地花人眼睛。
庭燎倚在那樹藤蘿旁,妖冶的長枝垂曳下來,沉進冰涼的湖水裡,他絳紅的袍子被天邊流雲潑得絢爛無雙。
苑子裡,八姑娘又在滿世界地追著小八子跑,到了庭燎腳邊,他忽然沒好氣地踢了那肥兔子一腳,小八子眼前一黑,又癱死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八姑娘不愧是惡蘿莉,見此情景,叉腰尖嗓地就衝庭燎一頓亂吼,庭燎正在想心事,被人這麼一打擾,只得不耐煩地又踢了踢那隻肥兔子,果然它又識相地跳了起來,滿苑子蹦躂了。
庭燎在漫漫藤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