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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見到兩個貌美的單身漢又久旱逢雨般的花枝亂顫。
除卻擦身換藥一類的活,別的都是顧臨予親為,探燒煎藥,許久都沒有做過這樣瑣碎的事情。
蘇錦涼偶或醒來時,氣色仍不見大好,又不許得下床,就自己枕在榻上看《飲水》,一首首反覆咀嚼他的心思,或嘆或喜皆因身子還虛,一會便沉沉睡去。
於是只要每次顧臨予出門稍久,回來便會看見她枕邊雷打不動卷散著一本藏藍冊子,素腕耷在一旁,蘇錦涼已酣香入夢,被子都來不及蓋好。
至此以後,顧臨予再出門便會算好著時間,她醒來時他總在,把煎好的藥遞給她。蘇錦涼也不學那些個電視裡的矯情少女心思要人一勺勺喂,爽快地端過來,小口小口開心地喝,苦藥都覺得甜。
她一邊喝藥,一邊笑眯眯地聽顧臨予說天下的峻秀山川,因著“上輩子”也不寬裕,沒遊過什麼風景名勝,聽他說起來很是津津有味,諸多奇獨的地方都異常神往:比若滇南之境,秀美不似人間,然多有煙瘴,幽深叢林間悄漫遊浮著的溼熱霧氣。
她訝問這不是和嫋雲山的迷霧陣很像麼,顧臨予不動聲色丟給她張帕子叫她管管自己那張藥湯橫流的臉,淡淡答道:“蠻景煙瘴,人獸觸之,輕則病瘧,重者則亡。”她哆嗦一下,繼續聽下一個段子。
弱水在門外間或聞得幾句,淡笑仰臉,日光碎影浮竹,俊美不似凡人。
這樣神譎的東西蘇錦涼記得很多,都是顧臨予告訴她的,比如蜀地的南陽帝珠,傳說那是天界之物,天帝嫡傳之子的印寶,後不知何事天子暴怒,棄珠墮凡,天帝永失承位之子,再不繼立。故天帝只一位,千秋萬代永世長襲,而人間之帝稱天子,更替興衰無人永主,就是因為失了這南陽帝珠。說的極度神乎其神。
不過顧臨予最後總結這些其實都是瞎扯淡,就算得了那珠也不會有人永世長存,但是南陽帝珠有一樣傳說讓蘇錦涼很是神往,久久不能忘懷。
傳說蜀地詭毒奇醫無數,技藝如神,皆供奉一至寶,就是這明珠,如果將它搗成粉末研食可治癒百病,起死回生,因為珍貴難尋,它有真假□七十二顆,散藏靈山四百八十三洞,至今無人尋得。
可能是從前看多了尋寶盜墓的故事,蘇錦涼覺得這架構絕對很有至寶的派頭,心中極其神往,要是偷了來一夜暴富,還了衛灼然銀子後餘得的還能供自己好吃好喝,天下游遍。
她想著傻樂,碗裡餘下的湯抖了一被子。
顧臨予看都不想再看她,起身出門叫弱水進來洗被子。
可憐的弱水,不僅屋子被惡人強佔,自己一男人要避嫌外住,還要包乾些如此不體面的活計,幸虧當世狗仔隊不發達,他又隱居得甚好,在外界的傳聞裡仍保持著飄然欲仙,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
所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神仙弱水實際上天天都在賣身替人做洗衣打雜。
如此折騰了半月光景,蘇錦涼的身子終於漸漸見好了,那倆操勞的男人也就稍稍寬慰些,省去些心力。
顧臨予開始時常不見人影,經常好幾日才來。弱水只說他是有些事情要忙,蘇錦涼聽了嗤之以鼻,一剛從荒山上下來的無業遊民能有啥事情好忙的。
不過她的確是陷入了何日君再來的苦思之中,一日能將那竹叢外野望上好幾遍,有時左等右等等他不來,便旁敲側擊地叫弱水幫她算卦,若是卜得哪一日桃花甚好,傍晚昏陽之際,定會有白衣踏草穿竹而來。
這種時日久了,便也就習慣了。
兩月的療養光陰裡自是少不了陸翌凡和重砂的身影,不定哪日便會一路咆哮破空而來,那倆人心裡都掛不久事情,見了她便鬧騰不休,全然忘了那天是誰在大雨裡哭成了淚人。奇﹕書﹕網
重砂說寰照最近有些忙,不然也是要來看她的,陸翌凡極不要臉,趾高氣昂地說自己也很忙,下了永放山一趟,和當地人嚐了種嗆人煙草,很有她給的香菸的感覺,決定下次去偷它十幾擔,自己卷著吃。
蘇錦涼臭味相投,立即出了個餿主意——要做就做大!有出息的得發展出一圈煙鬼來,她可以給他介紹志同道合的客戶,比如青陽炎就很有潛力。
她迅速在腦子裡勾勒出了一張開廠設窯,錢財滾滾的致富之道,頓時忘了遠在蜀川的南陽帝珠,與陸翌凡一拍即合。
有時他們鬧得太兇,整個都要成了現代的迪廳,迪廳老闆弱水很有將此房轉售出租的意思。
身子再好些時,蘇錦涼便和他們下了房前空地去玩,閒時又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