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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蜀川,他們要去長安,剛入湘南就分開了啊……
懶得想了,只要不是陸翌凡就好,蘇錦涼暢快地把“運勢寶鑑”又丟回枕頭下邊,拉著期待見到偶像而迅速洗漱完畢的於夏之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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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上起了大風,已是入冬時節,那風便有些刺骨冷意。
船公摘了漁帽躬身進艙,兩鬢斑斑的,都快有風燭殘年的味道了,他重咳了幾聲,操著一口地方腔商量,說是這風大,船不好走,幾位公子小姐不若先在岸邊歇著,風停了再快些劃,不耽誤趕路。他說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憔悴,似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
衛灼然不想這船還沒走就出條人命,忙合了扇子應了,叫老人家不如也一同進來坐坐,外邊冷。
岸邊蘆葦枯搖,偶能見魚懶惰地在淺水下緩遊,大家坐在艙裡,手上沒牌沒麻將的,又玩起了前陣子陸翌凡還在時留的後遺症:真心話大冒險。
一開始玩得還挺正常,想著有個老爺爺在還是矜持些,但越玩越HI就收不住了,話題從在座的還有幾個處男具體到了體位上,老爺爺聽得挺入神,到了關鍵處一擲帽子,又操著那語帶泡沫星子的方言給在座的小年輕說法:“俺是過來人!俺年輕的時候一夜能來九次那可不是吹的!俺家隔壁的牛都沒俺能幹,年輕人,爹爹告訴你們一個訣竅……”
在座年輕力壯的男人們都不由得伸了些脖子,蘇錦涼也跟著伸了,想著偷聽點訣竅回去好告訴陸翌凡怎麼帶媳婦。
於夏之一個人正直地坐在那兒,直愣愣地看著,覺得這爺爺神采飛揚的樣子簡直是正當如虎壯年,再武功高強的刁婦他都能訓得服服帖帖的,隨隨便便就能大戰三百回合!
最後還是祁連清咳一聲,提醒衛灼然:媳婦在跟前,公子你還是收斂些的好,別太投入了。
衛灼然醒悟過來,將扇子搖得飛快,笑得一臉裝腔作勢地示意大家散了散了。
這一散,就又不知道幹什麼了,外邊的大風吹得水波一陣一陣的,靜了片刻,宇文沂煊說那真心話不行就大冒險吧。
爺爺以為是亮真功夫的時候到了,哆嗦著就站了起來,激動得問:“好好!哪個姑娘來?”
衛灼然嚇得扇子差點沒拿穩,忙把爺爺塞回座上,叫他安心坐著,這裡能辦事的多得是。
顧臨予笑得都要不成人形了,蘇錦涼一甩頭,凶神惡煞地瞪他:“笑什麼笑!還笑我霸王硬上弓!”
顧臨予不笑了,望著她,一挑眉,滿臉輕蔑:“你上啊。”
舟外大風吹過,滿湖波紋,滿船春光。
無論在座的怎麼想扭轉乾坤,今日這主題是註定猥瑣了。
被顧臨予盛氣凌人的勾引打敗的蘇錦涼,卯足了氣瞪了他老半天,最後還是軟了下來,弱弱地答了句:“我……我無能……”
於是,蘇錦涼成為了今日第一個大冒險的炮灰。
幸災樂禍的宇文沂煊拉著蘇錦涼跳上舟頭,想著要冒個什麼險好才不辜負今日這曼妙的食色本性,他危險地眯起眼睛將洞庭湖上下左右打量,忽明地睜開:“啊!有了!”
風吹得冷颼颼的,蘇錦涼頸後一冰,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見那邊船頭站的人沒……”宇文沂煊拉住蘇錦涼指著前邊泊著的舟,舟上有人背身長立,遠遠地望著,只能看見一抹模糊的紅。
“來,給你個霸王硬上弓的機會,證明你還是行的……呃……也不用真上……我是說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你懂吧……好,你懂的……去吧……拿下他,你再征服船裡那個就容易了!”
蘇錦涼原本還想辯解什麼,但回頭望見顧臨予一臉玩味的表情便頭也不回地去了,那背影……風蕭蕭兮易水寒,大有慷慨赴死的神韻。
宇文沂煊興致勃勃地挑了個點坐下來,準備看蘇錦涼如何母豬上樹。
天廣水闊,蘇錦涼想著這都回到家鄉了風水怎麼還是這麼背。
她一個人在岸邊默默往前走,越想越想不通,自己平時氣勢挺足,和身邊小雞頭們都是說來就來的,怎麼一和顧臨予槓上就要鎩羽而歸。
今日這風吹得人顯憔悴,蘇錦涼只想長嘯一聲投湖自盡,好化作巫山神女,驟得雲雨神功,待到那時,就算有十七八個顧臨予,又奈我何?!
她舒心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跳上船板,陡然就添了許多神力一般,啥也不怕地向著前邊那人伸出手,用著小流氓的語氣:“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