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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斯也懶的廢話,將手裡的CD放進大衣口袋,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還有——誰告訴你她過了氣?”他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堆著的CD,還有後面的幾個紙箱:“我現在就要她的全部CD,包括海報。這些弄髒的,'免費小說'整 理乾淨規規整整的擺好。”
為首的店員忙彎身接過他的卡,身後的幾名店員也蹲下身開始'免費小說'整 理,一邊交頭接耳。
顧美斯從架子尾端拖出了一把椅子,拎到她們身邊,正襟危坐。目光盯著她們的動作,稍重一點的響動都會換來他不悅的皺眉,惹得幾名店員提心吊膽。
忙了接近兩個小時才將所有的CD和海報'免費小說'整 理乾淨,三十多個紙箱擠在狹窄的空間內。顧美斯看了一圈,從店員手裡接過紙和筆,寫了地址遞了出去:“明天送到這個地方。”
離開的時候,自己抱了其中最大的一個紙箱放在副駕駛席上,看了好一會兒,眉眼間不悅的神色,才稍微舒緩。
天色微微泛起魚肚白的光亮,他才慢悠悠的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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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美涼跪在靈柩旁邊一夜沒閤眼,透過靈堂上方的天窗,可以看見微亮的天光以及從昨夜開始就不曾停過的雪花。她眨了眨眼,又想到顧美斯那張有些削瘦的臉龐,心裡泛起一陣酸意。
當世界再一次轟然倒塌的時候,她企圖抓住最後一抹繩索,堅信他早晚會來,只是時間。
可她從來不知,最終將她推落懸崖的,竟是她這些日子以來魂牽夢縈的人。
那些被她自動忽略的片段,像是舊電影以緩慢又泛黃的形式,在腦海裡一遍遍過濾。
她想起,她每次追問他為什麼娶自己,他自動躲避的目光以及岔開的話題。
她想起,顧連譽看她的表情,那除了冷漠之外的一絲隱忍的情感,竟然是貪念。
她想起,池修和鄧韶婭隱晦的警告與譏諷,原來她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秘密的傻瓜。
雙膝似是也跟著大腦,逐漸失去了知覺。
“能站起來嗎?過來吃點東西。”池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簡美涼這才回了神,搖搖頭:“我不餓,還有——你什麼離開這兒?”
正說著,外面匆匆趕進來一個人,簡美涼作勢要站起來,腿部一麻,整個人無力的摔在地上,她還不忘砸著地面對這那人大喊:“滾出去!”
池修正在替她拿筷子,見狀,直接衝過來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簡雁齊抿了抿皸裂的嘴唇,一夜之間,白了許多頭髮,他聲音顫抖:“涼兒,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是最後一程,你就讓我好好送送他,他也是我父親……”
池修低聲在她耳邊說:“在靈堂裡大吼大叫,爺爺也走不安穩。”
簡美涼死死的瞪著簡雁齊,熬了一夜的眼裡佈滿血絲,她咬了咬嘴唇,重新跪在原地。
簡雁齊看著因為池修而安靜下來的女兒,心裡更是翻江倒海的疼。
恆基今天下午開始拍賣,他突然發現,勞累了一生,竟然連最後能留給的女兒的東西都沒有。
正在思考間,門口處又是一陣吵鬧,鄧韶婭被攔在外面,硬扯著嗓子喊:“放我進去,我是簡雁齊的太太,憑什麼不能進?”
簡美涼聽著外面聲嘶力竭的喊叫,忽然就笑了起來,雙臂撐在地面,笑得全身都跟著輕顫,眼淚一顆顆往下砸。
池修忙站起來,走到靈堂門口,對著被攔在外面的鄧韶婭冷聲吩咐:“你還不快走?”
鄧韶婭看著他身上穿著孝衣以及胳膊上帶著的孝布,不顧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扯著嗓門大喊:“為什麼你能在裡面我不能進去?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那裡面?是我兒子,還是那小賤人的男人!”
池修臉色一凜大步邁了出來,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扯,鄧韶婭的聲音卻沒有因此消停,還不住的朝靈堂那邊喊:“簡美涼,你給我滾出來!你媽媽毀了我女兒,你個賤人居然還搶走我兒子!”
池修猛然將她甩在地上,對著她大吼:“鄧韶婭、你鬧夠了沒有?”這樣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城西殯儀館門口,有鬧事的家屬——你確定要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殯儀館?”
“對,我要求、立刻把她帶走。”
他說完掐斷通話,將目光再一次看向一臉愣怔的鄧韶婭:“我還以為你已經夠清楚狀況,是你非要將事情鬧到這種難堪的境地的。”
“現在你可以選擇自己走或者等警察來將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