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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個殺豬的,每天在老孃攤前晃來晃去是什麼回事?欺負我豆腐西施沒汗子是不是?你以為老孃怕你啊!老孃一隻手就能推動那麼大的磨盤!還奈何不了你這個五短身材!”
豆腐攤前的一個老實汗子被這俏寡婦一說,立刻弄了個大紅臉,摸摸鼻子轉身走遠了。
臺下的諸位老爺們,被這俏寡婦的潑辣言行,給弄得忍俊不禁,有的還微微面帶尷尬,敢情自已就曾在某個寡婦門前徘徊過。
“他李家嫂子,人家張三也不錯啊,一看就是個實稱人,反正你汗子也死了三年多了,再找個人嫁了吧,一輩子還有好長呢!”正是哄哇哇大哭孩子的婦人這時抬頭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悶葫蘆性子,扭扭捏捏的,就只知道在我攤子面前晃,連個好聽的話也不會說!他要是有人家村頭的李秀才一半的體貼,我還不早……!”小寡婦說到這兒,就害羞的閉上了嘴。
臺下的老爺被小寡婦這嬌羞的模樣給弄得一愣愣的。
再看臺上其他的景象:
“娘子,你看這個釵子真好看,你戴上肯定好看!”
旁邊的小娘子,嬌羞的低下頭,讓自已的夫君為自已簪發,一時間兩人間甜蜜無限。
“爺爺!爺爺!我想吃糖葫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懷抱著一個剛會說話的稚兒,路過賣糖葫蘆的攤子,懷中的小胖孫,張口央求道。
“好好好!爺爺給你賣!”老者慈愛的看著小孫孫說道。
“爺爺你也吃!”小胖孫咬了一口,把手中的糖葫蘆遞到老者嘴前。
“好!爺爺也吃一口!”老者高興的張開牙齒不全的嘴,咬了一口。
“好吃嗎?”小胖孫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問向老者。
“好吃!”老者含著糖葫蘆,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已的小孫孫道。
“那等我長大了,我也要賣糖葫蘆給爺爺吃!”
“好好!真是爺爺的好乖孫!”老者聽了小孫兒的話,高興的直點頭。
臺下的老爺們看著臺上的甜蜜、臺上的長者慈,孫者孝,一時間也感同身受,回想起了自已經歷的種種。
不知何時除上臺上的人語聲,叫賣聲之外,又多了一種聲音,隱隱的,有些壓抑的悶悶的聲音,等過了會兒,那種聲音大了起來,才聽出竟是風雷之聲,這時臺上的眾人還是說笑的說笑,沒有任何動作,但是臺下的老爺們卻開始擔擾了起來。
“轟”一個驚雷驚醒了臺上街頭的人們,在人們還來不及反應時,一時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洪水伴著電閃雷鳴,轉瞬即致。
一時間房屋倒塌聲,人們的呼叫聲,哭聲,響成一片。
而臺下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大作聲給嚇到了,有的甚至捂上了耳朵,閉上了眼睛。
等風雷聲稍歇,眾人再看向臺上時,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是怎樣的一付人間地獄。
俏寡婦被壓在了碩大的磨盤下,口中、胸前腥紅一片。而那老實汗子正在邊哭邊要搬開磨盤。
那個孩童仍然在哭,可是卻沒有了哄誘他的人,因為他的母親正躺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
“相公……”嬌羞的小娘子正在向不遠處自已的夫君處爬去,那男子滿臉是血,怕是活不成了,而她自已的下身也是血跡一片。
最令人揪心的是那位白花蒼蒼的老者,仍是抱著他的小孫孫,可是那個小傢伙再也不會開口喊爺爺了,哀莫大於心死,此時老者眼中只是空茫茫一片。只是不停的在嘴裡念叼著:“小虎子……小虎子……”
“完了……都沒了!太慘了!”臺下的老爺們唏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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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接下去就好辦多了!”隱在後臺,觀察眾人的洛了了看到眾人的表情,鬆了口氣,輕聲說道。
“小三,我現在終於明白,你這樣做的用意了!”白若水看了看臺上,又看了看臺下,輕吁了口氣說道。
“只有讓他們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同樣的痛,同樣的傷,才能讓他們康慨解囊,只是有些對不起那些村民了,讓他們又經歷了一次失去的痛苦!”洛了了看著臺上沉浸在悲哀中的人們,有些哀傷的說道。
“好了,該你上場了,可別讓他們的痛苦白受啊!一定要痛宰那些肥羊!”白若水拍拍情緒有些低落的洛了了給她鼓勁道。
“是啊!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禍水你就瞧好吧!”洛了了聽了白若水的話,深吸了口氣